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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貓耳朵是不是真的,還是只是單純地忍不住想再摸一摸。“好像……”終于,少年用一種奇特帶點綿軟腔調(diào)的聲音說出了第一個詞。“嗯?”尚昕停下動作,激動地緊盯著貓耳少年。“好像真的是朕?!必埗倌暌性谏嘘繎牙镎痉€(wěn)身子,也跟著尚昕的手一起摸向自己頭頂?shù)呢埗洹?/br>而就在這時,浴房外傳來阿東緊張的聲音:“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尚昕看了懷中還一臉傻乎乎直扒拉自己耳朵,捏自己臉蛋的貓耳少年,趕緊回道:“沒事,沒事,我在跟大仙玩水呢。”“哦,殿下,那您注意別著涼。”阿東聽得這話,才停下準(zhǔn)備往浴房里沖的腳步,放心地站回原位。“能不能不要再叫朕大仙?”聽著尚昕一口一個大仙,貓耳少年終于放下扒拉耳朵的雙手,轉(zhuǎn)而以一種生無可戀地神情看向尚昕。“那你有名字?”尚昕驚訝地看著大仙。大仙被問得一愣,想了想,只能為難地?fù)u了搖頭,好像他還真沒有名字,他是宮里的喵皇陛下嘛,又哪里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而他自己好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自己取個名字,稱朕就夠了嘛。見大仙搖頭,尚昕也無語,“那……你想讓我叫你什么?”大仙想了想,過了片刻只能垂頭喪氣地對尚昕道:“算了,你還是叫大仙吧?!?/br>尚昕聞言,不禁又咧開嘴笑了起來。傻笑了片刻,他有點疑惑地看著大仙:“大仙,你怎么就變成人了呢?”大仙懵懵然,其實他也不知道啊,剛才他只是潛進水里想突然跳出來甩尚昕一臉?biāo)?,誰知道怎么從水里冒出來就突然變成人模樣了?他低頭仔細(xì)打量自己,一身厚實柔軟的漂亮皮毛已然不翼而飛,光溜溜的身子,光溜溜的腿,就連爪子也——好吧,現(xiàn)在叫手,也是纖白細(xì)長,別說毛了,連汗毛都不怎么看得見呢。咦?突然,他尾巴骨一動,嘩啦……一聲破水輕響,一條長長的毛茸茸的貓尾巴嗖地一下就從屁股后面甩了出來,帶起的水花剎那間澆了尚昕一臉。大仙怔然,似乎他身上就只剩下耳朵和尾巴還跟原來差不多了。“噗——”尚昕抹掉滿臉?biāo)?,也跟著好奇地看向大仙屁股后面的那條長尾巴,“原來不止耳朵,尾巴也還在啊。大仙,難道你是妖怪?”“你才是妖怪!朕要是妖怪早把你吃了。”大仙使勁白了尚昕一眼,雙手撐上青玉石臺,一翻身一屁股坐了上去,看著自己的樣子開始發(fā)愁。尚昕被大仙懟了一句也不生氣,也跟著光溜溜地爬上池壁,緊挨著坐到大仙身邊,大仙見他擠上來,就挪了挪屁股,哪知道見大仙往旁邊挪,尚昕也緊跟著挪,“你貼朕那么近做什么,你冷?。俊?/br>他看見身邊這個白嫩嫩的少年就忍不住想親近,這有什么辦法?“平時我抱著你不都是這么貼著的嗎?”尚昕有點委屈地說道。“那時候朕身上不是有毛嗎?現(xiàn)在朕身上毛沒了,rou貼rou的,你不膩得慌啊?”“不膩啊,你現(xiàn)在身上軟軟的,滑滑的,比有毛的時候摸著還舒服啊?!鄙嘘颗ゎ^看著與自己并排坐在水池邊上的白嫩小少年,伸手就往小少年的大腿上摸了一把,惹得大仙剎那間紅了嫩臉,轉(zhuǎn)頭撲嗵一聲又跳回了水池里。“沒毛的時候,不許亂摸!”大仙低吼,狠潑一捧水澆向尚昕的臉,有毛的時候摸兩下那就像人穿著衣服被人撓幾下似的,自然沒什么不妥,當(dāng)然啦舒適度可能略有不同,但是沒毛的時候,兩個人rou貼rou地挨著,再被摸來摸去,那感覺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不摸著你我睡不著覺哪,那以后不讓摸的話,我睡不著覺怎么辦?”尚昕一聽居然不讓摸了,頓時急了,也跟著從水池壁上跳了下來,伸手就來抓白嫩的貓耳少年。大仙看著急得要跳腳的傻小子,默默地地甩出了自己的尾巴,“摸它吧?!敝辽倌巧厦孢€有毛。看到尚昕寶貝地抓緊了自己的尾巴捧著往臉上蹭的傻樣,大仙總覺得他們好像忘了點什么重要的事,然后就在他努力回想的時候,抓著他尾巴犯傻的尚昕突然動作一停,張嘴問出一個問題:“大仙,你還沒說你為什么會突然變成人的?”對了!就是這個!他為什么會突然變成人的?尚昕一臉期待地看著似乎想起什么的大仙,但隨即就被大仙的回答雷了個倒仰,“朕正想問你呢,你知不知道朕為什么會變成人?”“你不知道?”“不知道?!?/br>“那你是怎么變過來的?”“不知道,突然就變過來了?!?/br>“之前有沒有什么不一樣?”“沒有啊,就是想藏在水底下突然冒出來嚇你一跳,然后……從水里出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闭娴氖峭蝗坏解Р患胺腊 ?/br>尚昕皺起英俊的小眉頭,摸了摸池中的洗澡水,“難道跟水有關(guān)?上次你救我,也是在水里突然變成人的?!?/br>“朕可真不記得什么時候變成過人?”大仙小聲嘟囔著,真是完全想不起來冰嬉大會的事,但是他對自己突然變成人卻是另有想法,剛才在水下,雖然變化突然,可是身體里驟然奔涌的力量卻讓他不得不回想起登仙臺上的那段奇遇,難道那力量不止是讓他疼一疼那么簡單?“殿下,您洗好了嗎?要不要奴婢進來伺候您穿衣?”外面的阿東老是覺得聽著里面有說話的聲音,可是隔著浴房的門,也聽不真切說了什么。“不用,一會兒就好了,你別老催?!甭牭桨|問話,里面兩個人把說話聲音壓得更低了。而大仙看看自己骨rou均勻的身子,想到一個更加迫切解決的現(xiàn)實問題,“朕這個樣子,要怎么出去?”“就說你是我新收的小太監(jiān)?”大仙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尚昕,“那阿東問你朕是從水里長出來的還是從水管子里流出來的,你怎么說?”尚昕語塞,可是他隨即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大仙:“大仙,你為什么一直自稱朕?難道你也是皇帝么?”大仙眨眨眼,“呃,這個嘛,其實朕才是……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就當(dāng)朕是宮里的喵皇帝好了?!贝笙捎X得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下,跟一個皇帝的兒子討論他到底是個什么存在,實在是有點浪費時間,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想想,他待會兒要怎么從浴房走出去而不被阿東一刀砍死來得實際。尚昕果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大仙果然與眾不同,原來是貓界的皇帝啊。”大仙很想補一句,不止是貓……“朕待會兒要……喵?!”正在大仙頭疼待會兒要怎么從浴房里出去的時候,身體突然一輕,一個重心不穩(wěn)撲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