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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不禁就心虛起來。對面大仙仍舊氣鼓鼓地露著爪尖怒瞪著他,嘴里還發(fā)出呼呼的威脅聲,明顯這氣性還大著,想來指著大仙先賠禮道歉認錯低頭是不可能了。那能怎么辦?只能他先低頭認輸唄。于是金尊玉貴的大夏三皇子臻王殿下在跟喵皇陛下對視了小半刻之后,只能飛快地丟盔棄甲敗下陣來,賠著笑爬到喵皇陛下跟前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亂說話,別氣了。”喵皇陛下前腳壓后腳坐姿端正又優(yōu)雅地一扭脖子:哼!“來,快點下車吧,再晚宮門就要下鑰了。”尚昕再次朝大仙伸手。大仙卻仍是不理,尚昕無奈,只得繼續(xù)作低伏小地哄勸:“好啦,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拿你和那個什么梁國六皇子的貓開玩笑?!?/br>大仙猛回頭,怒哼:“道個歉就算了?朕拿你和御馬坊老李頭家傻閨女開個玩笑湊個對試試,看人家傻閨女樂意不?!?/br>“可別,那老李家的閨女還不把我頭打通了?”尚昕聞言簡直一臉驚嚇,老李家的閨女那是心比天高,除了天上玉皇大帝誰都不嫁的。大仙輕哼一聲,見尚昕認錯態(tài)度還算誠懇,便挪了挪屁股打算下車,但是突如其來一個噴嚏打得他全身一哆嗦,待噴嚏過后,他抬爪抹了抹臉,伸舌頭舔了下嘴唇,只覺得嘴里頭的血腥味讓他有點不太舒服。尚昕敏銳地發(fā)現(xiàn)大仙原本繃著的貓貓臉和緩了下來,尖尖的爪子也慢慢收回了甲鞘里,趕緊打蛇隨棍上地湊過去,把大仙重新?lián)нM懷里:“之前是我一時糊涂說錯了話,你別往心里去,我還指著你早點變成人,到時候咱們就能一起進學,一起騎馬了?!币贿呎f著,尚昕一邊把臉湊到大仙的臉跟前,對著他的嘴啊臉啊就是一頓猛親。大仙一臉嫌棄地拿爪子使勁推尚昕的臉,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強不過rourou能挽七斗硬弓的小胳膊了,掙扎半天無用,只能任他抱著親來親去。跟在車外的萬吉見主子半天不下車,不禁有點擔心上前來敲車門,“殿下,該換轎了。”“嗯,知道了,馬上來。”尚昕提高聲音應(yīng)了一句,抱起大仙就要下車。但就在這時,大仙突然覺得體內(nèi)有點怪異的感覺浮現(xiàn),就在他還在愣神想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一陣爆裂般的疼痛突然就在身體里炸開了。喵——!!大仙一聲尖叫。尚昕卻只覺手中猛地一沉——“本王沒事,不許進來!”尚昕雙眼緊緊盯著突然就在他懷里光溜溜變了身的貓耳少年,很短地愣了一下神之后,立刻就抓過旁邊的銀狐大氅將人牢牢包住,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不能讓別人看見大仙這個樣子,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看了!不許別人看!車里的動靜稍微有點大,聽到主子疾聲厲喝,已經(jīng)一個縱身上了車轅的萬吉默默地將手從車廂門上收了回來。“掉頭,先不回宮了,去衛(wèi)先生家?!?/br>萬吉和阿東都對主子突如其來的命令感到不解,享受特殊優(yōu)待坐在后面一輛青布小油車里的老福臨方才已經(jīng)下了車,都準備往宮門走了,更是被嚇了一跳。“殿下,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說要去衛(wèi)先生府上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請教衛(wèi)先生,必須現(xiàn)在就去。”尚昕緊緊抱著縮在他懷里的少年,手指輕壓在他唇上不讓他出聲,卻被懷里少年吭哧一口咬住了手指頭,他忍著疼瞪那少年,那少年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睛也同樣回瞪著他。外面幾人聽尚昕語氣說得極是鄭重,也不敢怠慢,只當是自家殿下今天去四方館遇上什么事情,這會兒覺出不對因此急著要去跟衛(wèi)先生商議。趁著宮門沒有下鑰,福臨趕緊派了個小太監(jiān)回永善宮去打招呼,這么晚了折去衛(wèi)先生家,定然是沒辦法在宮門下鑰前回程的,今天晚上定是要在衛(wèi)先生家暫住了。只是,一想到要擠衛(wèi)先生家里那幾間小客房,福臨就覺得全身骨頭疼。衛(wèi)隱獨居,宅子是御賜的,緊臨著炎威將軍府,也就是尚昕舅舅家。只不過炎威將軍雖然年過三十,但一直沒有娶妻生子,他常駐邊關(guān),這京城府邸里自然是一年到頭沒有主子,聽說偌大的宅子就只有幾個老仆守著,尚昕也從來沒有去過。炎威將軍家隔壁就是衛(wèi)隱家,大概是知道他沒錢,自從做了皇子師之后,老皇帝就給他賜了這座宅子,比起炎威將軍府,這座宅子顯得有點寒酸,只是個兩進的小宅院,放在京城也就是個商家富戶的標準。而衛(wèi)隱當了這么多年皇子師,卻是完全沒有換宅子的打算,他似乎是把教導三皇子當成了終生志業(yè),眼看著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居然也沒有任何成家的打算,就那樣一直一個人單著,父母早亡,又無兄弟姊妹,數(shù)來數(shù)去家里也就他跟幾個仆從,住著這樣的小宅院倒也沒什么問題。只是尚昕偶爾在宮外待得晚了,就會跑去他家留宿,帶著一堆奴婢和侍衛(wèi),那個小宅院就會顯得有些擁擠,很多人安置不下,不是要擠通鋪就是得打地鋪,倒是有些不便。得到通傳,衛(wèi)家仆役趕緊開了中門迎接尚昕,卻被三皇子殿下要求拆了門檻,讓他的車直接進院子里去。衛(wèi)隱聞訊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卻見自己弟子只肯隔著門跟他說話,車廂門直到他親自出來都不肯打開,不必思量,他立刻便命家仆取了門檻引了馬車直接進了自己住的后院。“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吧?”衛(wèi)隱拍拍車門,車外除了他只留了福臨、阿東和萬吉三人,其他的侍從和護衛(wèi)都被遣到了外院。“師父,要不您先進來一下吧?!鄙嘘糠龃笙勺饋恚肿凶屑毤毜亟o他把大氅裹得嚴嚴實實才將車廂門拉開一道縫,探出半個腦袋對衛(wèi)隱說道。衛(wèi)隱完全被尚昕這種神神秘秘的模樣搞懵了,但是他素來也知道自家弟子不是那種會大驚小怪的人,見尚昕不肯直接下來,卻先邀他進去,心知定是車上有什么特殊之處,也不多問,撩袍就進了車廂。片刻后——車里突然傳來一個聲線綿軟的陌生少年的痛叫聲:“松手、松手!疼疼疼……姓衛(wèi)的,你快給朕放開,居然敢捏朕的耳朵,信不信朕一爪子撓花你的臉!”車外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是一臉懵然。車里什么時候多了個人?而且還自稱“朕”……他們殿下從四方館藏了個皇帝出來么?第55章四只耳朵很快,衛(wèi)隱就從車里抱出了一個連頭帶腳都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孩。之所以肯定是個小孩,一是方才聽他說話的聲音明顯還很青嫩,二是包著他的正是三皇子尚昕的銀狐大氅,雖然大氅上還連著風帽,但是被包在里面的人身量絕對不會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