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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抹了一個多月,雖然天天被公羊血抹全身實在是讓他的鼻子受了極大的委屈,可是體內(nèi)靈力的變化卻是越加明顯。而且,這次的變化與之前喝尚昕的血,或者是這樣那樣之后突如其來的靈力爆發(fā)不同,丹田之內(nèi)就像有一層堅硬的冰殼在被慢慢融化。雖然一時間無法變化成人形,但是體內(nèi)的靈力卻從丹田之內(nèi)慢慢的流泄出來,而這些流泄出的靈力,再也不會突然間消失,而是一點一點地開始滋養(yǎng)他全身。這些靈力滲進他的四肢百骸,流進他的血液毛發(fā),就連他每一根毛毛尖都被那些靈力撫慰到了。全身上下是從來沒有過的舒暢,他的身體變得極之輕盈,就好像輕輕一跳就能飛起來。“想不到公羊血居然還有這種奇效,要是早些年知道該多好啊,朕覺得可能要不了多久朕就能恢復真身了?!迸吭谛∧就袄锸娣芤獾赜芍嘘拷o自己洗澡的大仙心情愉悅地甩著尾巴。不過,轉(zhuǎn)頭他又看向尚昕,“不過,rourou,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臉色總是這么白白的,還有晚上睡覺也比平時沉,今天早上朕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醒,白葉城如此順利就拿下,可是個上上大吉的好兆頭,你晚上就不要再熬夜了,早點睡吧?!?/br>“嗯,好?!鄙嘘课⑿χ?,撩起一捧水澆在大仙的背上。第113章公羊血是個好東西從白葉城往京城方向只剩下最后一道屏障——洛河衛(wèi)的北大營,這是段正弘專門針對炎威軍而設(shè)的。“不能在洛河衛(wèi)耽誤太久,依我看還是兵分兩路吧,一路纏住洛河衛(wèi),也不用跟他們拼命,且拖著他們,另外一路人馬輕裝簡行,沿慶州府南下,直破京城,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二皇子之前進京?!?/br>“跟京中聯(lián)絡(luò)過了嗎?萬吉那邊都準備好了嗎?”“回將軍的話,萬大人已經(jīng)傳了信,京中暗衛(wèi)營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只待將軍煙火訊號亮起,就會打開北城門?!?/br>“好!”二皇子營中,氣氛卻顯得不那么和諧。“想不到白葉城居然那么不頂事!不是號稱屯兵十萬,可以拒敵數(shù)月嗎?結(jié)果呢?還不到十天,主將就被殺了,城門居然還被一幫兵油子給打開了,為了什么?就為了一人十兩銀子!一座堅城,就為了十兩銀子失了城門,簡直是有史以來從未聽過的笑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收到白葉城戰(zhàn)報,順王氣得胸口急劇起伏,差點一口老血噴到桌上。反觀主座上的二皇子卻是不動如山,只懶洋洋地瞟了一眼底下諸人,“順王叔先不要急著生氣,從另一面想,此事于我們也未嘗完全無利?!?/br>“炎威軍突破白葉城眼看著離京城越來越近,洛河衛(wèi)定然是要全力圍堵炎威軍,而從白葉城到京城只剩一道防線,就是洛河衛(wèi)的大本營,他們收縮回防,咱們這邊的壓力也會減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再抱怨白葉城不頂事的時候了,若我是老三,一定會兵分兩路,一路纏住洛河衛(wèi),一路直破京城?!?/br>“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跟老三他們搶時間,我的建議是,同樣兵分兩路,一路留下對付洛河衛(wèi)的南大營,一路前往京城。”二皇子的提議從戰(zhàn)略上來說應(yīng)該是正確的。但是等他說完,整個大帳里卻是一片沉寂。問題非常明顯,誰留下?誰去京城?炎威軍有兩個首腦,但是兩個首腦只有一條心,可想而知在留下抗敵與前往京城奪位這兩個方向上不會有任何爭議。但是這里卻不同,雖然順王從一開始就高調(diào)地宣布是要為先帝報仇,為自己這位二侄子奪回皇位,但是真到了利益關(guān)頭,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搶先入京的機會的。二皇子看著底下諸人各自盤算的精彩臉色,冷笑一聲,知道順王不可能留下來,也不多羅嗦,直接就點了幾個將軍命他們留下纏住洛河衛(wèi),他和順王將一起帶軍殺入京城。好幾個將軍心里暗叫倒霉,但也不能反駁,只能硬著頭皮領(lǐng)命。鎮(zhèn)國公府。正是新年,段正弘仍在府中并沒有前往軍中,只是看著送到眼前的戰(zhàn)報,本就硬梆梆的臉更是冷得像凍了十層寒冰一般。“一個個都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倍握肜湫?。“把洛河衛(wèi)還有禁軍當什么,小孩子?;屆?,都想著分兵而進,都想搶先進攻京城,哼!好,也好,那就把決戰(zhàn)的戰(zhàn)場放到京城來好了,看看這天下到底是誰的!”“來人,備馬,進宮?!?/br>令無爭并沒有像二皇子猜測的那樣留下應(yīng)對洛河衛(wèi),留下作為領(lǐng)軍的是老英國公和林家長孫林冠琛,這幾年林冠琛在老英國公和令無爭的有意培養(yǎng)下,已經(jīng)是一個文武全才可以獨當一面的良將了。把洛河衛(wèi)東大營交給沉穩(wěn)老練的英國公還有林冠琛對付,令無爭與尚昕還是非常放心的。“殿下?殿下?尚昕!”令無爭說完軍務(wù),轉(zhuǎn)頭想問問看尚昕還有沒有什么意見,但是問了兩遍都沒有得到回答,不得不直接叫了尚昕的名字。尚昕聽到令無爭提高的聲音,才恍然驚醒一般看向令無爭。“舅舅?什么事?”令無爭有些不悅地看著尚昕,“殿下最近這是怎么了?怎么總有點恍恍惚惚的?”尚昕趕緊坐正身子,下意識伸手去摸大仙,等手邊摸了個空才反應(yīng)過來大仙并沒有跟著他進軍帳,他最近一直在努力調(diào)動靈力沖擊丹田中的冰殼,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的帳中,一般不怎么跟著他出來。“對不起,舅舅,只是京城在望,我總是忍不住會去想一些當年舊事?!?/br>令無爭微垂眼瞼,語氣卻頗為嚴厲:“待到你重回宮中時再想也不遲,現(xiàn)在可不是回想過往的好時候,戰(zhàn)場上容不得半點分心?!?/br>“是,舅舅教訓的是,以后再不會了?!鄙嘘苛⒖厅c頭認錯,底下諸將反倒勸說起令無爭,讓他莫要對尚昕如此嚴厲,觸景生情實乃人之常情,并不能算是什么過錯。待到諸將走后,令無爭卻對準備離開的尚昕道:“一會兒我讓你師傅到你帳里去,再給你把把脈,臉色總是白慘慘的,那些藥膳一定要好好的吃,別以為年輕就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br>尚昕神情卻顯得有一點緊張,“不用了吧,你們老說我臉白,可能是最近老在帳里待著,沒出去跟著cao練你們才總覺得我臉白,其實我從小臉就白,我身上還更白呢。還有,師傅讓吃的藥膳我一直都吃著呢,我覺得我挺好的,沒什么毛病,師傅在傷兵營里累一天了,晚上就讓他好好歇著,別再往我那兒跑了。”聽到尚昕這么說,令無爭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