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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在你面前出現?!?/br>一夜雪略一沉思,道:“比什么?”陸小果道:“現在夜深人靜,當然不能比劍,不如我們比憋氣?!?/br>一夜雪點頭,“好?!?/br>夜風徐徐,樹影搖曳。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陸小果緊閉著嘴巴,臉頰漸漸泛起一抹紅色。一夜雪還是面沉如水,看不出絲毫表情。陸小果面色已漲得通紅,突然張開嘴,深深吸了口氣。一夜雪冷冷道:“你輸了。”陸小果連忙伸出手,“三局兩勝!”一夜雪居然也不反對,“你還想比什么?”陸小果一邊平復呼吸一邊道:“比瞪眼,誰先眨眼誰就輸。”一夜雪嘴角冷冷勾起,“好?!?/br>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樹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猶如兩尊木雕。一夜雪覺得有些荒謬,他上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凝視一個人,是什么時候的事?那似乎也是一個月夜,也是這般寂靜無聲,空無一人,除了他和那個人。一夜雪突然有些心亂。一個小小的黑影閃電般躍起,撲向他的面門。他伸手抓住撲面而來的松鼠,雙眼不自覺眨了一下。陸小果還是一動不動,“我贏了。”一夜雪明知是陸小果故意使詐,但輸了就是輸了,他從來就不是輸不起的人。“還有第三局?!?/br>陸小果從一夜雪手中接過松鼠,“第三局我們比輕功?!?/br>一夜雪挑眉,“你確定?”陸小果鄭重點頭,“非常確定?!彼崞鹚墒蟮奈舶?,“誰先捉到這個小東西,就算誰贏?!?/br>一夜雪沒有反對。作為江湖排名第一的刺客,他的輕功與他的劍法一樣優(yōu)秀。江湖上能夠贏過他的人絕不會超過十個。不過,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從方才兩人第一次交手,他便已經看出,陸小果的輕功未必弱于自己。這場比試,勝負難料。陸小果打了個手勢,輕輕松開手。終于獲得自由的松鼠箭一般就竄了出去。同時躍起的還有兩個身影。兩個高大的影子瞬間就遮住松鼠那嬌小的身軀。斑駁的樹影下,兩條黑影似乎無聲交錯了一下,眨眼間便分開。松鼠居然在陸小果的手里!陸小果微微一笑,“承讓了。”一夜雪還是面無表情,半晌才道:“我輸了?!?/br>陸小果眼巴巴看著他。愿賭服輸,一夜雪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十日之內,我不會再來。十日之后,我必來取朱拓首級?!?/br>陸小果急道:“十日是不是太短了點,能不能……”他的話未說完,一夜雪已然消失于林間。他來的干脆,走的更干脆。陸小果苦笑一聲,他怎么可能在十天之內殺得了葉孤山?就算不是為了任務,他又怎么可能在十天后眼睜睜看著朱拓死于一夜雪劍下?陸小果發(fā)覺,從今晚開始,讓他頭大的煩心事已然從一個變成兩個。“你在樹上做什么?”陸小果恍然回神,這才發(fā)現不知不覺間天已經亮了。朱拓立于樹下,仰頭靜靜望著他。陸小果從樹上躍下,“少主昨晚睡得好嗎?”朱拓點點頭,指了指他的胸口,“那是什么?”陸小果這才想起那只倒霉到家的松鼠還在自己懷里。被折騰了一晚上,松鼠明顯已失去反抗能力,在陸小果懷里瑟瑟發(fā)著抖。陸小果道:“昨夜無聊抓著玩兒的,少主想要嗎?”朱拓無聲看著他,緩緩搖頭。陸小果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奇怪了點,呵呵一笑,“那我去問問小蠟燭,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玩意兒。”他說完轉頭就走,朱拓似乎想對他說些什么,陸小果卻沒有停住腳步。沒有想到有效阻止一夜雪行刺的法子前,他不想太久面對朱拓,那會讓他有種無法言喻的愧疚感,就好像一夜雪是被他引來的一般。朱拓久久凝視著陸小果的背影,一直目送他走進小蠟燭的帳篷。帳篷里很快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聲,伴隨著一聲怒吼,“我最討厭長毛的東西了,陸小果你這個大笨蛋!”朱拓嘆口氣,喃喃自語道:“我好意想提醒你,你卻不聽,能不吃苦頭嗎?”陸小果躺在馬車里,手里拿著個剝了皮的雞蛋,在腫得老高的面頰上輕輕按摩。坐在旁邊的一個拳師笑道:“我認識小蠟燭這么久,頭一次見她發(fā)這么大火。小陸,可真有你的?!?/br>陸小果閉著眼睛哼哼兩聲,他現在不能說話不能笑,嘴角稍稍一動,臉頰就疼得要命。另一個拳師奪過他手里的雞蛋塞進嘴里,口齒不清道:“揉也沒用,不如給哥哥我當點心。”陸小果一宿沒睡還跟人家比試了三場,這會兒正困得要命,偏偏這幫人叨叨個沒完,正郁悶間,有人掀開車簾,“小陸,少主叫你過去。”朱拓臥在榻上,手里拿著個精致小巧的瓷盒。見陸小果進來,點頭道:“坐?!?/br>陸小果道:“少主叫我來有何事?”朱拓將瓷盒遞給他,“追風活血膏,對你的傷勢大有好處?!?/br>陸小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其實小蠟燭那一耳光他不是躲不過,只是沒想到對方下手這么黑。“多謝少主?!?/br>朱拓起身坐到他的對面,“這幾日辛苦你了,白天不妨在我這里休息?!?/br>陸小果愕然道:“睡這兒?”朱拓指了指錦塌,“不合你意嗎?”“不是……”陸小果連連擺手,“我是個粗人,弄臟了您的車就不好了。”朱拓道:“我不嫌棄你。”陸小果還要推辭,朱拓淡淡道:“就這么定了?!?/br>榻上鋪著柔軟的云錦,躺在上面,絲毫感受不到車身的顛簸,陸小果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有朱拓坐在身邊,他怎么可能睡得著?車內很靜,只有朱拓輕輕的翻書聲和陸小果煩躁的喘息聲。朱拓的呼吸聲很輕,輕到幾乎察覺不到,難道他是個內家高手?陸小果正胡亂猜測,就聽朱拓問道:“睡不著?”他立刻坐起身,“屬下還是回自己車里睡吧?!?/br>朱拓靜靜看著他,“臉上疼的厲害?”陸小果一愣,“不是……”他還沒說完,朱拓就朝他伸出手,“我?guī)湍闵纤??!?/br>“我自己來!”路小果一下就蹦到最里面,麻利的取出藥膏,涂到臉上。朱拓問:“還疼嗎?”陸小果頭搖的像撥浪鼓。朱拓:“那就繼續(xù)睡吧?!?/br>陸小果見自己的要求竟這樣被無視,只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