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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當初那人會在這間房內(nèi)自殺,恰巧還在他訂婚的當天。韓翊這時倒有些責備自己,怎么那天沒有向警廳的探長多詢問一些事情。最基本的,他也該問一下自殺人的自殺理由。那自殺的人和他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天下會這么巧的事情?韓翊疑慮,目光又一掃。自殺時的窗戶,到如今,依舊還是開著的。韓翊慢慢地走過去,仿佛窗臺與他之前有磁場一般,他覺得他更像是被吸引過去。走到窗口的一瞬間,韓翊的心口開始猛地脹痛,就像是被千萬把利刃刺進心臟。一陣接著一陣的絞痛,疼得他直不起腰。怎么回事?韓翊頓時懵住了,他雙腿跪在地上,身體靠一只手撐著,另一只手必須護著心口。不然這身體,真的疼得像是要脹開。從來沒有這般痛過,不光是身體上痛,韓翊覺得有一股無言的禁錮,像是要將他壓的透不過氣。他深深地呼了幾口氣,又吸了幾口氣,努力地使自己平復下來,才將剛剛突如其來,快窒息的痛感緩過去。韓翊咽了咽喉,吃力地站起來??晒志凸衷冢呐逻@么痛,他竟不想離開這怪異的房間。他傾身,將上半身探出窗外。突然,他的眼前一黑,腦袋里浮出一個場景。有一個穿著病服,看身影像是男人的人。那人身形很單薄,好似一碰便會碰碎。那人坐在窗臺上,往窗外倒去。韓翊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拽。可他握不住,手里是空的,他急得險些也掉了下去。心又猛地一陣刺痛。他著急,他舍不得那個人墜下去,誰能來幫他。只是,在黑茫茫的世界里,他連呼喊都叫不出聲音。他趴在窗口往下望去,無可奈何,卻又不甘心。他正打算跨過窗臺,跟著跳下去。但他的身體卻倏地卡著,動不了。時間,像是停滯在這一秒。再有意識時,韓翊發(fā)現(xiàn)他依然只是站在窗口,窗外是連綿的暴雨。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還沒有從情緒中回過神來。剛剛的事情,是真實的,還是他的幻覺?他一時分不清楚。他只能聽到窗外‘嘩嘩啦啦’的雨聲和風吹著窗戶‘呼呼’的聲音。韓翊摸了摸心口,并沒有絞痛的感覺。心臟的跳動,非常正常。可不知怎么,他發(fā)覺他的眼角有一絲涼意。他摸去,居然不知何時,他眼眶紅了,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換了其他的人,早就嚇得逃了。如此不尋常,韓翊卻很鎮(zhèn)靜又坦然。他認真地打量起房間,好像他本該就在剛剛浮現(xiàn)的事情里面。他腦袋里浮現(xiàn)的人,或許就是在這間房里自殺的人。他詫異的是,他怎么這么緊張。又看不清那個人,他為何會有那么強烈的反應,怕那人出事。他渴望,能再有一些不尋常,好讓他知道的多一些。他等著,持續(xù)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可惜一切正常,沒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韓翊不信,難道剛剛真的只是幻覺,或者是他的臆想?為何如此真實,他糊涂了。想著,想著,韓翊彎下腰想重復一遍之前心口疼痛的過程。再感受一次,說不定能發(fā)生些事情。他還什么都沒等到,口袋里的手機卻不適宜地滑了下來,掉在地上。手機屏幕自動亮了,他撿起。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竟有他愛人連續(xù)十幾個未接來電。看到這些,韓翊的理智被拉回了一點。他出門的時候,太心急,忘了告訴他的愛人。他一個電話未接,他愛人還不知道得擔心成何樣。不免地,有點內(nèi)疚。韓翊毫不猶豫地,給愛人回了一個電話。他的愛人像是一直在等待他的電話,很快便接通。手機傳來他的愛人,急切的聲音。江昕語問,“翊,你在哪?”韓翊抿了抿嘴巴,輕舔了一口,“我在‘皇廷’。江昕語說,“翊,你快點回來好嗎?我好害怕?!?/br>韓翊倒吸一口氣,回道:“好?!?/br>他沒法拒絕,他聽到了他愛人的口氣,帶著哭音的祈求。掛完電話,韓翊再次在房間里繞了一圈,一無所獲。他有意拍了房間的照片,轉(zhuǎn)身出了房間。樓下人的酒席還沒有散,很多人一股腦地都圍在電梯口,客套地里來我往。韓翊看了眼人群,往樓梯口走去。當他走到二樓的時候,他的身邊走過一個人。他本是沒有注意,余光瞥了一眼。只是這一眼,他的心突如其來,不由地狂跳。他的身體,一僵。等他意識到什么時,立即邁開腿,追了上去。推開擁擠著的人,在‘皇廷’的門口,他終于追上那個人。韓翊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在他焦躁地期盼中,那人回過身。韓翊心頭砰得一驚。他看見那人莫然的臉上,黑色的眼眸里,露出一絲毫無防備、澄清的目光。好熟悉。韓翊問,“我是不是見過你?!?/br>那人不語,呆呆地站著。韓翊咽了咽喉,他緊張得開始口干舌燥。他換了個問法,再次問道,“你是不是……”“我……”“你是……”對,你是誰?韓翊好不容易理順了他最終想問的話。他剛想問出口,豈料卻被身后的人擠得,擠下階梯。再轉(zhuǎn)過身,手邊的人,已經(jīng)不見。☆、第五章手心是空的,仿佛他的心臟一時間也突然空了一塊。空蕩蕩的,由腳邊漫至全身的冷。仿佛他的手結(jié)上了冰塊,一動也不能動。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感覺淹沒他,像是失了魂。腦袋里的思緒,好像也隨著剛剛消失的男人,悄然不見。霓虹閃爍的都市,他這里像是被隔開,安靜無聲的。韓翊站著,足足愣了半個小時。直至保安見到這位目光呆滯的韓少爺,站了太久,膽戰(zhàn)心驚地叫喊一聲,韓翊才回過神來。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酒店,懷著疑惑先回了家。到了家,坐在沙發(fā)上,自然是被愛人緊緊抱著。愛人一句抱怨的話沒說,只是擔心他的安全。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的愛人,眼角都紅腫了一片。他的愛人一見他回來,生怕他受在外冷,還提前幫他烘暖了換身的衣服。忙前忙后,也只為了他的一個笑臉。晚上,怕他再次消失,他的愛人竟然怕得不敢休息。韓翊安慰了好一陣,才讓愛人靠在他肩膀上,靠著睡著。他輕抱起江昕語,將她放到臥室的床上,蓋上棉被??戳艘谎?,愛人未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