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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特拉迪城外,某漆黑的大宅當(dāng)中。兩簇旺盛的火把將原本漆黑一片的祠堂照得更加森冷,一抹堅決漆黑的人影,跪在擺放著祖宗牌位的蒲團(tuán)前,高大的人影被躍動不已的火光拉扯得更加綿長了。‘少主,起來吧?!?/br>看著屋中央那抹堅定的人影,確定四下無人后偷偷走進(jìn)祠堂的老者,悄悄說道。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因?yàn)椴痪弥?,少主違背家主的命令,前往聯(lián)邦向云氏的少主人凌天恩求婚一事,傳入了家主的耳中。跟著少主一同前往聯(lián)邦的相關(guān)人員都已經(jīng)遭受到了嚴(yán)厲的處罰,而因?yàn)樯僦魇前滓辜椅ㄒ灰粋€繼承人,也不知道受到的處罰算是更輕還是更重,從聯(lián)邦回來之后,少主就被家主關(guān)在了這一處祖宗祠堂當(dāng)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看都不看那名進(jìn)來勸和的老者一眼,白夜尋冰黑的雙眸,毫無波動地盯著正前方黑壓壓、陰森森的祖宗牌位。從有記載的最早第一代家主開始,直到現(xiàn)在,一共是二百八十九代了。就是這些前人付出的精力跟性命,才鑄就了白夜家現(xiàn)今的輝煌,而白夜光要他跪在這里好好反省,恐怕就是要他自問,如果他娶一個男人,讓白夜家族從此沒有后代,到底對不對得起被擺放在這里的列祖列宗吧?沒有任何波動的完美俊臉依舊平靜地注視著前方的牌位,只不過,白夜尋荒蕪到空無一物的黑眸之中,某種類似于嘲弄的寒星,飛快的一現(xiàn)。如果白夜光以為,讓他跪在這里就能夠讓他【良心發(fā)現(xiàn)】,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diǎn)。這三天的幽禁,跟沒有食物與水的懲罰,只能讓白夜尋更加清晰地認(rèn)識到,對于凌天恩,他是非、要、不、可。這是他出生至今的二十一年來,唯一想要堅持的事情;想要跟凌天恩在一起,是他二十一年來,唯一一次任性;而凌天恩,也是他這二十一年來,第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放手的人。如果白夜光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無可無不可的聽之任之的話……‘少主啊,家主大人現(xiàn)在不在,您快點(diǎn)起來喝口水吧!’看著依舊跪在屋子中間一動不動的白夜尋,偷偷帶來水跟點(diǎn)心的老者心焦地說道。先不要上少主是白夜家唯一的獨(dú)苗,就是父子之間哪里又有隔夜仇一說?生怕把少主餓壞了,老者非常擔(dān)心。漆黑的雙眼抬了起來。然后從前方的祖宗牌位慢慢移到那名老者的臉上。‘……’雖然白夜尋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能讓他有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已經(jīng)是老者的意外之喜了,趕緊三步兩步地走上去,老者急切道。‘少主,我扶您起來!’誰知就在這時。啪嗒。原本牢牢關(guān)緊的祠堂大門突然像是被風(fēng)吹開一樣一下子地敞開,本來陰森燃燒的火焰猛地跳動,就像是馬上要熄滅。而隨著門的打開,一抹漆黑高大的人影,慢悠悠的出現(xiàn)在祠堂的門口,跟白夜尋如出一轍的黑眸帶著淡淡的諷刺,看著中間驚慌失措的老者,跟才從蒲團(tuán)上站起來的白夜尋。‘家、家主大人……’看清楚了來人是誰,那名老者趕緊單膝點(diǎn)地地跪了下來。這……他明明在來之前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很清楚,家主大人已經(jīng)外出,所以他才抓住這個空當(dāng),跑來給少主送水與食物,怎么家主大人這么快就回來了?!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帝王般高大又極具壓迫感的白夜光,老者死死地低著頭。黑眼在老者身上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圈,最后,白夜光的視線,停留在了屋中間的白夜尋身上。‘怎么,已經(jīng)想通了?’低沉醇厚的聲音,帶著絲絲戲謔地響了起來。十二:惡公公對于他這個兒子,白夜光是最清楚的。長達(dá)二十一年的撫養(yǎng)、教育,讓白夜光自問早就摸清楚了【兒子】的脾氣,長久以來,他也相信兒子的一舉一動,不可能逃得掉或逃得出他的掌控跟眼睛。除了這一次。死死地盯著比自己年輕時還要標(biāo)致幾分的兒子——白夜尋,白夜光陰鷙的眼神在火焰下瞇了起來。他承認(rèn),那個凌天恩非常不錯,無論是家世還是地位都是一等一的人上之人。但是。除了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這一點(diǎn)讓白夜光無法讓步之外,更讓白夜光在意的則是,白夜尋在他表示反對之后,竟然還要堅持跟對方在一起。這種情況并不多見,嚴(yán)格說來,在白夜光的記憶力,這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打量著白夜尋那張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臉,片刻,白夜光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雖然不知道,那個凌天恩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讓白夜尋這么著迷,不過,看白夜尋現(xiàn)在的表情,應(yīng)該是【想通了】——家族跟一個男人相比,到底哪一個比較重要吧?‘怎么樣,考慮得如何了?’慢慢地朝白夜所在的位置走過去,白夜光自信滿滿地說。憑著他對白夜尋的了解,相信,對方不會做出讓他失望的回答。果然。‘考慮清楚了。’冰冷磁性的聲音,擲地有聲地響起來。‘哦?那你考慮的結(jié)果是?’信心滿滿地等著兒子說出他想要聽到的話語,白夜光勝券在握地問道。‘我要跟凌天恩在一起。’冰黑的雙眸轉(zhuǎn)向勝券在握的白夜光,白夜尋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楚說道。沒錯。不管將他關(guān)在這里三天,三周,三月甚至三年!這都是白夜尋唯一的答案。‘你說什么?’原本的笑臉微微一滯,白夜光低聲地重復(fù)問道。實(shí)話說,現(xiàn)在,白夜光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要、跟、凌、天、恩、在、一、起。’慢慢地將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白夜尋就像是沒有看見白夜光陡然變冷的眼神一樣,面色不改地說。他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哪怕白夜光再問一千遍,他也只有這個答案。只有這個答案,他是不可能更改的。‘這就是你反思的結(jié)果?’原本醇厚低沉的聲音變得深不可測,看著白夜尋直直地跟他對視的眼神,白夜光慢卻極具壓迫感地問道。‘是?!?/br>‘好,很好。’聽到他堅決的回答,白夜光竟然笑了。帶著某種漫不經(jīng)心的殘忍,白夜光一步步走上前。有力的五指,突然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搭在了白夜尋的肩頭。不等白夜尋做出反應(yīng),白夜光尖銳的五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