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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隔房嬸母強。而且太太的雞絲粥先送來,你們瞧著太太的東西送來了,才有學有樣,也不嫌害臊!無論是從親疏還是從先后順序說,都該用我們太太的!” 盤芝也不甘示弱,回嘴道:“姑娘受寒本來就脾胃弱,哪能用大魚大rou這些東西?瞧瞧你那碗粥上的油星子,不得把姑娘膩惡心了?” 劉嬤嬤哪受得了這種氣,擼起袖子就大罵盤芝。盤芝在阮氏身邊跟了這么多年,不知道踩下去多少競爭對手,敵弱我強敵強我弱,一見劉嬤嬤吐唾沫星子大罵,她嘴巴一癟,委委屈屈地哭訴起來。 兩人越吵越兇,按道理主子面前哪有下人吵架的道理,可是程瑜瑾坐在一邊不吭聲,劉嬤嬤和盤芝都不是什么善人,罵起來越來越上頭,完全忘了自己來干什么。最后,劉嬤嬤罵不贏盤芝,氣得狠狠推了她一把。 這一動手就壞事了,盤芝不甘被欺負,兩人很快扭打在一塊。連翹見狀心里一喜,立刻上前罵:“你們做什么呢,在大姑娘面前,膽敢放肆!” 錦寧院的丫鬟婆子接到指令,也一哄而上,將兩個人分開。盤芝和劉嬤嬤被拉開時候頭發(fā)都亂了,衣冠不整,十分狼狽。她們瞧見連翹橫眉怒目,而程瑜瑾淡淡坐在上首,喜怒不辨,都嚇到了。 劉嬤嬤冷靜下來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她心里拔涼,膝下的地磚冰涼又堅硬,那股涼意幾乎讓她半個身子都失去知覺。 劉嬤嬤不敢直視程瑜瑾,只敢虛虛看著腳踏和地磚。程瑜瑾坐在靠窗羅漢床上,劉嬤嬤打量著腳踏,腳踏是黑雞翅木的,木紋整齊,被丫鬟擦的干干凈凈,上面堆疊著大姑娘的裙角,隱約在裙子正中看到一雙流云鞋,前面綴著珍珠,纖塵不染,熠熠生輝。今日大姑娘的裙子是銀藍色的,雖然散落在腳踏上,但是依然整齊優(yōu)美,自然堆疊出來的褶子如山巒又如流水,連綿起伏。膝闌處有一圈三寸寬的銀色花紋,似乎繡著祥云山河,順著山河向上,劉嬤嬤看到一雙白皙纖細的手,交疊搭在膝蓋上。 劉嬤嬤猛地醒過神來,她意識到自己逾越,趕緊收回視線,惶然低頭。 程瑜瑾不緊不慢,說:“當著我的面打架,可見你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們是長輩的人,我管不了你們,拿著你們的粥各回各院吧,你們送來的東西,我消受不起?!?/br> 盤芝頓時急了,抬頭道:“大姑娘,這是二太太親手煲好的。奴婢做錯了事,您要打要罵都可以,卻不能辜負二太太的心意啊?!?/br> “放肆!”連翹站在一邊大喝,“姑娘面前,哪有你一個奴婢接話的份?” 盤芝被噎住,臉色變來變?nèi)?,壯觀極了。程瑜瑾伸手撫了撫裙子上的褶子,說:“二太太親手煲粥,這份心意讓人感動??墒嵌蓙淼娜藚s當著我的面和其他院的人拉扯打架,我?guī)状纬鲅宰柚苟紱]用,大概是覺得我不配喝這碗粥吧。兩位太太的好心我不敢染指,來人,送劉嬤嬤和盤芝出去?!?/br> 說著,程瑜瑾就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內(nèi)室去了。劉嬤嬤嘴里發(fā)苦,但是又知道面前這位是準太子妃,不敢辯解,怕惹了太子妃煩。 劉嬤嬤委實冤枉,她真的沒聽到大姑娘出聲說話啊,要不然,借她三個膽她也不敢無視大姑娘的命令。劉嬤嬤辦砸了差事,不敢回慶??ぶ鞲皬兔?,也不敢繼續(xù)留在程瑜瑾的屋子里討嫌,于是在院外找了個地方跪著,想說不定她在冷天里跪一會,大姑娘就心軟了。 劉嬤嬤如此,盤芝也有學有樣。程瑜瑾回來后,繼續(xù)將剩下的幾根簪釵挑完,然后坐到飯桌前,舒舒服服用了早膳。 程瑜瑾在洗漱盆里洗手,連翹捧著毛巾,侍奉在一邊,低聲說:“姑娘,那兩位還在墻根下面跪著呢?!?/br> “跪著唄。”程瑜瑾細細洗凈了手上的灰塵,接過連翹手里的毛巾,將手上水漬吸干,漫不經(jīng)心說道,“讓他們換個利索的地方跪,別影響來來往往的丫鬟當值?!?/br> 連翹忍住笑,幸災樂禍地應了聲:“是?!?/br> 指望大姑娘心軟,還不如找塊風水寶地投胎比較快。 連翹揚眉吐氣,說不出的得意。她早看這些人不痛快了,以前程瑜瑾要八面玲瓏,連著對這些刁奴也是客客氣氣的,倒縱得這些婆子無法無天,真以為自己是太太身邊的人,就可以無所顧忌了。杜若見了,悄悄提醒了她一句:“不要得意忘形,小心給姑娘惹麻煩。” 連翹斜了杜若一眼:“我知道,我還能連這點度量都拿捏不住?” 那兩個人沒跪多久就灰溜溜回去了,程瑜瑾安心在自己屋里繡嫁妝,沒一會,慶福郡主和阮氏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 劉嬤嬤和盤芝不敢說自己辦砸了差事,于是都拼命往對方身上潑臟水,千錯萬錯都怪對面那個賤蹄子。慶??ぶ髀犃撕喼币橐豢阢y牙,她才趕到院門口,就正好遇到了阮氏。 兩人對視一眼,都目光不善。 程瑜瑾聽到丫鬟稟報,放下針,笑著走出來:“母親,二嬸,你們怎么來了?” 她眼睛朝下一瞥,見程恩寶和程恩悲也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小廝,懷里抱著文房箱子。 程瑜瑾看戲的心情頓時一路急轉(zhuǎn)直下,她不喜歡麻煩別人,也最煩別人麻煩她??磻c福和阮氏的意思,莫非還打算長線作戰(zhàn),免費讓她來看管她們的孩子? 程瑜瑾忍住發(fā)飆的沖動,告訴自己吵架最重要的就是占據(jù)道德制高點,一定要讓對方打第一炮。所以她依然和和氣氣地笑著,說:“二弟和三弟也來了,快進來吧?!?/br> 程瑜瑾讓丫鬟上茶,請慶??ぶ骱腿钍仙献c??ぶ鞯难劬︼w快掃過羅漢床上的針線簍,布角是紅色的,上面繡了金線,可見,是嫁妝了。 金線,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普通人家即便買得起,用了就是僭越之罪。 慶??ぶ餍睦镱D時升上些難以言喻的感覺,她一直沒把程瑜瑾當回事,這些年來周圍人都捧著她,慶福郡主理所當然地對自己的身份充滿優(yōu)越感,她是郡主,她是皇族人,她是程家最高貴的人。程瑜瑾過繼到她名下,人人都知道是程瑜瑾走運,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現(xiàn)在,程瑜瑾一躍成為太子妃,身份要比慶??ぶ鬟€高。 或者說,遠超慶??ぶ?。 說到底,慶福郡主只是個長在藩地的郡主,和當今圣上的血緣已經(jīng)很遠了,放在普通家族,都足以降為旁支。只不過他們家姓李,代代受供奉,寧王只要不犯錯,王位可以一直傳下去。要不是慶??ぶ骷奕刖┏?,可能終她這一生,她也只能在寧王那一畝三分地上作福作威,一輩子進不了京師,見不了真正的天顏。 慶福嫁到程家后,程家外強中干,所以舉家都捧著她這個高貴兒媳??墒欠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