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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笨鳥啊。」李伊爾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能說什么。一個大男人,在他眼前捧著滿掌碎羽毛,把那張繃緊的臉轉過來。「呃……那個,少爺居然寧可找那個老禿頭也不肯找你,真他媽的!是吧?你會不會不甘心???」「我不知道。」「你技術真的很差嗎?」想玩笑一句,結果讓氣氛變得更加僵冷。愚鳩頓了頓,「嘩」地將手中的東西散在梳妝臺上。猛地彎下身,把充滿倦色的臉埋進手掌。「不知道。」等李伊爾回過神,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不自覺地定在愚鳩露出袖口的腕上。他的身體肌rou分明,手腕卻顯得骨感,突出的腕骨上頭爬著淡淡的青筋,連接了蒼白的手背,竟然讓人想試探皮膚上的溫度。接著他看向鏡中,愚鳩面朝下的臉孔、棱角分明的寂寞輪廓──「啊啊,也不一定是你的問題啦……不然,你在我身上做做看好了?」脫口而出方知道不能反悔。李伊爾慢半拍地意識到,怎么會是這句話?不過打個哈哈,躲遠遠的就不必管他們工作之外的事,為什么說出了這種話?他想被抱著看看嗎、被愚鳩……不拒絕和拒絕一樣尷尬。愚鳩的臉抬起來時,毫無意外地露出愣然的表情。李伊爾第一次知道渾身血液「嗖」地竄上腦袋是什么感覺。頭皮發(fā)麻,他祈禱愚鳩久違地笑出來,把這件事就這么帶過。或者斷然拒絕、把事情忘記。留給他獨自為這毫無道理的發(fā)情懊惱。「你是認真的嗎?」李伊爾的困窘被他可說愚蠢的輕聲疑問弄得都無法發(fā)作。「……如果、你有意愿要我鑒定看看的話啦?!?/br>愚鳩沒說話,沉默幾秒后走上前,他并不看李伊爾,但雙手動作輕緩地解開了那人的領帶。在少爺?shù)姆块g,不得體的地點、與不合宜的對象。李伊爾本來想,在這方面他至少比這塊木頭老辣,但事情真實上演時他只能呆呆地站著,想到他即將面臨人生中第一次被(哈哈看你自以為)插。愚鳩前戲的動作不多,可很到位,是梁諭一手□□出來的。李伊爾被壓到墻角時甚至有點昏昏然,看到愚鳩身下那半個中東貨總算稍微回神……老天,他們纖細玲瓏的少爺是怎么把這個放到體內(nèi)的?那人給他擴展時,他反復思考著這個問題。直到愚鳩抱住他的腰作為預告,一陣頓痛開始了給他的解答。李伊爾□□出聲,腿一軟差點滑了下去。不愧是梁諭手把手帶出來的……媽的,這具男體根本是部性(活該)愛機器!不用片刻就掌握到最好的沖刺角度、力道,一下一下地加快頻率。除了開頭的進入帶來些許痛感,整個過程中李伊爾只感覺到酸麻的戰(zhàn)栗,早已站挺的男(受和攻都很亂)根一被愚鳩碰到便爽快地繳械。沒有被傷到自尊的不快,只有持續(xù)攀升的高(是的)潮。他緊緊扶著墻面,把額頭也貼了上去。他沒辦法轉頭看愚鳩的神色,只能從這家伙的抽動里去猜對方的心情。然后,他聽見口中發(fā)出的喘息聲,驀然插入一個不屬于他或另一人的聲音。「愚鳩、李伊──」梁諭的聲音到此戛然而止,他站在敞開的門外,見到的是兩具都不陌生的裸(唉)體。原來這種交合姿勢這么難堪,他直直地盯著他們,往下看李伊爾褪至膝蓋的褲子,那灘被纖維半吸收的精(這下尷尬了)液。他見到兩個保鏢瞬間慘白的臉色,見到愚鳩匆匆地退出體外,而李伊爾失去支撐地沿墻滑落。「咚」的一聲,他見到不需解釋便相當明朗的一切。梁諭閉口吞下原先要說的話,臉上便木然。從高處,他睨視著成雙的男身。愚鳩跪了下來,故技重施地用痛來讓胯(你看看你)下的東西溫馴。梁諭看在眼里,用力地吞了口唾液,深吸一口氣后,他說:「你們是在等我?guī)藖砑尤雴幔俊?/br>從眼角到唇邊都笑著,他攤開手,惋惜地表示他并沒有把哪個弟兄叫來。愚鳩和李伊爾聽見他笑,仍都沒敢動,他便走近他們,彎下腰,在兩人眼窩附近各舔了一口。「不好意思嘛。中途被打斷,很討厭吧?」rou(好東西)體的氣味、精(就拿出來分享的概念)液的氣味、梁諭的香水味,全部混雜于鼻腔中。他歪著頭,突然拍了拍手??聪蛴搌F,笑靨如花綻。「剛才聽人說老師一直叫嚷著要見那白子,我現(xiàn)在想通了。愚鳩,你跟我走,你──來讓老師忘記那個人吧?!?/br>他笑咪咪地,又轉過頭。「那白子一定沒有愚鳩厲害,你說對不對?伊爾?!?/br>沒人敢應聲。第6章章之六 他的利爪章之六他的利爪1.門把轉動,羅森的身體瞬間繃緊如弦上弓。他打定主意要離開,沒有再多顧忌。等門剛開一條縫隙便順勢踢出一腿,只聽見聲低沉的「退后」,擋在前方的并非那個紅發(fā)或混血裔的男人。是個更老的家伙,伸手隔擋,硬是接下這一腳,反手抓他腳踝。羅森從地上單腿蹬起,借著對方上提的力量在腰間猛蹬,逼得后者收手,自己則向后飛了出去,翻滾半圈立刻又站起身。「楊哥!」羅森聽見他們這么喊那個交手的男人,拉開距離后他看清了。楊哥身后是叫愚鳩的混血裔、和被保護在最后的梁諭。他不禁「嘖」了聲,穩(wěn)住平衡后,抄起放在手邊矮桌上的水杯,他往楊哥臉上砸的同時再度逼近門前。楊哥木無表情地讓玻璃杯砸在身上,碎片頓時讓他略顯老態(tài)的臉多出一道口子。棘手的卻是隨之近身的羅森,作為陸戰(zhàn)隊退伍的他這些年來第一次碰上如此強悍的對手。剛剛的踢擊被他錯估了力道,故而此刻他竟然沒辦法靈活地應用右手阻擋攻擊。羅森由近處飛來的拳頭使他反射地警戒,他準備用手肘隔開揮拳的方向,沒想到對方化拳為爪,扣住他后再次踢往腰際同樣的位置。像少年般稚嫩的臉孔使他有些困惑???!然而在他拿出十二分認真以前,側腹便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響。楊哥晃了下,退后半步,羅森借著縫隙便竄到走廊上。「少爺,請到弟兄那里去?!?/br>愚鳩變換位置,和楊哥在長廊兩側擋住出路。他把梁諭拉到身后,往轉角處瞥了一眼,守在走廊的弟兄已經(jīng)聽聞聲響趕到,手上的槍從兩邊夾指著中央的房間。「把槍放下!」梁諭卻只顧對遠處的弟兄命令,他瞪著羅森──看著后者戒備地僵直背脊的模樣。他不肯走,想在近處看清楚他的老師,和回憶里的一樣強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