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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幾幅畫是吧,行吧,車停哪了?”林凈瞥了余年一眼答應(yīng)下來。林凈一眼看到展廳停車場的跑車,嗤笑一聲:“這幾年混的不錯嘛?!庇嗄隂]理林凈略諷刺的話只說:“別的都有了,就是感覺還缺點什么?!?/br>“當(dāng)年是你先走的?!闭f完這句,林凈扭過頭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余年也識相地沒再說什么。“合作愉快啊,謝——總”楚晏笑瞇瞇地拖長音調(diào),讓人浮想翩翩。謝禮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合作愉快,楚總?!闭f完便準(zhǔn)備讓助理把人送走。“晚上老地方等你”楚晏先湊過來說了一句,又向謝禮眨了眨眼才帶著助理走了。這人前腳剛走,助理就星星眼地湊了上來:“天啦!謝,謝總,你這室友也太帥了吧,你們這寢室簡直是高配版啊,當(dāng)然在我心里,您還是第一帥的?!敝x禮被助理這話逗樂了,想了想說:“當(dāng)年追他的小姑娘是挺多的,別貧了,趕緊工作去?!?/br>“追您的也不少吧!”助理吐吐舌頭竄回了座位。謝禮靠在辦公椅上想著楚晏臨走前丟的那句老地方。老地方其實就是個炸串店,在大學(xué)城那塊。他和楚晏上大學(xué)那會老愛去,寢室四個人老去那加餐,老板都認(rèn)識他們幾個了。楚晏一回來就和他提老地方他是有點驚訝的,五年了,楚晏不熟,謝禮還是熟的。謝禮還是愛去這家炸串,時不時加班完都從那過一趟,沒長成個胖子應(yīng)該歸功于年輕吧。但林凈很不愛去這家,基本上十次有八次是拒絕的,嫌臟亂差。謝禮搖搖頭,把跑遠(yuǎn)了的思緒拽了回了工作。兩人一路無話地到了林凈的畫廊,余年先開了話茬:“你這畫廊弄得不錯啊,名氣挺大,好多人給我推薦?!?/br>“你確定他們不是為了開你玩笑?”林凈嗤笑道。余年笑了笑沒說話。“畫都在這了,看你家裝是什么風(fēng)格吧你自己看著挑?!绷謨粝胫s緊讓余年挑完把人弄走。“我哪懂這些,來找你不就是想著你是內(nèi)行我們又有交情,這不方便嗎。”余年往林凈身邊湊了湊。“那你給我說一下吧,我好有個參照?!痹谟嗄昕拷臅r候林凈身體僵了僵。“這我也說不好,要不你去我那看看?離你畫廊也挺近,幫我參謀參謀,林大藝術(shù)家?”余年又掛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去你那就免了吧,我們又不熟,你不挑就算了,我回去了?!庇嗄暾f完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走。“那就下次再說,我送你回去”余年看了眼時間,“這個點不好打車?!?/br>林凈嘴巴動了動,還是跟著余年上了車。下車前,余年又說:“這事我還是得交給你,價嘛隨便你開。等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再找你?!?/br>“再說吧?!绷謨羲ど祥T,沒讓余年再往里送,自己進(jìn)了小區(qū)大門。林凈到家發(fā)現(xiàn)謝禮還沒回來,想著可能又加班了吧。撇撇嘴準(zhǔn)備點個外賣,完全忘了謝禮讓他忙完給他打電話。謝禮快下班的時候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短信,以為林凈還沒忙完,也不準(zhǔn)備打擾他,他知道老爺子的性格還是挺追求完美的。嘆了口氣還是準(zhǔn)備去老地方赴約,看看楚晏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話好說。天氣越發(fā)冷了,謝禮想想也該冷了,這都十二月中旬了。謝禮出來的時候八點了,路上還是擠擠攘攘的,特別是大學(xué)城那段。謝禮也不急,有意讓楚晏等一會。堵車的時候,謝禮想得多的是他和楚晏大學(xué)那幾年。想起大二搬來他們寢室的楚晏,賤兮兮地對自己說:“你的名字真逗,謝禮謝禮,謝謝上天的禮物的意思嗎?”沒等謝禮回答就又自顧自地說“那我叫你謝謝吧,謝謝謝謝”。自那后,這個綽號就在寢室叫開了,謝禮也無可奈何。這邊吃的多,停車的地方也多??杉懿蛔∵@個點來,謝禮轉(zhuǎn)了幾圈還沒找到停車的地方。這時車窗被敲響了,是楚晏?!叭ツ沁叞桑铱茨愣嫁D(zhuǎn)好幾圈了,剛走了一輛我給你占著了”。謝禮瞅了他一眼:“你就站那看我轉(zhuǎn)好幾圈?”楚晏被這一句堵的瞪大了眼睛,愣是沒說出話。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的短小君☆、起點楚晏驚訝于謝禮這近乎是懟他的一句,謝禮好像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終究是斷了五年的聯(lián)系,楚晏自嘲地想想。這會兒,謝禮已經(jīng)停好車了:“想什么呢,去晚了要沒位了?!?/br>“沒,我已經(jīng)點了,沒想到老板還記得我?!背烫ь^沖謝禮笑笑。謝禮嗯了一聲走在了前頭。楚晏盯著前面輪廓分明的背影,莫名覺著出了點熟悉,又有一種追不上的疏離。直到謝禮微微側(cè)過身吐出一句快點,楚晏猛地感到鼻頭一酸,趕緊撇過頭,暗道怎么一見謝禮就變娘炮了??甩甩頭趕緊抬腿跟上。炸串的老板是個光頭,可能因為身型龐大,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毛衣頭上還不停冒汗。一見謝禮就吆喝上了:“來啦!今兒忙可能顧不上你,”又偏過身子瞅了一眼走在后頭的楚晏,齜著嘴說:“真是好久不見你們一塊了,今兒送你們啤酒!管夠!”謝禮笑笑還沒回話,楚晏先探了探身體笑道:“這不剛回國嘛,可想您這炸串了,馬上奔來了。說好的管夠可別反悔啊”。聽到剛回國幾個字,謝禮的笑容淡了,和光頭老板示意了下先進(jìn)去了。楚晏自知理虧,笑嘻嘻地再跟老板多點了些rou,給謝禮指了座。謝禮看著和老板打趣的楚晏,感覺心情有點復(fù)雜,還沒等他琢磨出點什么,楚晏已經(jīng)坐在他對面了。“你——”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噤聲。楚晏清了清嗓子,正經(jīng)地說:“謝謝,我回來了。”謝禮震驚于楚晏說了句廢話,啊了一聲算是應(yīng)了,想了想還是說:“怎么走了也不說一聲?這么久也沒個消息,還是不是兄弟了?突然回來了還以這么個方式,是不是得恭喜你?”一連串的問題撲面而來,楚晏定定神捋了捋思緒才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媽在國外出了點問題,急著讓我過去,去了那邊又發(fā)生了點事情,然后就...再說我明明聯(lián)系過你...”最后一句幾乎被楚晏吞進(jìn)嗓子里。謝禮也沒在意楚晏在嘟囔什么,只覺得更生氣了,明顯不信他的話:“有事不能和我說?明擺著你心里根本沒拿我當(dāng)兄弟”。楚晏百口莫辯,全當(dāng)是自己的錯,只能換個方式:“謝謝,我這不是回來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別個我可一個沒聯(lián)系?!?/br>聽了這話,謝禮臉色總算緩和了點,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