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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尖,齊昂強迫自己不能昏過去。但是殘酷的現(xiàn)實已經(jīng)擺在了眼前,反抗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只是白白犧牲而已!心臟已經(jīng)要停擺了,捏緊了拳頭,哪怕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陷進了rou里。尖銳的疼痛提醒齊昂,現(xiàn)在只能忍。對面的石頭微微擺動了一下頭,用一種近乎傲慢的神氣暗示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齊昂正準備站起身來,手臂卻忽然被人拉住了。詫異的低頭,是李海!男人平靜的看著他,細長的眼睛里讀不出情緒,卻用唇形告訴他:稍安勿躁。第15章番外集他雖給你加冠,也把你釘在十字架上;他雖栽培你,他也刈剪你;他雖升到你的最高處,撫惜你在日中顫動的枝葉,他也要降到你的根下,搖動你的根柢的一切關節(jié),使之歸土。讓你們的合一里,也留有距離。我希望你健康又快樂。你的身體強壯不畏懼任何疾病,你的心靈自由不遭受任何痛苦,不饑餓、不寒冷、不孤獨;你的雙手永遠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的雙腿永遠能到達你想去的地方,你的雙眼洞察一切,你的舌頭說服眾人,堪比萬能的神;你擁有你渴求的一切于是再也沒有渴求,你得以豁免一切煩惱于是你再也無法與俗世共鳴,你的臉上永遠掛著純真燦爛的笑……不……不行。如果這樣,你還需要我做什么。我的確希望你快樂,但不希望你的快樂把我排除在外。你還是掙扎痛苦吧!然后,等著我來解救你。讓你生長在黑暗里,遠擺脫不了匱乏和低賤,沒有任何高傲的資本。你哭泣、你哀求、你渴望……這時,我就出現(xiàn)了。只要給你一點點光亮你就感激涕零,只要一點面包你就會效忠于我,若是再賜予你一點溫柔你就愿意結草銜環(huán)肝腦涂地……乖乖地留在我身邊。雖然這樣你會痛苦,可是不這樣你又怎么會屬于我。————紀伯倫————————————————————>強勢插入<—————————————————一開始,沒有想過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地步。長長的海岸線沒有邊際,大海藍寶石一般。順著沿海公路疾馳,海風從耳邊刮過,前路沒有盡頭,眼睛干澀得幾乎失去了所有水分。第一眼看到齊昂時,失望到了極點,甚至生出干脆弄死他的想法。那樣懵懂無害的眼神,小動物一樣,似乎離開了庇護就無法自己活下去。這種脆弱的人身上卻發(fā)生了奇跡,殘酷的刑訊竟點燃了他眼內(nèi)的神采,充滿著野性力量的新的齊昂一點一點誕生,令人贊嘆。本來僅是一個對齊邏的承諾,最后卻變成了對自己的束縛。想要把他永遠囚禁在身邊,就這樣圈養(yǎng)著,每天可以看到,多好。————————————————————>強勢插入<—————————————————深秋的C市,天氣依舊炎熱。一年一度的國慶節(jié),公檢法三機關同慶佳節(jié)。高啟悵被調(diào)到C市檢,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副檢察長,能夠與他相比肩的,就是立下奇功的市刑偵大隊副隊長賀又慕,而后者,比高檢還要年輕,一個32,一個才26。賀隊做臥底時跟高檢的幾次斗智斗勇,已然成為一段傳奇。酒宴氣氛熱烈,絕大部分為男性的在場官員們酒過三巡之后都很放得開,特別是市局的幾個年輕警察,鬧酒鬧得一塌糊涂。領導們在包廂,為了保重官體而稍嫌拘謹。這場豪盛的宴會由C市商界新貴成聯(lián)國際全部包辦,地點就在原隸屬齊氏名下,現(xiàn)在已易主的白玫瑰大酒店。敬完一把手們,一直帶著笑意的高檢立即站起身來,直接走到正坐他對面的賀又慕面前,照例是一套官話,態(tài)度無可挑剔。“高檢太客氣,應該是我先敬你。”穿著警服的高大男人笑容得體,卻沒有忽略對方若有若無散發(fā)出來的敵意。將杯中物一口喝干,高啟悵點頭微笑,返身回座。直到晚上九點半這頓晚餐才宣告結束,第二天是難得的休息日,人們自有節(jié)目。高啟悵一直獨來獨往,無派系無敵友是他頻頻高升的極大助力,但是到了節(jié)假日,就難免有些孤獨寂寞了。賀又慕算是空降部隊,新官上任,內(nèi)外情況都不熟,便也是形單影只。有幾分酒意的警官看著一樣孤零零的檢察官,心里便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主動走上前去搭話。“還能喝?”有些痞氣的男人像是忘記了以前的不愉快,沖對方笑得沒心沒肺。“怎么,你請客?”高啟悵瞥了賀又慕一眼,似笑非笑,沒拒絕,但是也沒答應。“沒問題,不過你得告訴我,怎么就看我不順眼了?!焙笳咛统鲆恢粺燑c上,側(cè)過臉來說。“怎么會,我要說聲道歉還來不及?!睓z察官忙說,表情語調(diào)都很到位。“少來,我看得出?!辟R又慕又是一笑,然后有些落寂的不再說話了。他的處境,并不算是非常順利。在局里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當過臥底給他辦案帶了不少好處,但是這樣的背景也使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上級和同僚的完全信任,換句話說,就是處在觀察期。被上頭安排插進青幫時,賀又慕只是個剛剛大學畢業(yè)的社會新鮮人,為了某些原因而自愿踏出那一步,說到底心里也是忐忑的。不紅不黑的生活過了四年,倒也覺得快意,以至于到最后那個契機到來時,他竟產(chǎn)生了本來不該有的動搖,而且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與他并肩而行的高啟悵臉色依舊溫和,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捏成了拳狀。忍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白玫瑰就在新華路上,走過幾個巷口就是酒吧街。賀又慕一身制服非常惹眼,不時有市民投以詫異的目光。警官別無它法,只得將外套脫去,里面雖然也是筆挺的白色襯衫,卻沒那樣顯眼了,將藍色領帶隨便卷成一團塞進外套口袋里,此時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上班族,下班以后結伴到酒吧尋歡買醉。隨便挑了一間看起來不那么吵鬧的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日文招牌,連店長也是說著嘰里呱啦鳥語的日本人,非常熱情的鞠躬,還有數(shù)個穿著暴露的啤酒促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