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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隱放下rourou,示意rourou過去與二皇子還有兩位皇子師見禮。rourou大約是剛才受到四皇子那毒言惡語的傷害還沒有完全回神,見衛(wèi)隱放開自己的手,他立刻下意識地又抓了回來,身子同時往后縮了縮,神情間還有些怯怯。衛(wèi)隱笑著拍拍他的手,一邊牽起他的手,帶著他一同往前走,一邊微低頭對rourou輕聲說道:“為王者當有王者之儀?!?/br>朕扒拉著衛(wèi)隱的衣領子防止自己摔下去,同時有點好奇地看著這個家伙,這個據(jù)說三沒四無的家伙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靠譜啊。人家說沒娘的孩子早當家,更何況rourou除了沒娘,這兩年根本連爹都不怎么見得著,雖然永善宮里的人都盡心地伺候,但與父母對孩子的寵愛之情還是有天壤之別的。所以這幾年,rourou是一年比一年懂事,有時候甚至懂事得讓朕都心疼。對于衛(wèi)隱的話不管rourou聽懂了多少,他還是勇敢地去做了,小小的身子一板一眼地走到二皇子、陸朝忠以及趙灝面前,依次認真地行禮。“尚昕見過二皇兄,見過陸大人,見過趙大人?!?/br>陸朝忠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了衛(wèi)隱一眼,隨即朝著rourou點點頭,也頗為認真地向rourou還了一禮,而趙灝見陸朝忠已經(jīng)還了禮,便也跟在后面向rourou還了一禮,但那動作卻輕慢了許多,而且行完禮之后就朝眾人拱拱手道了告辭,轉身便走了,畢竟根據(jù)目前的情況看,他的那個學生今天是不可能再來進學了。站在陸朝忠身側的二皇子看著rourou走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微笑,不等rourou向他施完全禮,便踏前一步拉住了rourou的手,“三弟不用多禮,咳咳……”只是剛說了一句話,便咳嗽不止。二皇子雖然比rourou大了三歲,可是這會兒兩個孩子站在一塊,瘦精精的二皇子比rourou還高不到一個頭,在這動一動還會流汗的初秋,他已經(jīng)披上了極保暖的銀鼠皮披風。rourou有點笨拙地替二皇子拍了拍背,“二皇兄,不要緊吧?”二皇子又咳了好一陣才緩下來,抬起頭的時候眼角掛著點咳出的殘淚,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rourou,勉強笑道:“勞三弟擔心了,每年天氣一涼便會這樣,不過今年已經(jīng)比往年好多了?!?/br>就像跟四皇子一樣,在今天之前rourou其實跟二皇子一點也不熟,甚至可以說比跟四皇子還要陌生,因為就像二皇子自己所言,今年他雖然仍舊是咳喘不止,但好歹是能走路能出門了,朕記得到去年為止,他還基本上沒辦法踏出梓寧宮大門呢。據(jù)說就連當年二皇子進學時向書圣、祖宗和陸朝忠行拜師禮都是由太監(jiān)代行的,因為那時候的二皇子根本連床都起不來,可是皇后堅持要按祖制讓二皇子五歲進學,皇帝勸告了兩次皇后都不樂意,便順了她的意思下了旨。以著二皇子這樣的身體,今年之前他基本上沒有參加過宮里的任何宴飲聚會,跟rourou當然也沒有什么機會跟他碰面。大概是沒想到這個久病在身的二皇子個性居然很是溫和,尤其是跟四皇子那個小混蛋相比,二皇子才正經(jīng)有個兄弟的樣子,rourou的神情較之前的緊張大大地放松下來。陸朝忠走到兩人身邊,捋須輕笑:“二皇子與臻王殿下能夠兄友弟恭實為社稷之福?!彪S后,他又特地轉向一張小臉仍舊有些懵懂的rourou,“方才四殿下的事臣等都看見了,四殿下年紀尚幼,還不能分辨善惡,他的話臻王殿下無需在意,同時,臣也希望不管何時臻王殿下都莫因外界傳言而自傷,寵辱不驚方為真君子?!?/br>rourou仰著小腦袋認真地聽著陸朝忠說話,等陸朝忠說完一直站在rourou身邊的衛(wèi)隱搶先一步上前朝陸朝忠拱手為禮:“衛(wèi)隱代臻王殿下謝陸大學士教誨?!倍驹谝贿叺膔ourou對陸朝忠的話可能沒有完全聽懂,但大概也明白了五六分,看見自己的師傅朝陸朝忠致謝,趕緊也上前一步似模似樣地拱起rou嘟嘟的小拳頭,以童稚卻認真的聲音說道:“尚昕謝過陸大學士教誨?!?/br>陸朝忠笑意盎然,看著衛(wèi)隱不禁贊道:“孺子可教啊,恭喜衛(wèi)先生得了個好學生?!?/br>衛(wèi)隱撫著rourou的小肩膀淡然微笑,可神情中確實頗有自豪之意:“陸大學士夸獎了?!?/br>陸朝忠撫髯點頭,示意二皇子與rourou、衛(wèi)隱施禮告辭后,便帶著二皇子朝正殿走去。衛(wèi)隱卻沒有帶著rourou回東配殿,他的目光卻一直注視在那師生二人的背影上,直到他們進了正殿再看不見,他還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喵!”還站在他肩膀上的朕照著他的臉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發(fā)什么呆呢?都什么時辰啦?該給rourou上課了!衛(wèi)隱被朕一巴掌呼回了神,回手一把揪住朕的后脖頸把朕從肩膀上拎下來,“個子不大,脾氣不小,餓了?”“喵~”朕四腳用力一陣猛蹬,豈有此理,快把朕放開,你這是大不敬知道嗎?衛(wèi)隱笑笑把朕遞到rourou懷里,朕狠狠地瞪了那家伙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家伙的目光再次轉向正殿方向。而就在這時,一個太監(jiān)從正殿里匆匆走了出來,還一邊朝西角門走一邊朝東配殿這邊張望,大概沒料到rourou和衛(wèi)隱居然還沒進殿內,他一眼看過來正被這邊諸人撞個正著,頓時便顯得有些心虛地飛快跑走了。朕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朕認得,他是皇后的親信。第12章喵之第一課第一天進學,雖然遇到了一點不愉快,但是并沒有影響后來的授課。衛(wèi)隱教導rourou很有耐心,rourou也是個不錯的學生,除了偶爾走神揪揪朕的尾巴,擼擼朕的毛之外,師生兩個配合得算是相當不錯。大概是怕皇子們不習慣,所以內府司安排的課業(yè)進程中皇子進學第一個月每天時間并不長,只有上午半天,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就可以回宮。rourou意猶未盡地跟衛(wèi)隱告別后回到永善宮,陳夫人早已經(jīng)等在宮門口,見rourou回來,緊張的神情終于放松下來。“聽說早上碰見四皇子和二皇子了?小貴子含含糊糊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只跟我那兒抹著眼淚哭了一頓,說殿下受了好大的委屈?!背弥鴕ourou午睡空閑,陳夫人拉著福臨到屋里悄聲說話。福臨心里也憋著氣,見陳夫人問起,就把早上的事跟陳夫人仔細說了一回。陳夫人聽完只氣得渾身發(fā)抖,捏著手帕的手指指節(jié)泛著青白,“端貴妃也算是大家出身,想不到背地里對皇子卻如此不加管教,四皇子再怎么說也是咱們殿下的兄弟,那些個渾話是他一個皇子該說的嗎?”福臨嘆口氣,“雖然皇上當年下了封口令,可是知道這事的人實在太多。這幾年皇上身子不好,精力又大多放在前朝,根本顧不上后宮里這些污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