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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嘴還是沒出聲,只是再次向老皇帝行禮告退出來了。“剛才是不是想跟你爹說老二的事?”出了興德宮,朕問rourou。“嗯?!眗ourou點頭。“那為什么沒說?”“今天太醫(yī)來給父皇診脈,大概他們不知道凌先生教過我醫(yī)理,所以我站在旁邊看他們寫方子的時候他們也沒在意,我看到申醫(yī)正給父皇開的方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全是些延命的藥草了。”說到這兒rourou的聲音略帶了些哽咽,“雖然他對我多有偏寵,可是二皇兄也是他的親子,他一向也極是疼愛的,若是讓他知道二皇兄被邪靈所侵,命在旦夕,我擔(dān)心……”“嗯,你想得沒錯,你皇帝爹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子嗣,他本就子嗣不豐,三十歲之前只得了你大哥一個兒子,雖說是個宮女生的,可是他卻是一直當(dāng)眼珠子一樣寵著的,大概就是因為寵得太過了,也不知道礙了誰的眼,好好待在宮里竟然莫名其妙染上天花夭折了,你爹當(dāng)年哭得差點昏死過去,從此之后,這子嗣就成了他的心病了?!?/br>朕回想起當(dāng)年大皇子莫名其妙突發(fā)天花,剛剛登基的老皇帝傷心欲絕,只是他的位置還沒有坐穩(wěn),根本沒辦法在充滿詭譎暗涌的后宮里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真兇,或者是他知道是誰,但卻沒辦法下手,于是他只能大辦喪事,以寄托哀思。后來,要不是因為當(dāng)月查出皇后有孕,怕喪事辦得過于隆重沖撞了龍?zhí)?,恐怕老皇帝都要以國喪禮為自己不幸夭折的大兒子入葬了,但那時宮里頭到處飄白的凄慘模樣,朕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呢。rourou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不禁有些好奇地看向朕:“你怎么知道的?”“朕沒跟你說過朕活了好久了嗎?”rourou愣了愣,然后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這么重要的事,朕居然忘了?”朕撓撓耳朵,“好吧,那朕現(xiàn)在告訴你,其實你可以叫朕貓爺爺……哎哎哎,疼疼疼疼疼?”朕哀叫著,扭頭吭哧一口咬上rourou的小下巴,居然拿手指頭掐朕耳朵,反了你了!“別凈想著占我便宜,我皇爺爺早躺在皇陵里了,你也想去?而且之前在浴池里,你明明看上去跟我一樣大?!眗ourou很不滿地拿手指頭戳了朕腦門一下。切,朕比你皇爺爺?shù)幕薁敔敹即蠛貌缓??不過,rourou不說朕還沒想起來,是啊,朕都活了大幾百年了,怎么變成人形會跟rourou一個年紀的樣子?“趁天色還早,阿東,你去領(lǐng)出宮的牌子,咱們?nèi)ザY部,去四方館看看?!?/br>禮部尚書田彥博是老皇帝的心腹,對rourou一向很是客氣。rourou拿著手諭過來,自然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四方館是禮部專門安置各國使節(jié)的地方,離著禮部衙門不遠,緊靠著皇城主干道龍庭大街,不管是去皇宮還是去市坊都相當(dāng)便利。離著過年還有將近十天,立朝六十年大宴設(shè)在年初一,周邊幾個附屬小國的國使已經(jīng)早早地帶著國禮到達,而兩個最重要的鄰國,禹國和梁國國使也已經(jīng)在路上,據(jù)驛馬回報,梁國國使明天就會到達,而禹國國使則在三天后到達。簡單說完這些情況之后,田彥博突然陷入沉吟。rourou看出他神情不對,便問道:“可是禹國或梁國要借朝賀之禮,生什么企圖?”田彥博卻是搖了搖頭,“那倒還不曾聽說,只是——”看了看rourou,田彥博有點猶豫,不過終于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這次禹國派來的正使是禹國皇帝的堂弟——東野王司徒浩,副使是戰(zhàn)國侯鐵正?!?/br>第50章禹國與梁國國使rourou略有不解地問道:“這兩人有什么不妥嗎?”“論身份此他二人任國使那是綽綽有余,足以表示對我大夏的敬意,表面看并沒什么不妥?!碧飶┎┺垌氄f道,但這表面看三個字說得就很有深意了。“昕年幼,這些年更是被拘于長云觀之中,消息閉塞,對于諸國之事實知之甚少,還望田大人不要嫌昕多問麻煩。還請?zhí)锎笕私饣?,您說的這表面并無不妥是為何意?”rourou與田彥博面對面坐著,田彥博還是第一次與rourou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見rourou態(tài)度謙和,語意誠懇地向他求教,面上隱隱露出很是受用與欣賞的神情。“照理說,進獻國禮這樣的事情,不論是東野王還是戰(zhàn)國侯,二者來其一,已算是對我國表示足夠的敬重,可是他們卻同時擔(dān)任正、副國使同時前來我國,這便是大大的不妥之處了?!?/br>禮部主管著與諸國之間的外交往來,田彥博任禮部尚書十余年,對諸國之間往來的規(guī)矩和程序爛熟于胸,曾多次以智計化解與禹國、梁國還有諸屬國之間的矛盾,梁國國主曾經(jīng)夸贊只他一人即可抵十萬兵。但凡是他覺的不妥的事情,哪怕只是一點直覺,老皇帝也會認真考量,這一點rourou一向深以為然。“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今年秋天的時候,禹國太子司徒弘到橫雁山圍獵,不慎墜馬,摔斷了脊椎骨,成了個廢人?!碧飶┎﹩柕?。“嗯,略知耳聞,聽說禹國皇帝為此大發(fā)雷霆?!?/br>“皇家重長子,百姓愛幺兒嘛,這皇位傳承,素來是以嫡長為先……”說到這句,田彥博突然打了個頓,待看到rourou面上并無任何異樣神色,才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繼續(xù)道:“禹國太子身為司徒氏的嫡長子,從甫一落地即被封為太子,二十多年來禹國皇帝一直將他唯一不二的皇位繼承人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要說起來,禹國皇帝是在這位太子身上投了大心血的,可誰知一朝不慎就摔成了個廢人,聽說禹國皇帝聽聞此事當(dāng)場就吐了血。”“即便是帝王,愛子之心也是拳拳啊,就像父皇一樣。”rourou聽得禹國皇帝因太子受傷,心痛吐血,亦不禁生出幾分唏噓之意。“殿下說得是,皇上對您幾位皇子還有公主最是疼愛不過的?!碧飶┎c頭應(yīng)和一聲,又把話題轉(zhuǎn)回正事上。“只是禹國皇帝這口血吐的不止是心痛兒子,他更心痛的是他的江山,二十余年來,他為了斷絕其他皇子對太子之位的覬覦,對其他的皇子一直多有壓制,絕大多數(shù)皇子都只是領(lǐng)著閑差,給一份俸祿由國家供養(yǎng),既無封地也無實職,更不要談熟悉治國理政的經(jīng)驗?!?/br>“多年悉心培養(yǎng)的太子突然倒下,他必須盡快從諸皇子中重新選一個來做繼承人,但是這時候他就要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還有二十多個兒子,最大的與太子同歲,最小的還在吃奶,而這二十多個兒子都想搶奪這個空缺下來的位置,他該怎么選?!?/br>“昕記得禹國七皇子司徒盛與太子乃一母同胞,同樣是皇后所出?!?/br>“殿下記性真好,不錯,要論順位繼承權(quán),七皇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