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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扁頭針,顱骨鑿,解剖刀,骨鋸,鉤錘和面包刀等驗尸工具。這些都是他在現(xiàn)代社會驗尸時所用的工具,本以為來到這個世界后,便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還有用到它們的一天。雖然這些東西只是用鐵打造的,沒有不銹鋼那樣堅韌防銹,但季白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興奮地摸著那些嶄新冰涼的工具,心情無比的舒暢,一掃之前的陰霾。所以,午時,當(dāng)蕭政前來用午飯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王妃今天沒讓他派人去請,已經(jīng)先一步坐在飯桌前等他了,本來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也泛著雀躍的光芒。蕭政心里明白,這是對他送的禮物還算滿意。故作不知的坐下來吃飯,卻見他的王妃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看的他心里發(fā)憷,只好主動問道:“王妃,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季白的眼神閃爍了片刻,吭哧道:“那個····盒子我收到了,謝謝你,你應(yīng)該是看到我畫在紙上的模型,然后照著做的吧?!?/br>蕭政點頭,“我看了那些畫,猜想到可能是你驗尸所用的東西,只是我以前從未見過。”季白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這人解釋他的來歷。“我可是找京城里最好的鐵匠打造的,人家?guī)煾嫡f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不會做,我可是花了重金,好說歹說,威逼利誘,他才肯做的。”蕭政看著他,笑的人畜無害。季白翻了個白眼,壞笑道:“那王爺覺得我應(yīng)該怎樣報答你呢,以身相許怎么樣?”一旁的丫鬟都憋著笑低下了頭。蕭政成功的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人說的這樣直白,雖然這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本王沒那么貪心,只是聽說最近京城新開了一家“如意坊”,里面的食物很美味,反正王妃在府里呆著也無趣得很,不如就請本王去那里坐坐吧?!?/br>季白無賴道:“我沒錢!”蕭政好整以暇地喝茶,“我給你。”“那不就成了你請我了嗎?”季白笑道。蕭政笑了笑,身體前傾,湊到季白面前,曖昧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誰請誰都無所謂。”季白臉頓時紅了紅,心里暗罵,靠,他這是被撩了嗎?傍晚時分,兩個人換了便裝,身邊沒帶一個隨從,安步當(dāng)車的在街上隨意逛了逛,眼看天色不早,肚子也有些餓了,便結(jié)伴向“如意坊”走去。這家新店生意很火爆,這才剛到飯點,一樓就已經(jīng)坐滿了人。伙計很歉意地告訴兩人,二樓雅間已經(jīng)被提前預(yù)訂完了,現(xiàn)在只能坐在下面了。既然來了,也無所謂坐在哪里,就跟隨伙計找了個空位子坐下。這家店的特色是骨董羹,季白一開始不明白這個骨董羹是什么,等鍋子端上來,才明白過來,這不就是現(xiàn)代人吃的火鍋嘛。火鍋是季白的最愛,在這陰雨連綿的天氣,涮涮火鍋,喝點熱酒,是很愜意舒服的事情,可偏偏就有人總愛在別人開心的時候鬧出些動靜出來。季白正吃著蕭政夾給他的涮牛rou,只覺得好吃的舌頭快要吞下肚去,這時,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客人卻突然大鬧了起來。所有正在吃飯的人都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長相尖嘴猴腮,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正捧著自己的手哀嚎,伙計拎著茶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叫店家出來,看看你們店的伙計把我的手燙成什么樣子了,哎呦!”男人跳著腳叫道。第10章移花接木(二)如意坊那獐頭鼠目的男子大吵大嚷,非讓店老板出來見他,店里的伙計沒有辦法,只好去后堂找老板。不一會兒,伙計跑過來說:“不好意思,客官,我們老板有事出去了,現(xiàn)在不在店內(nèi)。”“不在?”男子頓時吹胡子瞪眼睛,揪著那個燙到他的伙計道,“走,去見官,你把大爺?shù)氖譅C成這樣,我要讓你賠我一百兩看診費?!?/br>那伙計名叫阿隆,聽到這里都快哭了,哀求道:“客官,您就饒了小人吧,我一年最多才掙二兩銀子,哪有一百兩賠給您吶?!?/br>“那我不管!反正你得賠償老子,賴三我可不是好惹的!”男子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實在沒有一百兩,大爺我也不難為你,你就把我這桌酒菜錢給付了吧?!?/br>阿隆看了眼那桌酒菜,全是點的店里最貴的,再加上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幾兩,頓時苦了臉。“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要么跟我去見官,要么替大爺我把這桌酒錢付了?!辟嚾娝豢月?,冷哼道。阿隆欲哭無淚,他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啊,遇到這么一個潑皮無賴。沒辦法,他只好答應(yīng)將這桌酒菜錢記在自己的賬上,恐怕他要在店里干七八年白工,才能將這筆債給還請了。一旁圍觀的眾人皆唏噓不已,同情于阿隆的遭遇,但又沒有辦法為他出頭,畢竟賴三是苦主,十分占理。賴三志得意滿,大搖大擺的走了,但沒走到大門口,就被一個人給攔下了,他抬頭一看,也只能看到對方的脖子。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個子很高,氣度不凡的英俊男子。“想走,付了你的酒錢再走不遲?!笔捳涞馈?/br>“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管老子的事?”賴三聲音尖利道,說完,便橫沖直撞地往外走去。蕭政直接伸手掐住他的后頸,像拎小雞似的輕松將人提溜了回來,告誡他道:“你最好別亂動,萬一我不小心掐斷了你的脖子·····”說完,便假裝手上用力,那賴三頓時鬼哭狼嚎,直呼蕭政“大俠”“大老爺”之類的。一旁的季白笑了出來,隨即走到賴三剛才吃飯時所坐的位置,桌上桌下都仔細的看了一遍,隨后問阿隆,“小二哥,你能把剛才的事情經(jīng)過跟我說一遍嗎?要詳細點?!?/br>阿隆點了點頭,道:“剛才這位客官跟小人要茶,小人就用剛燒開的水給他泡了一壺拿上來,誰知道小人剛走近,他就突然站起來,撞了小人一下,小人手一晃,茶壺里的水就濺出了大半。可是小人分明記得,茶水并沒有倒在這位客官手上,而是落到了地上,不知為何這位客官的手竟然真的紅腫起來?!?/br>季白聽完,摸著下巴笑了笑,直接伸手抓起賴三被燙傷的那只手,仔細看了片刻,又湊上去聞了聞,隨即冷笑道:“什么燙傷,這分明是你自己用辣椒涂在手背上,皮膚受到強烈刺激,因而才變得紅腫,這種拙劣的辦法,虧你想得出來!”賴三眼睛瞪大,似乎沒想到自己慣用的把戲卻被如此輕易的看穿。季白站在桌前,對圍觀眾人道:“大家來看,這廝桌上還留有他捏碎的紅辣椒,不信的話,各位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