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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知道春有花香,夏有荷風,秋有明月,冬有凈雪,可以嘗一嘗男女情愛,知道這世間是如此美好,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年。她這個做母親的,便也滿足了。“我應該怎么做?”皇后替躺在地上的二皇子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鬢發(fā),拉好有些微敞的衣領,最后又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將二皇子看了一遍,才戀戀不舍地抬頭看向尚昕和大仙。“皇后娘娘,你確實想清楚了?用你的永生永世換二皇兄數(shù)年光陰,真的值得嗎?”尚昕凝眉,有些不贊同地看著皇后。皇后微微一笑,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平靜與溫和,“當年珍妃生產(chǎn)的時候,產(chǎn)婆也曾經(jīng)對她說過,放棄孩子,她還有生還的希望,可是她寧可跟你一起死,也不肯放棄你,只說黃泉路上太冷,總得有娘親護著,你才不會受凍挨餓?!?/br>之后,在渡魂儀式即將開始之前,她將一份手詔交給了尚昕,并向尚昕提出了兩個請求——一是希望尚昕即位后不要為難二皇子,就算是要圈禁也請?zhí)嫠麑€風景優(yōu)美的好園子。二是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荷包,希望尚昕能轉交給二皇子。荷包很精致,但沒有扣起來,顯然并沒有阻止尚昕察看的意思,但是尚昕并沒有打開,只是打開皇后給他的手詔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只是點頭對皇后承諾,若他繼位大寶,一定會好好照顧二皇子,而且他也沒有圈禁他的意思,只要王法之內(nèi),但凡是二皇子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都可以由他隨心所欲。皇后聽后微笑點頭以示謝意,到了這個時候,她相信尚昕不會騙她,也沒必要騙她。之后皇后為二皇子渡魂異常順利,其間沒有發(fā)生任何大仙擔心的風險,只是在皇后魂消魄散之前的最后時刻,她還是無限遺憾地望著二皇子說了一句:“只可惜,再也聽不見你叫我一聲娘親了。”離開王帳,將仍舊昏迷未醒的二皇子交給暗衛(wèi)照顧,尚昕與大仙回去炎威軍主帳中休息。只是剛出了王帳,尚昕朝大仙伸出手,示意他與自己共乘一騎時就發(fā)現(xiàn)大仙的臉色好像很難看。他立刻有點緊張起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他跳下馬拉住大仙上上下下地檢查起來,可是,才低下的頭卻被大仙一把捧住,然后就那樣臉對臉,眼對眼地被大仙晶亮晶亮的貓瞳緊緊地盯著,直盯得他開始心虛地轉動眼珠,試圖挪移視線。大仙的視線卻比他更快地轉開,轉而落在他的胸口上,臨時撕開的衣服仍舊半掛在胸前,露出一點堅實的胸膛,雖然已經(jīng)撒了不少金創(chuàng)藥,但是因為刺得有些深猙獰的傷口仍舊有些滲血。大仙的手輕輕地撫上去,點點藍色的光點在他指尖閃動,一絲溫潤的靈力在傷處輕輕地撫過,傷處的血便止住了,隨后外翻的皮rou也快速結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只是在傷口快要完全長好的時候,大仙突然松了手。他微微抬眼看向尚昕,卻見尚昕還在傻傻地盯著他細長的指尖,臉上居然還露出一點享受般的微笑,大仙金瞳驟然一縮,突然一指頭狠狠戳在他的傷口邊,這突如其來的一指頭,直接撕扯到皮rou傷處,頓時讓毫無防備的尚昕疼得忍不住齜牙。一指頭戳完,見尚昕疼得吸氣,大仙心里驀地又是一軟。“真是沒見過比你更笨的笨蛋!”于是一邊惡狠狠地罵著,一邊又猛地用力,將他的臉更拖近了幾分,然后仍帶著一點點血腥氣的唇就那樣惡狠狠地吻了上去。尚昕心里一松,正想著大打蛇隨棍上,想把大仙抱過去加深這個吻,可是哪知道大仙就狠狠吻了那一下,隨后便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直接推開他就走了。尚昕頓時有了烏云壓頂?shù)牟幻铑A感,大仙從來沒有對他擺過這么臭的臉,看來這回是真生氣了啊。他趕緊快步追過去,想要說點什么,但是平時足以滔滔雄辯群儒的伶俐口舌,到了這會兒卻是半點也派不上用場,想了又想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么才能讓大仙消氣。于是只能傻傻地跟在大仙后面追,但是追著追著他就發(fā)現(xiàn)大仙竟然越走越快,他居然就要追不上了,頓時就急了。一眼看見旁邊不遠處有個小軍官正騎著馬帶隊在返程,他快步?jīng)_過去,一把將那小軍官從馬上拉下來,一邊說“回頭到本王的親衛(wèi)營里取馬”一邊翻身上馬一扯韁繩飛快地就朝大仙追去。待飛馬沖到大仙身邊時,他彎身一個借力,竟是借著馬的沖力一把將大仙拽了上來,直接提到了馬上,安置到自己身前。大仙氣還沒消,掙扎著就要下去,卻被尚昕緊緊摟住,“要氣咱們回去再氣好不好,你看你都沒穿鞋,這路上全是石頭,小心扎了腳心。”“朕這輩子,除了這幾年穿過幾次鞋,前幾百年都沒穿過!”大仙氣哼。“那不是你之前腳底下有rou墊子么,現(xiàn)在變成人就沒有了啊?!?/br>“那朕就變回貓去!”“行行行,那也得回去再變,你看這到處都是人,還有……別再扭了,你里面沒穿褻褲!”大仙身子驀地一僵,終于停止了掙扎,不是因為尚昕的話,而是因為他感覺到隔著那薄薄的一層外袍,一個熱燙的硬物正在慢慢地漲大并且越來越緊地試圖擠進他的臀縫之間。他身上只有一件外袍,尚昕身上也只有一件里衣加上方才出帳時親衛(wèi)送上來的一件斗篷,兩人衣衫都不怎么厚實來著。待到老鬼的事情處理結束,又幫皇后替二皇子做了渡魂,尚昕和大仙從二皇子的王帳里出來已經(jīng)是半下午了,回到炎威軍的主帳,令無爭和衛(wèi)隱已經(jīng)等了很久,但是好在之前老鬼剛處理完,尚昕就派人來跟令無爭與衛(wèi)隱報了平安,所以令無爭和衛(wèi)隱臉上都沒有太過擔心的神色。尚昕把皇后交給他的手詔拿給了令無爭,卻是以皇后之名將尚昕記入正宮名下的詔書。“收著吧,總是皇后一片好意?!毙l(wèi)隱看尚昕的神情便知他不會把這份詔書拿出來公告天下,所以伸手接過詔書后就將它收了起來。“皇后的遺體已經(jīng)暫時收殮,總要讓二皇兄與皇后再見一面再做大殮。段正弘和順王那邊怎么樣了?”這都大半天過去了,那邊應該已經(jīng)差不多要殺出個結果了吧?“順王被坑得挺慘,順王軍與南云軍已經(jīng)連續(xù)奔襲數(shù)個晝夜,早已疲憊不堪,可是卻擋不住利欲熏心的主子想要搶占那一個先頭,更何況他們還中了段正弘的誘敵之計,超過一半的人馬被擋在城外不能參戰(zhàn),城里頭卻是三四萬筋疲力盡的疲兵對陣十萬嚴陣以待的禁軍,就算禁軍再是沒見過血的rou包子,打順王聯(lián)軍這樣的菜包子也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