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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幾年都沒來過,都沒有太多變化,以前養(yǎng)在外面的番茄全都被種在了玻璃房里面,恒溫控制,林教授在論壇上和中農(nóng)院的幾個博士生成了網(wǎng)上好友,每天都要交流種植經(jīng)驗,喜歡種番茄這一項愛好在許嘉言強大的經(jīng)濟支撐下,一年四季都能種著玩。說起來他剛開始種番茄也是為了做意面,繞了一個圈,還是為許嘉言。李月華和周正看見這一家三口自得其樂,心想先不打擾他們,即使幾年沒踏進來過,可每次到這邊來李月華都不把自己當外人。誰知道剛進客廳,就被這一對就差親上嘴的師生秀了一臉恩愛。李月華拽著周正胳膊,進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她手上拎著大蛋糕,又用一只手捂著眼睛帶著笑意說:“繼續(xù)繼續(xù),我什么也沒看見?!?/br>湯煦不好意思地從沙發(fā)上起身,跟他們問好,自動忽略李月華看他的眼神。外面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院子里的路燈開著,冬天已經(jīng)臨近了??山裉爝@邊人氣盛旺,暖黃色的燈光似乎也增添溫暖。許思邈拿著他的專屬小鋤頭和鏟子進屋就看見他喜歡的李阿姨和周叔叔也來了。李月華在流理臺前洗菜準備食材,許嘉言放東西的習慣一點也沒變,她征用過這間house好幾次,自己記性又好,把需要的東西全都找到了,還順便給程教授他們泡了茶。許思邈跑過來以他最熱烈的歡迎儀式抱李月華大腿。小手和臉上都有泥巴,蹭了李月華一身。林清過來笑著喊他去洗手。小家伙真是高興壞了。自從畢業(yè)后同學們一個個都斷了聯(lián)系,很多原本關系還不錯的也只能在社交網(wǎng)絡上看見他們的動態(tài)而知道他們的生活。二三好友,拋卻利益成分的知交,他們始終有著深厚的情誼。人生多大一幸事。李月華掌廚,她纏著林清做主餐意面,這一頓飯中西結(jié)合。湯煦原本坐著聊天,后來也過來展身手,他做糖醋排骨可是絕活,盡得張姨真?zhèn)鳌?/br>一頓飯做了快一個小時,李月華做好一個菜就給許思邈嘗一口,許思邈原本眼饞那個放在桌子上的大蛋糕,結(jié)果嘗菜嘗到飽。他一會兒到廚房這邊看飯菜,一會兒就跑到許嘉言跟前聽他們大人說話。到了晚上七點半,總算開飯。許思邈坐在林清和湯煦的中間,兩個人輪流伺候他吃飯。許嘉言把桌上林清平時喜歡吃的菜往他碗里夾說:“你別總顧著他?!?/br>林清說:“他不會用筷子。”許嘉言說:“沒事,今天他湯叔叔在,你先吃飯?!苯o他夾了湯煦做的糖醋排骨到碗里又說:“這個味道不錯?!?/br>林清夾起來吃,對許嘉言說:“好吃?!?/br>李月華問林清:“這糖醋排骨是不是特別甜?”林清想了一下,又夾了一筷子嘗,認真說:“還有點酸,但是很好吃?!?/br>湯煦忍不住笑,說:“謝謝夸獎。”在坐只有林清和許思邈沒有聽懂李月華的弦外音。林清看李月華插著意面吃,有些期待地看著她。李師姐特配合,做出吃到頂級料理的表情說:“哇,這個意面簡直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了,林清你怎么做出來的,太棒了。”許嘉言喝酒掩飾笑意,李月華演技真的太浮夸。周正望了一眼也帶著笑容的程教授,他自己女人一向如此,早就習慣,也愛她這份性情。林清被夸得高興,和李師姐說謝謝。湯煦也喂一口給許思邈吃,問他:“你爹地做的好不好吃?!?/br>李月華剛喝進口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幸虧她及時捂住嘴巴,她進屋來這么久還沒聽到過許思邈喊林清,哪知道林叔叔都晉級為爹地了。許思邈得意洋洋說:“爹地做的最好吃。”許嘉言夸他兒子說:“沒白疼你?!?/br>李月華看著林清和這小家伙的互動,觸動地又想紅眼眶。只要和許嘉言的一切他總是格外地用心,好像愛他是本能。她很多時候都不能判斷林清這份處事為人的單純帶來的幸運和苦難到底哪頭重一點。幸好許嘉言護他護地不算晚。就像他一直都當做弟弟的湯煦,表面看著成熟穩(wěn)重,那也只是陌生人面前幾乎人人都會用的面具。周正和他說過,湯煦在美國的那幾年并不好熬,有時候?qū)嵲谟X得壓力大還打電話打到周正這邊來。可他為了勢在必得的追求,還是一個人堅持了下來。有失必有得,他們不都是經(jīng)歷了一番才懂得最終想要的。吃飯聊天用了將近兩個小時,除了程博昊要開車回去沒喝酒,其他人都沾了不少酒。要醉不醉的地步。許思邈想了那么久的蛋糕他還是沒等到。今天家里來了這么多人他實在是高興,心情亢奮又和兩個爸爸去花圃做了勞動,晚上九點鐘本來就是他睡覺的點,在飯桌上吃飯吃一半時間就望著要閉眼睛了。快十點的時候把李月華帶來的蛋糕給拿出來插蠟燭,上一次聚在一起給林清過生日是畢業(yè)季要離別的背景,打著狂歡的形式可瘋鬧過后更多是傷感。今天也就這幾個人,可燭光溫馨。林教授25歲的生日,遠在蘇州的母親和許清樹都給他打了電話囑咐他要記得吃長壽面。他閉著眼睛許愿望,李月華還是逗他把愿望說出來,可他只笑著,被逗得厲害了就往許嘉言身邊縮,這個人會護他愛他再也不用偷偷地仰望。湯煦酒喝得最多,心里全是高興,他并不是覺得自己醉了。被程教授帶回車里,他仰靠在車座上,一臉笑意地看著程博昊,帶著點癡態(tài)。程博昊給他系安全帶,捏他泛紅的臉,看他這副模樣,心都軟了,問:“這么高興啊?”湯煦抓著他老師的手嗯了一聲,念他的名字:“博昊?!?/br>程博昊湊過去吻他,湯煦很少叫他的名字,長久以來他都習慣喊他老師,撒憨和耍賴的時候這招最管用。在床上喊就更像催情藥一樣,可程教授也喜歡引著他叫自己的名字。他們是要共度一生的伴侶。湯煦說:“給林清過完生日了,我們要回家?!?/br>程博昊說:“好,回家?!?/br>湯煦滿足地笑。他呼了一口氣,像是說在給自己聽一樣:“我也想嘉言和林清一樣,和老師有自己的孩子,一起培養(yǎng)他長大。還想養(yǎng)一只狗,要大型的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