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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來就是專門來交個畢業(yè)論文的。 林路也是。 她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 今天來就是來看看紀晴天和蘇顏顏,還有學校里的其他好友,現(xiàn)在下課了,她就要趕回去上班了。 好在她和紀晴天都是云畫本地人,往后見面的日子多了去了, 也就沒有那么傷感。 紀晴天也開始工作了,她又回了原來的那家會計師事務所, 不過是在考研之前先做做兼職。 林路匆匆走后,紀晴天和蘇顏顏一起去學校圖書館。 兩人上到圖書館二樓,一眼就看見在靠窗的位置,坐著的那一位男生。 他好像偏愛白色, 每次見他, 都是白色的襯衫,或者T恤。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白色的耳機線從他側(cè)顏垂落,落在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處。 陽光穿透碩大的落地玻璃墻, 在他細碎的, 垂順的黑發(fā)上悄然閃爍,也給眼前這只有黑白兩色, 略顯冷淡卻又清雋的男生涂抹了幾分耀眼的淺金色。 自成一幅清新的風景畫。 他的面前攤開了幾本書和一本本子,此時正在本子上奮筆疾書的寫著什么。 而他旁邊的空置桌面上,放了好幾封粉色的信封,甚至還有一盒沒有拆封的費列羅。 紀晴天看見他就心生歡喜,腳下不自覺地就加快了步伐。 蘇顏顏自是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著急起來,她笑了笑,跟在她身后,一起過去了。 紀晴天走到他面前,彎腰在他和書本之間晃了晃手。 男生抬起頭來,看見紀晴天,嘴角慢慢上揚,展顏笑了。 饒是蘇顏顏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陳旸,還是被他的慢慢揚起的笑容,迷得五迷三道的。 陳旸是她喜歡的型。 清新,干凈,看上去乖巧溫順,可是眼神里又有一種難以馴服的野性。 陳旸不光是她喜歡的型,還是很多女孩喜歡的型。 蘇顏顏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粉紅情書和巧克力。 只是來這里看書復習而已,幾乎每天都能收幾封情書。 只可惜已經(jīng)名草有主,這個主還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只能遠觀。 陳旸現(xiàn)在兼職幫幾家電腦公司做信息管理,他一般都放在晚上工作,白天就陪著紀晴天,她上課,他就在圖書館里看書,準備高考。 中午兩人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飯,下午下課一起去買菜,回家燒晚飯,等方茹回來開飯。 日子過得平淡又溫馨。 而學校里的原先猜測為什么紀晴天不答應白逸的追求,在看到陳旸每天陪在她左右后,都沒了聲音。 就連與白逸一個啦啦cao隊的蘇顏顏都能理解,為什么紀晴天當初沒有接受他。 好在白逸現(xiàn)在在帝都學習事業(yè)都風生水起,至于感情方面,他沒說,旁人也都沒問。 陳旸見紀晴天下課,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書,說:“我還有兩題就做完了,你稍微等我一下?” “好。” 蘇顏顏沒有做他們電燈泡的打算,她跟紀晴天說了一聲,就跟陳旸道別,去三樓看專業(yè)書了。 陳旸又開始專注地看書,刷題。 紀晴天坐在陳旸的左手邊,頭枕在他放在桌上的手臂上,微微側(cè)著臉,就看見他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在眼前晃動,一下一下的,看著真想讓人抓住它。 她覺得很好玩。 陳旸察覺了,他轉(zhuǎn)過頭。 看見她眼睛微微瞇著,正迎著光看自己的手。 他隨手就拿起本子替她擋了陽光。 “不刺眼嗎?” 紀晴天在他手臂上搖了搖頭,“我打擾你做題了?” “沒有。” 紀晴天笑著在他手臂上又蹭了蹭。 絨絨的碎發(fā)蹭在他肌膚上,說不出的,麻麻癢癢的感覺。 “好了,”他輕輕拍拍她的腦袋,“你這樣,弄得我太癢了,會分我心的?!?/br> 紀晴天又蹭了幾下,這里是圖書館,她也不敢太鬧他,直起身子捋了捋頭發(fā),問:“下周二就要高考了,你準備好了嗎?” “嗯,沒問題的?!?/br> “那你明天還要去監(jiān)獄嗎?要不等考完了再去?” 陳旸邊收拾書本邊說:“沒事,考試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再說都約好的,每個月都是這個時候去?!?/br> 陳旸說的約好,是他單方面的,每個月都會去監(jiān)獄看李盛。 在李千里被判處死刑,立即執(zhí)行后,李盛被判了五年勞改,就羈押在云畫監(jiān)獄管理局。 陳旸每個月的第三個星期六,都會去看李盛,每次去,除了給他帶點吃的,還會帶上信息管理的書去,給他講題,布置好作業(yè),等到下一次去的時候,再檢查作業(yè),碰到錯誤還會給他講解。 起初李盛是拒絕他探監(jiān)的。 可耐不住陳旸的執(zhí)著,開始即便李盛不見他,他也會把題目工工整整的寫在紙上,托獄警給帶進去。 有時候紀晴天都很心疼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熱臉去貼冷屁股,明明李盛自己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難道還怪陳旸揭發(fā)他嗎? 但陳旸堅持,“李盛,他最后還試圖救我,這幾年在速達對我也挺照顧的,我想,他應該是把我當朋友吧。而且他也是學信息管理的,這個更新很快,如果他不堅持學習,等五年出來,就什么都不會了?!?/br> 陳旸每個月都去,風雨無阻,李盛總算愿意出來見他了。 那天他回到家里,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真是個傻的! 陳旸收拾好東西,牽了紀晴天的手就要走,她指著桌上的那些信封和巧克力,“這些東西怎么辦?每次都這樣放這里嗎?” 他看都沒看,就說:“就放著吧,等我們走了,她們應該會來拿走的。” 雖然每次都不拿,每次都還會有人送,但她想了想,也確實沒有別的比這更好的處理辦法了,就只能把那些心意都留下了。 高考那天,是個好天氣,一大早艷陽高照。 四年前紀晴天自己高考的時候都不緊張,不知怎么的,陳旸今天下考場,她比他還緊張! 紀晴天特意每天都提早下班,來考場前等他。 陳旸在里面考試,紀晴天到的早了,就跟那些送考的家長一樣,也不敢走遠,就也等在考場的外面。 送考家長見只紀晴天一個年輕人,穿著打扮挺職業(yè)的,一看就是白領(lǐng),卻也跟他們一樣在這外面守著,難免好奇的問:“你家這是弟弟或meimei在里面考試吧?” “不是,”紀晴天搖搖頭,笑著說:“是我男朋友在里面。” “哦,”阿姨上下打量她,“你男朋友是監(jiān)考老師?還是巡考老師?” “都不是,他是今年的應屆考生?!?/br> “……” 阿姨們集體無語了。 看來網(wǎng)上說的都是真事,‘你好好努力,你的男朋友現(xiàn)在正在高考!’ 阿姨們忽然就為自己的兒子感到擔憂,這年頭,真是生男生女一個樣,一樣不讓人省心吶!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滑到2019年金秋。 紀晴天研究生報道第一天。 最終她還是沒有離開mama,選擇留在云畫,直接考了本校的研究生。 她辦好了報道手續(xù),走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