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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咱們家呢?” 劉掌柜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以示他終于問到點子上了。 “自然是急他人之所急,想他人之所想,幫他做他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他承了你的情,記得你的好,對于那些于他而言無足輕重的事,就愿意順手幫幫你了?!?/br> 說著又對少年低語了幾句。 少年聽完之后睜大了眼:“這……可以嗎?畢竟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不太好吧?” 劉掌柜笑了笑,抬手撫須:“從阮家二夫人被趕出顧家的那天起,這就不是家務(wù)事了?!?/br> 這是一塊毒瘡,是一灘爛泥,顧家巴不得將他從身上甩掉。 若是有人愿意幫忙,他們必然是樂見其成的。 少年默然,似乎是在思量什么,片刻后道:“那交給我去辦吧!我年紀(jì)小,辦這種事最合適了!” 劉掌柜點頭,神情贊許:“好。” 馬車緩緩向前駛?cè)?,出了城才加快速度,追趕已經(jīng)離開幾日的龍驍軍。 龍驍軍隊伍龐大,沿途都走官道,也并未隱藏自己的行蹤,故而不需要刻意打聽,便能知道他們的行程。 為了追趕他們,劉掌柜讓人抄了近路,這日途中停下休息的時候,卻有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靠近,伸著手討要吃食。 家丁立刻驅(qū)趕,不讓他上前,劉掌柜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道:“給些吃食打發(fā)了吧,天寒地凍的,別餓死在外頭了?!?/br> 家丁忙應(yīng)了,拿了些吃食給那人,讓他即刻離開。 流浪漢點頭哈腰地道謝,卻并未立刻就走,而是指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問道:“這位爺,京城……是往那邊走吧?” 家丁聞言笑了:“是啊,怎么,要飯還得挑個地方,非去京城不可?” 流浪漢得到肯定的回答,知道自己沒走錯,渾濁的眼睛亮了亮,干裂的嘴角咧開,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不要飯,我去投奔親戚?!?/br> 親戚? 家丁上下打量他幾眼,嗤了一聲,隨即再次揮手驅(qū)趕:“行了行了,趕緊走吧,別在這打擾我家主子休息?!?/br> 流浪漢應(yīng)諾,這才佝僂著脊背離開了。 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也沒有人把他的話當(dāng)真,但數(shù)日后,他卻真的出現(xiàn)在了京城,而且被人悄無聲息地帶進(jìn)了阮家的內(nèi)院。 ………………………… 曹氏被幽禁在家里很久了,得知阮芷曦跟隨顧君昊離開了京城,心情更是煩悶。 她這個做娘的被禁足在家哪也去不了,那個不孝女卻跟著丈夫到處游山玩水,一想到這她就咬牙切齒,絞爛了幾條帕子。 這日她正煩躁地在花園里散步,卻見阮振裕的貼身小廝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走了進(jìn)來,行色匆匆地扎進(jìn)一條隱蔽的小路,生怕被誰看見似的。 曹氏皺眉,當(dāng)即抬了抬手,讓自己的下人留在這里,她獨自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 又繞過幾個拐角之后,她從一扇花窗后看到了正和乞丐說話的阮振裕。 阮振裕的小廝就守在附近,正警覺地環(huán)視四周,曹氏怕被發(fā)現(xiàn),沒再往前,只在花窗下躲了起來。 阮振裕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乞丐說了什么,聲音很小,但說了沒幾句,兩人就發(fā)生了爭執(zhí)。 他們爭吵起來聲音比剛才大了些,尤其是那乞丐,曹氏聽了幾句,待明白他在說些什么之后,瞬間便出了一身冷汗,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花墻下。 阮振裕聽到動靜,陡然一驚,三兩步便跑了出來,眼中迸射出一陣殺意,可是當(dāng)他看清來人是誰后卻愣住了:“娘?” 曹氏滿臉驚懼,扶著墻想站起來,卻因腿腳發(fā)軟半天都站不起來:“你……你怎么敢?” 她渾身發(fā)抖,聲音發(fā)顫。 阮振裕沒說話,伸手將她扶起,低聲道:“您先回去,我把這邊處理好了再慢慢跟您說?!?/br> 曹氏掙扎:“我……我不回去!你現(xiàn)在就跟我說清楚,你到底……” “您再大點聲,”阮振裕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再大點聲把所有人都引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做了什么,讓國公府也知道,看他們會不會殺了我?” 曹氏一凜,頓時不敢再說什么,最后看他一眼,哆哆嗦嗦地離開了。 小半個時辰之后,阮振裕才借著請安的名義來找她,將房中下人遣退出去,和她說了一會話。 曹氏從花園回來之后就渾渾噩噩的,但事關(guān)重大,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rèn)真地聽阮振裕跟她解釋以前的事,哪想到聽著聽著就不對了。 “你……你竟然還想……你瘋了?”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阮振裕卻是神情不變,道:“我沒瘋,我只是比你們誰都清楚,國公府根本不在意咱們?nèi)罴?,他們在意的只有大姐!若非他們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沒將大姐過繼過去,恐怕早將咱們?nèi)罴姨叩揭贿吜?!?/br> “什么親兄弟,什么一母同胞,我看在伯父眼里,爹這個兄弟還不如大姐這個侄女重要!” “你住口!” 曹氏低聲呵斥。 “我說錯了嗎?”阮振裕道,“娘你想想,國公府這些年是怎么對大姐,又是怎么對咱們的?” “連爹都動不動就被伯父呵斥,大姐卻不管做了什么都能被他們包容,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國公府上下哪個不把她當(dāng)親生的?” “她再像親生的也不是親生的!” 曹氏道。 “我之前也懷疑過,也查問過,可你大姐的身份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就是你爹的女兒!是國公府的侄女!既然只是侄女,那即便再喜歡也沒有強行過繼過去的道理!” 阮振裕嗤笑:“是沒這個道理,但國公府若真想,你們攔得住嗎?” 曹氏一噎,半晌沒說出話來。 “你和爹心里其實和我一樣,知道國公府若真想過繼,咱們誰都攔不住。而大姐這些年被養(yǎng)在國公府,跟咱們?nèi)罴业挠H情本就淡薄,若是真的被過繼過去了,只怕更看不上咱們家了,屆時國公府也會將我們一腳踢開?!?/br> “所以只有掌控住大姐,把她徹底拿捏在手里,才能維持住咱們?nèi)罴腋鷩年P(guān)系,不然……別說是國公府將她過繼過去,就是不過繼,她自己不愿意聽咱們的話了,不想認(rèn)咱們了,咱們都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就比如……現(xiàn)在?!?/br> 曹氏胸口一悶,想到近來發(fā)生的那些事,牙根一陣酸澀,口中幾乎溢出苦味兒來。 是啊,阮芷汐不聽話了,不認(rèn)她這個繼母了,甚至跟顧家一起一再羞辱她。 而國公府不僅什么都不管,還向著她! “娘,我早跟你說過,只靠以前那些手段,是管不住大姐的。國公府對她太好了,有這樣一座靠山,誰會心甘情愿一輩子被人打壓?” “只有拿捏住她的把柄,把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