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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她的財產(chǎn)的。” “可是大哥大嫂壓根就沒跟我爭,說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份遺囑了,是他們答應了伯父才會寫的,還說他們已經(jīng)有房了,不需要這套,特別干脆就給我了?!?/br> “我現(xiàn)在雖然不能確定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也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回去,但是特別慶幸自己當初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把遺囑立好了?!?/br> “就算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或者那邊的我已經(jīng)死了,但我親爹繼母也拿不到那套房?!?/br> “我在遺囑上寫明把房還給大哥他們,車也給他們,存款大部分捐出去,只留了一小部分給我爸媽當贍養(yǎng)費,他們除了這些錢,什么也別想拿到。” 她說這些時沒有絲毫不悅,語氣里還帶著些痛快,顧君昊聽了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 一個什么樣的人,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事,才會在年華正好的時候連遺囑都立好了? 他抿了抿唇,不想她再說這些,便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跟她說寶盛齋的花鈿賣的很好,劉掌柜給他的新圖樣漲了價。 寶盛齋就是當初顧君昊定做花鈿的那家鋪子,鋪子的掌柜很是精明,見第一批花鈿賣得好,立刻便又趕制了一批,還主動提出要給顧君昊的圖樣漲價,就盼著他以后能長期跟他們合作。 阮芷曦對于掙錢的事都很感興趣,當即將賬本放到一旁,把剛剛關于前世和遺囑的事也忘了,專心聊起了花鈿。 ………………………… 轉(zhuǎn)眼到了十一月初,阮芷曦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在肩膀上留下一片掌心大的疤痕,并沒有產(chǎn)生其它什么后遺癥。 吳太醫(yī)給了準話,說出門活動都沒什么影響了,她便在晚飯時跟周氏說想出去走一走,騎騎馬什么的。 阿卓把馬送回來之后她還沒騎過呢,早就心癢了。 還有顧君昊新畫的花鈿,寶盛齋已經(jīng)做出來了,她想貼著出去溜一圈,讓人看看。 但自從她受傷之后,周氏就對她格外上心,連她在府里逛逛園子都怕她磕著碰著牽扯了傷口,所以她出門最好還是跟她說一聲,免得她記掛。 周氏也知道她在家里憋了很久了,既然吳太醫(yī)也說不影響出門了,便沒阻攔,但聽說她想騎馬,還是皺了皺眉。 “那匹馬雖說已經(jīng)馴好了,但究竟馴的如何也還不知道,你若要騎的話,不如等君昊休沐的時候再去,讓他帶你一起騎,免得馬匹又受驚,你應付不過來?!?/br> 說著給顧君昊使了個眼色。 上次顧君昊帶阮芷曦騎馬,把她當做阮氏,故意驚嚇她,周氏等人后來都覺得他是因為自身的“隱疾”,故意氣她想跟她和離。 現(xiàn)在兩個孩子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阮芷曦沒有和離的打算,顧君昊的“隱疾”也不是完全沒法治,她還是希望他們能親近一些,故而找到機會就想讓顧君昊陪她去。 可是騎馬難免有肢體接觸,顧君昊聽了手上一頓,把筷子捏緊了幾分,垂眸不語。 這般模樣看在旁人眼里還以為是不愿意,周氏當下便瞪了眼,有些怒意。 只有阮芷曦知道,他這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好意思。 這畢竟是個被她拉一下衣袖都“成何體統(tǒng)”的人,讓他從身后抱著她騎馬,于他而言估計跟同床共枕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她忍著笑道:“不必了,夫君下次休沐還要些時候呢,我許久未曾出門了,想這幾日就去。娘你放心吧,那馬是伯父專門找擅長馴馬的人給我馴的,肯定沒問題?!?/br> 周氏知道她這是在幫著顧君昊說話,對自己這個兒子越發(fā)惱怒,不明白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他明擺著不愿意,阮芷曦也已經(jīng)幫他把這尷尬的場面圓了下來,她再勉強的話反而讓她下不來臺,便暫時忍了下來。 誰知兩人都準備將這話題撇過的時候,顧君昊卻低聲道:“還是我陪你去吧?!?/br> 阮芷曦聞言有些吃驚,轉(zhuǎn)頭看了看他,見他面色微紅,笑道:“不用了,你前日才休沐,下次休沐還要七八天呢,我等不及了?!?/br> 周氏讓她等顧君昊休沐再去,顧君昊自己也說愿意陪她去,她還說等不及,這未免顯得失禮, 但顧君昊知道,她這只是在幫他罷了。 就像之前他因為手頭緊賣了花鈿的圖樣,她卻說是她要賣的。 “沒關系,我告一天假,”他說道,“朝中近來沒什么事,不影響?!?/br> 這話說完,顧蒼舟嗆咳一聲,筷子沒拿穩(wěn)差點掉到地上。 周氏也十分吃驚,緊跟著大喜,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們一起去?;仡^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近來身子不適,幫我祈福去了!” 顧君昊是個十分自律的人,做官這么多年,從沒主動告過假,即便身子偶爾不適,只要沒大問題,也都忍過去了。 除了先前周氏算好了日子讓他跟阮氏去求子,以及阮芷曦受傷后文劭帝主動給他放了兩天假讓他在家陪著阮芷曦,他就沒有在非休沐的日子里休息過,不怪顧蒼舟和周氏如此驚訝。 阮芷曦也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小聲道:“真的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br> 顧君昊搖頭:“我陪你去?!?/br> 阮芷曦之前跟他說過,在旁人眼里,他們兩個如今就是真夫妻,少不得偶爾會有些接觸,他不能一直那么扭捏。 那時他說過他會改,可事到臨頭卻又退縮了。 不過是一同騎馬而已,他這般不情不愿,爹娘會怎么想?他總不能以后每次都讓她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幫自己圓過去吧? 自家人面前還好說,若是在外面呢?難道也讓人以為她是個驕橫無禮不明事理的嗎? 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何況……何況他是真的有些不放心她自己騎馬。 以前以為她是阮氏,知道阮氏是會騎馬的。 可她不是阮氏,也根本不會騎馬,只能憑借阮氏的記憶去騎,生疏得很,萬一真摔著怎么辦? 他陪她去,可以教教她,等她熟悉了就能自己騎了。 顧君昊堅持,周氏和顧蒼舟也覺得這樣好,阮芷曦便答應了,但沒讓他告假,說還是等幾天,待他休沐時再去。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晚飯后阮芷曦先回汀蘭苑了,顧君昊被周氏留下,也不知是想跟他說些什么。 下人被遣退出去,周氏欣慰地看了看顧君昊,道:“開竅了?!?/br> 顧君昊尷尬地低下了頭,攏在袖中的手捏緊了袖口。 他只是不想讓旁人看出他與阮芷曦之間有什么不對,被母親這么一說,倒好像自己心里對她懷了特別的心思似的,臉上愈發(fā)燙了。 周氏卻很高興,難得又夸獎了他幾句,叮囑他回頭跟阮芷曦一起出去的時候多照顧她些,別讓她傷著。 顧君昊一一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