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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果,你就打算一直看著嗎!”如同被一道霹靂劈中,陸小果立刻從哀怨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眼陷入重圍的程留香,舉起手中之劍。“王爺,且看屬下誅殺此賊!”話音未落,劍光如匹練般朝程留香刺去。玉面狐眉毛一挑,下意識站直身體。朱拓神色平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魔教眾人見陸小果已表明立場,親手誅殺同袍以作投名狀,便稍稍讓開一點空隙,讓他加入包圍圈。劍光如虹,直直朝程留香的咽喉刺去,程留香此時被黑鴿子和左護(hù)法纏住,無暇□□,只冷冷說了兩個字,“叛徒!”陸小果神色不變,如同沒聽到,劍鋒距離程留香不足三寸時卻突然一轉(zhuǎn),斜斜朝左護(hù)法刺去。左護(hù)法此刻為躲避程留香的一劍,身形剛好一偏,看起來就像自己朝陸小果的劍鋒撞去,等他再想抽劍回防已是來不及,陸小果一劍刺出的角度時機(jī)都拿捏的非常好,如同與程留香早就事先演練熟稔一般。噗的一聲,劍鋒直直刺入左護(hù)法的胸口處,左護(hù)法臉色發(fā)白,苦笑一聲,“怎么受傷的總是我?”陸小果利落回劍,同時沉聲道:“快走!”程留香略一點頭,趁左護(hù)法倒下時包圍圈形成的短暫疏漏,長劍揮出,劍光如雪片般撒將開來,人影已躍出圈外。魔教諸人正要攔截,又有一人擋在眾人之前,淡淡道:“想要殺他,先過了我這關(guān)?!?/br>眾人看著面無表情的葉孤山,心里齊齊念了句“晦氣”,等待朱拓發(fā)號施令。朱拓神情不見有一絲意外,“葉城主難道忘了殺父之仇?”葉孤山冷冷道:“暗害家父的主謀是程天青,與他無關(guān)?!?/br>朱拓不再言語,目光投向正與小蠟燭、黑鴿子等人戰(zhàn)在一處的陸小果。小蠟燭擰眉瞪眼,手上一對分水峨嵋刺招招狠辣,那眼神恨不得將陸小果大卸八塊,嘴里也不閑著。“陸小果,你真是個白眼狼!難為少主一片真心的對你,你真是好沒良心!”陸小果一人迎戰(zhàn)兩女,居然也不見吃力,只是他明顯比程留香憐香惜玉,不愿傷人,所以險狀頻生。右護(hù)法將負(fù)傷的左護(hù)法攙扶到一邊后,便一直冷眼旁觀,覷到陸小果露出破綻,便一記冷劍刺出,陸小果沒想到魔教中人也會放冷箭使絆子,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叮的一聲,右護(hù)法臉色一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架住自己劍鋒的朱拓。同樣神色復(fù)雜的還有陸小果,想到朱拓此舉可能代表的各種意義,他心里既憤怒,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喜悅之意。被人利用居然還這么開心?陸小果內(nèi)心深深譴責(zé)自己。朱拓只說了三個字,“讓他走?!?/br>魔教諸人和陸小果內(nèi)心都是一片波瀾,小蠟燭第一個跳腳道:“他吃里扒外,您居然……”黑鴿子使勁拽了她一把,小蠟燭依舊氣鼓鼓的,見朱拓眼神掃了過來,這才使勁瞪了陸小果一眼,不再言語。朱拓轉(zhuǎn)過身面對陸小果,陸小果雖然氣他騙了自己,卻依然心虛不敢與他直接對視,眼睛立刻望向別處。“你走吧?!?/br>朱拓聲音平和,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陸小果卻覺得他這種與往常一般無二的表情下面隱藏著一股蓬勃的怒意,讓人不寒而栗。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感受到周遭魔教諸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強(qiáng)烈敵意,陸小果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萬一朱拓反悔了呢?他一抱拳,想說些比較鎮(zhèn)得住場面的告別致辭,想來想去卻只說了四個字,“后會有期。”朱拓只是定定瞧著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陸小果頭皮一陣發(fā)麻,趕緊轉(zhuǎn)身走人。剛走兩步,就聽朱拓淡淡道:“應(yīng)是后會無期?!?/br>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工作變動,無法保證更新,大大們見諒哈~……☆、身世陸小果腦子里轟的一聲,一時竟有些無措。后會無期這四個字是何意義,他不是不明白,但還是很想轉(zhuǎn)身跟朱拓問個清楚,只是自尊心與滿滿的恥辱憤怒又不允許他回頭。他這邊走得瀟灑,那邊的嬌十八卻是急白了頭。黑鴿子點了她的xue位,令她出不了聲,偏偏陸小果又把她給忘了,把她孤零零一個人扔在這虎狼xue里。嬌十八在心里不停的大罵陸小果,朱拓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朝她微微一笑,“武姑娘既然有了小陸的骨rou,朱某自然會好生看待,姑娘安心養(yǎng)胎就好?!?/br>嬌十八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頓時涼了半截。陸小果在一處破廟里找到正準(zhǔn)備生火取暖的程留香。“待在這里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陸小果急急道。程留香往火堆里扔進(jìn)一根枯枝,“被發(fā)現(xiàn)又如何?朱拓既然已經(jīng)放咱們走,難道還能出爾反爾?”陸小果道:“朱拓放過的人是我不是你?!?/br>程留香瞟了他一眼,躺倒在干草墊上。陸小果注視著他,目光有些復(fù)雜,“這些年我能一直安然生活在陸家村,莫非也是門主之故?”程留香仰望廟頂布滿蛛網(wǎng)灰塵的橫梁,“那都是我爹的安排,你要想表示感謝,初一十五給他上柱香就行了。”陸小果神色有些黯然,“只是為了我父子二人,卻讓門主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程留香打斷他,“你還是叫我老程吧,一口一個門主叫的我心里都發(fā)毛了?!鳖D了頓,他又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乃血影門的傳統(tǒng),家父當(dāng)年既然答應(yīng)要為他的摯友報仇,自然要言出必行。只是當(dāng)他查出殺害令尊的兇手是葉昀時,自己已因練功不慎走火入魔,父債子償也是天經(jīng)地義?!鳖D了頓,他又道,“不過最終出手擊殺葉昀的,卻并非是我,而是家父。只是他自己也因擅用內(nèi)力,筋脈盡斷而亡?!?/br>見陸小果露出震驚的表情,程留香苦笑一聲,“能夠達(dá)成所托,也算死得其所?!?/br>陸小果默然。程留香這么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不致于太過愧疚。只是程氏父子這份恩情,自己又該如何償還?“你跟葉孤山究竟是何關(guān)系?”程留香翻了個身,就當(dāng)沒聽見。陸小果知道這是問到程留香的死xue了,只好換了個話題,“朱拓居然是皇孫?可懷寧太子一家當(dāng)年不都死光了嗎?”“懷寧太子當(dāng)年全家被誅,唯獨留下一條漏網(wǎng)的小魚。”玉面狐邁著方步慢悠悠走進(jìn)破廟。陸小果立刻竄起,拔劍相對。“別緊張,我不是替朱拓當(dāng)說客來的?!庇衩婧笆值?,“我是被他趕出來,實在無路可走,才來投奔二位仁兄?!?/br>陸小果不為所動,劍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