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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是金尊玉貴,等著繼承皇位的二皇子???他倒是長得俊俏,可架不住命不好,就差那么一步坐不上那把椅子,現(xiàn)在還成了宮里貴人的眼中釘、rou中刺,下了死命令要立即除掉。哼,等著吧,等他抓住他,一定要讓他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圣旨,抗旨不遵乃大不敬,立刻捉拿二皇子尚暉、臻王尚昕及其同黨,敢反抗者殺無赦!”二皇子和尚昕落跑,魏國公府那邊的情況也不怎么順暢。顯然段正弘對魏國公府私兵的實力估量偏低,竟是讓魏國公帶著兵護(hù)著皇后沖出了重圍。他只以為魏國公府只有幾百府兵,卻不知道,其實早在去年秋末,魏國公就秘密調(diào)集了數(shù)千南軍嫡系入京,一直分散在魏國公府周邊的街巷中。自從老皇帝第三次壓下魏國公世子繼任南云主帥的折子后,魏國公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只是沒料到皇帝重病,自秋末以來再沒踏出過宮墻一步,之后又從內(nèi)閣那邊隱約透露出皇上有意立二皇子為儲君的消息,但將之前的心思按下了。卻不料,他不動手,有人卻等不及了,居然搶了先機(jī)弒君奪位。想到這個,就讓魏國公氣得要吐血,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有這些提前入京的南云軍士在,總算還有少許自保之力。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沖出城去,禁衛(wèi)軍造反,皇宮和京城是他們控制力最強(qiáng)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先沖出京城,只要出了京,脫離了禁衛(wèi)軍的控制,憑借二皇子嫡長子的正統(tǒng)身份和他們在南軍一系的影響力,反殺京城并不困難。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先逃出去,千萬不能憋死在京城里。“二皇子找到了嗎?”魏國公有些著急地問著身邊的家將,派出去找二皇子的人已經(jīng)出去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到二皇子過來匯合。“已經(jīng)去找了,有回報說二皇子在內(nèi)城大街,那邊人太多,雖然已經(jīng)散了一些,但是要找到二皇子還需要一點時間?!澳羌覍⒁娢簢钡妙^上冒汗,便主動請命:“讓末將也去吧,末將帶兩百人過去,拼死也一定把二皇子找回來?!?/br>可是就在魏國公要點頭的時候,皇后卻突然攔住了他補(bǔ)充道,“尋找二皇子的時候,也去找下臻王,若是見到他也務(wù)必護(hù)他周全?!?/br>那名家將聽到皇后突然如此吩咐,不禁一愣,魏國公卻是怒斥:“這都什么時候了,顧自家人還來不及,作什么要自尋麻煩去找臻王?!?/br>皇后卻是冷著面容,毫無忌諱地說道:“若是尚暉已經(jīng)死了呢?”魏國公被自家女兒這冷淡又百無禁忌的一句話懟的竟是無言以對。是啊!萬一要是尚暉在他們找到之前已經(jīng)死了呢?“那,那就照皇后的話去做吧,但若是尋到了二皇子,就不必再浪費時間去找臻王了,先出城要緊?!?/br>“不!你們一定要找到臻王?!被屎笸蝗辉谶@個時候固執(zhí)了起來。魏國公氣得簡直快要跳腳了,可這會兒實在不是爭執(zhí)的好時間,而且看見女兒一臉堅持,他隱約覺得女兒如此堅決地要找到那個她平時根本不看在眼里的臻王只怕是另有深意,因此他只能跳著腳沖那已經(jīng)有點不知所措的家將道:“行行行,兩個一起找,不管先找到哪個,都先往城外送,務(wù)必要保證兩位皇子的安全?!?/br>大仙緊緊拉著尚昕,帶著他一路在內(nèi)城街巷中穿行,一路上不時有貓兒輪番閃過,在他們面前飛速奔跑。這些都是大仙以秘法召喚過來替他們引路的,再沒有比這些常年混跡于大街小巷的流浪貓更熟悉這塊地盤的了。大仙一邊跑,一邊暗中用靈力布下障眼法和攔截法陣,障眼法是為了阻擋史大力的禁衛(wèi)軍,而攔截法陣則是為了——突然間,大仙腳下一頓,在一片小巷交集出的小空地上停住了腳步。“為什么停下?”衛(wèi)隱緊緊捂著腰上的傷口有些焦急皺眉。“那個老鬼被我的法陣?yán)ё×?,要不要現(xiàn)在就除掉他?”大仙突然扭頭問尚昕。尚昕被大仙問得心頭一動,但是轉(zhuǎn)頭看到腰間大片衣襟被血浸透的衛(wèi)隱,卻搖了搖頭,“先出城,英國公和虎騎軍還在等著咱們?!?/br>“也好,就讓他替咱們斷個后,留他去跟那個黑毛豬斗一會兒好了?!?/br>說罷,大仙繼續(xù)挽起尚昕的手飛快地朝東城門而去。路上,大仙看衛(wèi)隱傷得不輕,行動越來越遲緩,便將另一只空著的手挽在他的手上,靈力暗施,將他虛虛托起,直接帶著他向前飛奔。跟著大仙,即便輕功相當(dāng)不錯的阿東和萬吉跑到不遠(yuǎn)的東城門時,都已經(jīng)氣喘如牛,眾人心底不禁暗自慶幸,幸虧老福臨沒跟出來,不然就他那老胳膊老腿,跑不了兩步就要摔個半死了。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剛浮過心頭,眾人便又是一陣難受,以他們現(xiàn)在這個境況,只怕永善宮里的人都活不下來。而就在這時,一隊人馬突然橫地里插過來,為首之人沖尚昕叫道:“前面可是臻王?吾乃魏國公府家將姜治平,遵皇后娘娘懿旨,前來護(hù)送臻王殿下出城。”尚昕驚訝,但驚訝之余更多是懷疑,他沒讓那人近身,只是抬手一指身后暗巷:“二皇子在后面,你們先去接應(yīng)他吧,我這兒不缺人手?!?/br>那人聽到尚昕如此說,也不強(qiáng)求,只是對著身后的某個小軍官道:“你留下,護(hù)送臻王殿下去東城門,我?guī)渌巳ソ討?yīng)二殿下?!?/br>尚昕一路防備著跟在他們身后的那數(shù)十名兵士,但是似乎他們真的沒有惡意,真的就是來保護(hù)他的,這讓他有點奇怪。他一邊跑一邊低聲跟大仙交流:“皇后在想什么?為什么突然派人來保護(hù)我?”“肯定是怕你死了。”尚昕被大仙如此耿直的話噎得都不知道下句該說啥了,腦子頓了一下才道。“她干嘛要怕我死了?”大仙想了想,“也許她是怕二皇子已經(jīng)死了?!?/br>“皇后護(hù)二皇子跟護(hù)眼珠子似的,這么緊張的時候她能這么詛咒自己兒子?就算只是心里想想。”尚昕是個心思特別縝密的,對皇后異常的舉動稍一深想,便覺得必然有哪里不對。“那就還有一個可能,皇后知道二皇子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會突然這么看重你。”大仙特特地將那個“死”字咬得頗重。大仙原是帶著幾分玩笑這么說著,但說出口后,他的目光恰與尚昕一對,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皇后難道真知道了?不可能吧?就在這時,一群人恰好轉(zhuǎn)過一條巷道,進(jìn)入一條兵荒馬亂的主街,遠(yuǎn)處喊殺聲與兵戈交擊聲震耳欲聾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