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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Angle粗暴地丟開手中的“鞋子”,表情像是有點(diǎn)生氣,“這條裙子不,不可以配?。 ?/br>覃墨人有點(diǎn)茫然地看著Angle,又茫然地看了看那雙被丟開的鞋子,腦子痛極了。“粉色,不允許,配綠色的!!”Angle嚴(yán)厲地批評著覃墨人,“不好看!!”“……那……配什么?”“這個!”Angle迅速地在一堆芭比娃娃的鞋子中選出一雙,“好看!”覃墨人接過鞋子,無比虔誠地給“海倫公主”穿上,像是松了一口氣,“好,好了?!?/br>Angle表情很是滿意,抬手抓了抓覃墨人,像是在催促。覃墨人繃直了背脊,臉色有點(diǎn)僵硬,看著白熠陽從廚房那邊晃晃悠悠地走出來,朝著自己越揚(yáng)越高的嘴角,覃墨人機(jī)械地一字一字慢慢吐詞道,“我,真,是,一,個,漂,亮,的,公,主,啊——”Angle非常滿意地脆生笑著,拿過覃墨人手中的芭比娃娃扭身遞給白熠陽,白熠陽伸手接過,表情有些夸張,“哇——這是哪家漂亮的公主啊?!!”“嫁我可好??”覃墨人翻了個白眼,“閉嘴。”白熠陽聳聳肩,蹲下伸抱起Angle,一邊說道,“好了,吃飯了,”頓了頓,眼中閃出狡黠,“漂亮的公主?!?/br>覃墨人蹭地一下起身,抬腳就要踹,白熠陽抱著Angle四處逃竄,小美女趴在白熠陽的背上,咯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餐桌上的菜色非常的豐富,覃墨人坐下后幾乎移不開眼,神情都有點(diǎn)癡呆,眼中蕩漾的全是幸福,一桌子的人說說笑笑十分熱鬧,覃墨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拘謹(jǐn),和Sam侃侃而談,俊美的臉上像是綴著光。白熠陽坐在旁邊一邊聽著一邊給覃墨人夾菜,五光十色碗里堆滿的全是覃墨人愛吃的,覃墨人偶爾側(cè)頭拿紙巾的時(shí)候會沖著白熠陽笑笑,后者立馬也笑,眉眼彎彎的。Sam默默遞個眼神給秦珍:瞧瞧,這恩愛秀的。午飯吃過,Angle要去午睡,白熠陽拉了覃墨人出門逛逛。覃墨人瞇著眼睛走得很慢,摸了摸腹部,“靠,撐死了?!?/br>白熠陽聞言伸出手去用力拍了一下,覃墨人大罵一聲,兩人一前一后迅速穿梭在街道人群中,給熱鬧喜氣的新春氛圍添出一絲活力。想著覃墨人吃得太飽不易劇烈運(yùn)動,白熠陽悠著步子跑了沒多遠(yuǎn)就被覃墨人逮住了,覃墨人從后面直接扯住他脖子上圍著的圍巾,使勁向后一拉,白熠陽翻白眼差點(diǎn)沒被窒息死,扶著脖子彎腰咳了半天才順過氣。“我靠,你謀殺啊?!??!”覃墨人也是微微喘氣,挑釁地笑了笑,白熠陽嗷的一嗓子蹦跳撲過去,兩人又推推攘攘地打作一團(tuán)。溜了一會兒食,兩人也想不出還能去哪兒,于是直接拐進(jìn)一家網(wǎng)吧,廝殺了一下午魔獸,再出來已經(jīng)將近七點(diǎn)。著急地趕回家,覃墨人一路上拖著白熠陽走得飛快,愧疚又懊惱。門一開,食物的熱氣和香氣撲面而來,秦珍端著一條跳水魚從廚房走出來,對覃墨人溫柔的笑笑,“回來啦,正好,去洗手,準(zhǔn)備開飯了?!?/br>覃墨人望著秦珍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就呆呆地扶著墻保持單手脫鞋的姿勢,白熠陽等了一會兒有些莫名其妙,從后面推了他一下,“發(fā)什么愣啊?!?/br>覃墨人回過神,迅速低頭脫鞋換鞋,走到洗漱臺看著鏡子里勾著笑的自己,搖了搖頭,這個家真是溫暖的不像話。沒有責(zé)備,沒有怨怪。溫暖的簡直讓人招架不住。熱熱鬧鬧地吃過團(tuán)年飯,所有人都非常滿足地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春晚節(jié)目,Angle和白熠陽鬧著搶玩具,覃墨人看著相互依偎靠在一起的這一家人,沒有妒忌,也不羨慕,只覺得舒服,非常舒服。看著白熠陽垂頭咧嘴笑得一臉陽光,覃墨人就靜靜地凝視,一時(shí)間甚至都忘記移開視線,直到和那雙燦亮的雙眼相撞,心臟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動了幾下。晚會看到一半,Angle該喝牛奶,白熠陽繞過Angle從房間里悄悄拿了一個黑色的巨大的口袋,手肘捅了捅覃墨人,朝他使了個眼色,迅速跑開。覃墨人盯著電視面無表情了兩分鐘,然后起身,開門,關(guān)門,沒入夜色中。“走走,去樓頂?!?/br>“干嘛?”白熠陽一臉神秘地笑笑,“給你看個牛逼的?!?/br>白熠陽拖著覃墨人上了頂樓,出門的時(shí)候沒加衣服,覃墨人冷得哆嗦,銷魂地打了幾個噴嚏,看向白熠陽的眼神越發(fā)的不耐煩。“好沒?????!冷死了??!”“馬上??!別,別催啊?。?!”白熠陽也抖著嗓子吼回去,低著頭認(rèn)真地?cái)[弄著,打火機(jī)點(diǎn)了幾次都被風(fēng)吹沒了,嘖了一聲,心下一片煩躁。“搞什么呢你?我看看?!瘪舜炅舜瓯郯蚓鸵@邊走,白熠陽猛地回頭,一副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就敢從這里蹭地跳下去你抓都抓不住的威懾氣場,大喊道,“別過來?。。。。 ?/br>覃墨人冷著臉又靠回門框上,臉上都凍得有點(diǎn)發(fā)麻,眼神飄遠(yuǎn)看向天空中的煙火。這么冷的天白熠陽蹲在那里急的汗都出來了,引線怎么點(diǎn)都點(diǎn)不燃,點(diǎn)到都幾乎絕望了,以至于當(dāng)火星引燃之后三秒白熠陽才意識到,驚叫一聲,立馬起身就跑。靠,說明上說這十秒就要爆啊。白熠陽使了吃奶的勁兒往前沖,兩條蹲麻了的腿都邁的虎虎生風(fēng),眼前就是覃墨人站在門口微微皺眉的樣子,那種看著自己永遠(yuǎn)都是無奈的眼神,但是下意識張開的手臂,卻永遠(yuǎn)都不會拒絕自己。笑了笑,寒風(fēng)刮在白熠陽的臉上吹得生疼,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但心情卻是開心得不行,整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張開雙臂大力地?fù)湎蝰?,給了他一個帶勁兒的熊抱。兩人稀里嘩啦地跌在地上,覃墨人被壓得直抽氣,白熠陽伏趴在覃墨人身上,手上使勁按住想要起身的覃墨人,一直手握住覃墨人冰涼的手腕,眼睛深深地看進(jìn)對方眼中,低聲認(rèn)真道,“認(rèn)真看?!?/br>覃墨人鬼使神差的竟沒發(fā)火,十分乖巧地順著白熠陽的視線向外邊的天空望去,只是一等二等,等了又等,覃墨人非常迷茫,“看什么?”白熠陽也皺著眉,“再等等?!?/br>覃墨人耐著性子又等了片刻,最后實(shí)在是等不下去了,大力掀翻了趴在身上的白熠陽,語氣近乎冰點(diǎn),“滾下來?!?/br>白熠陽順勢就地一翻,眼中簡直像是被震驚擊碎一般,慢慢爬起來,就像是個被火箭彈轟平堡壘的幸存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聲音悲憤,“怎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