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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臨呢?”“他不過是在順王的藥鋪里養(yǎng)了養(yǎng)病罷了,也沒什么要緊的,只是他現(xiàn)如今年紀(jì)也大了,正該休息休息頤養(yǎng)天年。我看,等過些日子,就給他在京中置處宅子,再撥上兩個莊子兩個鋪子,讓他老人家好好歇歇,也享享清福,若是想我們了,就進宮來看看,也方便得很?!鄙嘘肯袷欠畔铝诵念^的一塊石頭,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隨后竟真的問起下邊的管事,京中哪處宅邸比較適合老人家養(yǎng)老了。皇后的大殮舉行的簡樸卻隆重,卻不太符合皇后生前愛好奢麗的性格,并不是尚昕小器,主要是緊接著還要舉行新帝即位大典,更是因為連年戰(zhàn)亂,國內(nèi)百廢待興,這時候?qū)嵲诓灰舜笈d厚葬之風(fēng)。但是,因為皇后的身份,該有的儀仗和祭禮卻是一絲不茍地做了完滿。二皇子對此很是欣慰。皇后大殮之日,二皇子妃——梁國的靖國公主也被接到了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還隱約有著大婚時的記憶,二皇子似乎對這位二皇子妃還挺滿意,并沒有停妻另娶的意思。對此,尚昕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至少,他不用再cao心著替自己的哥哥另外再找一個嫂子這種婆媽事。皇后大殮之后,新帝登基的事情便成了重中之重。沈有民被打發(fā)回鄉(xiāng),陸朝忠稱病不出,先帝立下遺詔傳位二皇子的事情不了了之,尚昕在眾臣三請之后,應(yīng)諾承天應(yīng)命登基繼位!于新年元月元日正式登基,改年曦和!登基大典前夜,即將即位的新帝突然派人給內(nèi)府司下了個通知,他要帶著他的貓一起登基……內(nèi)府司、內(nèi)閣、禮部都被新帝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炸了個人仰馬翻,沒聽說過哪個皇帝登基的時候還要抱著貓的,尤其是像新帝這樣還有開疆拓土之功、平定天下之業(yè)的雄主明君,這是將來廟號里可能只需要寫一個武字的皇帝??!這么一個年輕有為,值得史官大書特書的圣君明主在登基大典上居然要抱著一只貓??!那可是四方來朝的登基大典??!這——這——這——他們要是同意了,文史館的那些個書生們不得跳著腳的罵街么?“可是,咱們的新皇派人來不是直接宣了旨意么?圣旨上的語氣其實就是通知咱們一下,好像并不是征求咱們同意來著?!币粋€六品小吏在一群大官們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開始想要動手的時候,突然弱弱地舉了舉手,聲音不怎么高地說了這么一句話。偌大的議事廳里頓時變得靜寂無聲。“令大將軍和衛(wèi)太傅那邊問過沒有?他們有沒有說什么?”禮部尚書田彥博默默拉回差點被人拿走扔出去的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看向旁邊因為太過激動帽子都掙歪了的禮部侍郎,突然開口問道。那侍郎一怔,這個他好像不知道啊。不過他不知道有人知道,還是那個方才舉手說話的小吏,“回,回裴大人的話,衛(wèi)太傅說,這是咱們新皇的登基大典,他愛抱什么就抱什么,就算抱頭豬別人也管不著?!?/br>“太傅大人真這么說的?”內(nèi)府司新司務(wù)顫著聲音問道。那小吏默默點頭,因為這事就是他特地上門去問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衛(wèi)太傅召他進去,還特地隔了一座屏風(fēng),然后聽完他的詢問,直接就甩了這句話過來,確實乃他親耳所聞,絕對假不了。眾人默,心底卻都有點恍然……難怪新帝隨心所欲,根子原來在這兒,這么不講究的太傅實乃生平僅見!“帶朕一起……”大仙聽到尚昕的決定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對,帶你一起,你不是總自稱是朕嗎?明天,就讓你跟我一起登基,做一回真正的皇帝?!鄙嘘繉⒋笙扇υ趹牙镆性诖斑呁焐厦髟?。現(xiàn)在大仙已經(jīng)可以隨意幻化貓形與人形,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不管他怎么變化,頭上的貓耳朵和身后的貓尾巴就是收不回去,算是唯一的不完美之處。不過對于這點,尚昕卻顯然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每每看見他頭上的耳朵,身后的尾巴,就忍不住上手,非要揉摸好半天才肯罷休。“什么叫朕自稱,朕本來就是皇帝,你到宮里走一圈問問,但凡長著四條腿的,哪個不是尊稱朕一聲陛下?”“是是是,我的陛下,是我說錯了,不是我?guī)е菹履黄鸬腔?,是請陛下陪著我一起登基,幫著我一起看顧這萬里河山。”尚昕見大仙不滿,趕緊改口換詞,同時在大仙順滑的發(fā)絲上落下輕輕一吻。大仙仰頭,拿頭頂在尚昕下頜處磨了磨,“帶著朕一起登基,你就不怕引人非議?”“你在乎,還是我在乎?更何況,我已是天下之主,詆毀君王可是要滅九族的,誰敢?”大仙牽了牽唇角,笑了笑,笑意卻并沒有到達眼底。尚昕將他抱得更緊,將他的身體牢牢地困在自己懷中,“你在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你當(dāng)了皇帝之后,反倒會身不由己。”大仙也不隱瞞,就算只殘留著在宮中幾百年的記憶,也足讓他清楚的知道,那些坐在皇位上本以為身為天下之主,可以隨心所欲,卻屢屢被左右掣肘,到最后甚至寸步難行的皇帝,并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乎所有。“或者吧,但是有些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動搖的。比如——你!”尚昕輕輕扳住大仙的雙肩,將他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朕?”大仙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尚昕。“昨天又有大臣進言,讓我在登基之后選妃立后,內(nèi)府司那邊也是動作頻頻,據(jù)說已經(jīng)有不少達官貴人開始給內(nèi)府司送禮,進獻女子畫像?!?/br>大仙臉色微冷,仰臉看向尚昕,“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尚昕低頭盯著大仙的金色瞳眸,“這么辦!”三個字未落,他已經(jīng)重重吻住大仙的唇,“我的后宮,只要你一個就好。”“朕才不是你的后宮?!贝笙杉庋酪幻?,輕輕咬了尚昕一下,眼角眉梢卻是擋不住飛揚的欣悅。“是——我的陛下!”尚昕被尖尖的小牙咬得心頭一蕩,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唇角間瞬間傳遍全身。“這殿里的地龍燒得實在是太熱了……”尚昕輕輕呢喃,手掌輕輕握住大仙柔韌的腰肢,指尖悄悄地探向他的身后……“喵嗚~~”大仙的尾巴一下子被尚昕抓在了手中,順著尾巴,他的手慢慢滑向他的衣內(nèi),就在尚昕的手揉捏到他尾巴根處時,大仙不由自主地發(fā)出喵嗚的輕哼,全身瞬間化成一灘春水般軟倒在尚昕的懷里。“明天是你的登基大典!”大仙被打橫抱到了床上。“嗯?!鄙嘘奎c頭,唇卻始終纏繞在大仙的唇邊、頸間流連不去,細嫩的膚質(zhì),如凝脂般光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