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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先放手,我回去把儀容整理好再出來?!?/br> 李承璟似乎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他挑了下眉,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瞧瞧外面的天色,都什么時辰了,你整理儀容做什么?” 程瑜瑾跟著他的動作往外瞅了一眼,宮里門庭深,太陽落山后夜幕很快就壓下來,到處都陰沉沉的,威嚴(yán)壓抑,等級森森,看著就讓人喘不過氣。 程瑜瑾也意識到她剛才的話有些可笑,如果在她原來的家里,她大晚上洗了澡才不會重新梳妝,又不是有病。但是……現(xiàn)在有李承璟,怎么能一樣? 程瑜瑾欲言又止,李承璟卻不管,他將程瑜瑾拉到他剛才的座位,示意程瑜瑾坐下后,從一旁的衣架子上取了干凈的毛巾。李承璟一回頭見程瑜瑾還定定站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似乎看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事。 李承璟只能對她說:“先坐,我只是給你擦頭發(fā),又不是要做什么,你何必這樣看我。” 程瑜瑾嘴唇動了動,最后十分克制地說:“殿下,這……這怎么能勞煩您呢。” “叫我名字,不要用您?!边@句話不知道戳中了李承璟哪根神經(jīng),他臉色不太好看,見程瑜瑾還是不肯動,干脆長臂一展將人拉到自己身邊。程瑜瑾哪里敵得過李承璟的力氣,她被猛地拽到塌邊,即將撞到塌上時,卻被一只手牢牢撐住。 李承璟單手握在程瑜瑾手肘上,這樣貼近了感受,才發(fā)現(xiàn)程瑜瑾很瘦,他幾乎一只手就能將她完全攬住。將她放好后,李承璟的手沒有收回,而是就著扶她的姿勢,繞到背后將她濕漉漉的長發(fā)順到手心,用干凈的毛巾包住。 李承璟一邊替她搓頭發(fā),一邊說:“我誠然比你大,但是不過區(qū)區(qū)五歲,還不至于用‘您’來稱呼吧?” 這就是故意抬杠了,李承璟倒是比朝中許多官員都小,可是在他面前,這些官員敢對皇太子你來你去嗎? 程瑜瑾隱約想起來,之前也有一次,李承璟問過她對男子年紀(jì)大怎么看。程瑜瑾那時候以為他指的是翟延霖,卯足勁罵老男人?,F(xiàn)在瞧他這個耿耿于懷的勁兒,莫非,當(dāng)初他想說的是他自己? 程瑜瑾無語凝噎,她實在沒想到堂堂太子竟然如此無聊,依她看,最在意年齡的明明是李承璟自己才對! 程瑜瑾也不緊不慢,說:“畢竟叫了您好長時間的九叔,我一直轉(zhuǎn)不過也是正常的?!?/br> 李承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抬頭瞧了她一眼,那種眼神讓程瑜瑾本能緊繃。程瑜瑾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立刻警惕起來:“殿下讓陛下公告天下,說您是從程家找回來的,想來并不否認(rèn)程元璟這個身份。您之前確實是我的九叔,我隨口一提,殿下該不會生氣吧?” “程元璟也是我,我有什么可氣的?!崩畛协Z口氣不咸不淡,眼神卻朝后面瞟了一眼。程瑜瑾好奇,跟著回頭,發(fā)現(xiàn)后面除了一對紅彤彤的龍鳳喜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程瑜瑾想不明白,她以為自己漏看了什么,還在仔細(xì)打量,而這時李承璟手里握著程瑜瑾的長發(fā),說道:“頭發(fā)長,原來這樣難擰干?” 程瑜瑾趕緊回頭,劈手搶過自己的頭發(fā),心疼地看了看。她氣惱地瞪了李承璟一眼,道:“我剛才就想說了,長頭發(fā)要仔細(xì)養(yǎng)護(hù),不能用力搓,更不能擰!松手,我自己來?!?/br> 行吧,李承璟自長大以來身邊不是男人就是太監(jiān),他也不懂女人是怎樣的,只好乖乖聽程瑜瑾的話放手。他側(cè)身,見程瑜瑾小心翼翼地包著頭發(fā),一下一下抓,用布去吸頭發(fā)上的水,卻并不摩擦。想來這就是她所說的,長發(fā)要仔細(xì)養(yǎng)護(hù)。 這種手法,外行人一時半會還真學(xué)不會。 李承璟饒有興致地看了好一會,忍不住又去看燃燒的紅燭。算算蠟燭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亥時三刻了吧。 程瑜瑾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在水一方x2、YeY、小屁x3、皮蛋蛋~x2、蓮蓉x6、丸子小、飛天貓貓123、Y、28415177、Irisilver、YY、如清、false、慵懶噠喵、鵝妹子嚶、35880100、莫安 的地雷 感謝 34957245、荔枝妹 的手榴彈 第九十八章 花燭 李承璟稟著照顧程瑜瑾的想法, 很君子地等程瑜瑾打理好濕發(fā)。再說他也著實沒有見過女子私下里如何整理儀容,貴族女眷們別管長什么樣子,盛裝打扮后, 個個都秀美精致。李承璟作為一個男子, 對梳妝這門技藝還是非常敬畏的。 李承璟還挺想知道她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今有機(jī)會近距離看,觀察的對象還是他的妻子,他當(dāng)然樂意之至。 李承璟看了一會, 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女子真不容易。難怪程瑜瑾洗澡要那么長時間,這份細(xì)致耐心他嘆為觀止。當(dāng)然,也可能只是程瑜瑾如此精致繁瑣, 其他女子雖然愛美, 但不至如此。 這些年來,除了程瑜瑾, 李承璟再沒見過第二個人像她這樣在意形象,要求完美到近乎變態(tài)。他還記得剛見程瑜瑾時,她講究的像是每一個步子都是測量過的, 李承璟一度懷疑, 程瑜瑾這個人壓根不會跑。 因為跑步會影響她的美麗,程大姑娘怎么允許自己做這種事。 程瑜瑾第一次對著一個男人,甚至是第一次對著一個杜若連翹以外的人擦頭發(fā), 她表面上渾不在意, 其實內(nèi)心里非常緊張。她知道李承璟在看她,平靜耐心,認(rèn)真而專注。他若是嫌不耐煩走開還好, 他一直坐在這里注視她,程瑜瑾就更加緊張。 對于程瑜瑾來說, 這樣的距離太近了。李承璟就坐在她身邊,程瑜瑾動作稍微大些,就會碰到他的衣袖。 程瑜瑾盡量收著動作,她本來就緊繃,身邊的人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程瑜瑾的動作不由一頓,抬頭瞪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崩畛协Z眼含笑意,伸手將黏在程瑜瑾后頸上的一縷發(fā)絲撥到前面,像是回憶什么一般,說,“我只是想到剛見你的時候,你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是精致的。美則美矣,卻沒有生氣。我那時想若是人間當(dāng)真有畫皮妖,便是如你這般的。極盡人間所能想象的美麗,卻不食人間煙火,不染凡間塵?!?/br> 李承璟的手指觸碰在她的脖頸上,一路密密麻麻仿佛有電火花竄過。程瑜瑾說不清是癢還是麻,她下意識想躲,可是還是忍住了。這種時候苦練儀態(tài)的好處就顯現(xiàn)出來了,無論心里如何慌亂,從外面看,程瑜瑾的表現(xiàn)如同李承璟所說的畫皮妖一般,始終得體端莊,神仙味十足。 程瑜瑾很沉靜地點頭,應(yīng)道:“殿下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夸獎居多吧?謝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