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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得多。昨夜下了場大雪,雪積得極厚,陛下便下令撤了寢宮前站崗的侍衛(wèi)。然而到寅時三刻左右,巡夜的守衛(wèi)們才發(fā)現(xiàn),鳳二不見了。整個寢宮鬧翻了天,侍衛(wèi)婢女們尋遍每個角落,最后竟在寢宮后院的花叢里尋到了鳳二。鳳二就躺在花叢中,沒有一點動靜,卻也不見任何受傷的痕跡,氣息平穩(wěn),脈搏也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路蕭守在鳳二身邊,看著醫(yī)官換了一批又一批,卻無法檢查出鳳二身上到底有什么病癥。他沒有中毒,也沒有因為大雪而發(fā)燒昏迷,就像只是在安睡。可怎么也無法叫醒他。一整日,鳳王宮都被愁云籠罩著。宮中借口王身體抱恙休朝幾日,可誰也不知道鳳二究竟何時會醒來。夜又深了。“公子,您不若還是先睡吧?!卞\年站在路蕭身邊苦苦相勸,“您方從楚國回來,車馬勞頓本就疲憊,陛下又不知何時才會醒來,您這樣一直守著……也不是辦法啊!”路蕭坐在床邊,沉默地凝視著床上人安寧的臉龐。良久,他搖了搖頭:“我不累,你讓我守著吧?!?/br>“公子,陛下醒來若是看到您如此,想必更是難受啊?!?/br>“他見不著我才不成呢?!甭肥捫α诵?,臉色卻顯得很蒼白,“我只走了這么幾日,這傻子就把自己弄成這樣?!?/br>錦年瞧他這般模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最終只能長長嘆一口氣,退出了寢宮。寢宮里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沉睡著,一個清醒著。路蕭握著鳳二的手,一直怔怔看著男人的睡顏。良久,他終于忍不住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撫著鳳二的臉龐。近乎呢喃的低語在空曠的寢宮中輕輕飄散開。“你不是要我早些回來么……”“我如今回來了,你怎么卻不理會我呢……”番外十一:我會一直在(下)(算是……野戰(zhàn)py?)(番外完結(jié)啦~)鳳二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冷靜下來。他又仔細回憶起究竟是什么造成他如今這種境況,試圖尋找到這件詭異的事情發(fā)生的緣由,但卻一無所獲。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若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他還有可能回到十年以后嗎?十年以后的世界,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他想了很多,過去,未來,現(xiàn)在。愈想便愈覺得無解,最終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只是想到另一個路蕭,他又隱隱有些不安。晚膳時間路蕭端了餐盤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敲門。鳳二把門一打開,就看到男子緊張中帶著討好的神情。像小狗一般,奇異的……可愛。沒想到鳳二真的開了門,路蕭喜出望外,連忙道:“你……你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些都……都是你愛吃的,你吃一點吧?”也許是因為被鳳二一整日的反常嚇壞了,緊張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鳳二心里一動,僵硬的表情稍稍軟化下來:“……進來吧?!?/br>他還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面對現(xiàn)在的路蕭。盡管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露餡,可看到這個樣子的路蕭,他……又怎么能再像當年那般冷漠。鳳二一頓晚飯吃得心事重重。路蕭一直偷偷覷著他,還盡力表現(xiàn)得自然,費盡心思地說些趣聞逗他高興。鳳二把路蕭的樣子全都看著眼里,百般滋味涌上心頭,最后卻化作淡淡的笑意。他想起這時候的路蕭不過剛及弱冠,眼里心里全是自己。后來那么多的誤會和不理智的猜忌讓他們漸行漸遠。眼前這個純粹的熱情的愛著他的人……到底是被時間改變了。沉靜溫柔的男人給他的是水一樣的愛,眼前這個男子卻是只為他燃燒的火焰。兩個都是他愛的路蕭。可是,難道……真的要讓他看著一切過往重演一次嗎?他又怎么能再讓路蕭承受那些委屈?他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思及此處,鳳二的神情又變得憂慮。一心撲在他身上的路蕭哪里會看不出來,可路蕭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們的關(guān)系好不容易緩和一些,他怎么也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點觸鳳二的逆鱗。況且鳳二也不像生氣的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擔憂戰(zhàn)事?是想念故鄉(xiāng)了?還是……他昨天晚上不夠賣力?用了晚膳,鳳二甩下路蕭去了藏書閣。他記得路蕭的藏書里有很大一部分記載了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書,想看一看能不能從中尋找到什么線索。可翻找到夜都深了,昏黃的燭光已有些支持不起讓他看清書上的字跡,鳳二仍然一無所獲。他焦慮地回了房。等看到床頭柜上倒扣的銅鏡時,鬼使神差般拿起來照了照。果然是青澀不少的樣子。嘖……想到?jīng)]什么變化的路蕭,再看看自己,鳳二感到很是郁悶。怎么就他老得這么明顯?路蕭卻像個妖精似的,一點變化也沒有。想起那個時空的路蕭,他又有些怔然,不敢再多看??煞畔络R子前,鏡子里一點點模糊的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又拿起銅鏡,視線定格在自己衣襟處。把衣領(lǐng)扯開一些,果然見到胸膛上面、鎖骨之間有一個模糊的印記。銅鏡不似琉璃鏡那樣清晰,朦朦朧朧的看不太分明。鳳二有些疑惑地摸上那片肌膚,卻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他放下銅鏡,慢慢走到窗前。月亮隱在層層云影之后,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鳳二?!甭肥挼穆曇暨@時響起來。男子從背后柔柔地抱住他的腰,將精致的下巴擱在他肩頭。鳳二不由自主地扣住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么親密熟稔的姿態(tài)……五年里他和路蕭做過無數(shù)次。可被這時候的另一個路蕭這樣抱住,心里又是別有一番滋味。“你……你是不是……覺得這里太悶了?”路蕭輕柔的聲音帶了些遲疑和惘然。“……沒有。”在他身邊怎么會悶。“可你今天連劍也沒有練?!甭肥挀Q上了肯定的語氣,“你不高興?!?/br>鳳二震了震,沒有說話。他想起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后來,他的情緒變化路蕭總能清晰覺察。路蕭是那么了解他。這時路蕭忽然握住他的手,有些羞澀地一笑:“我……我?guī)闳ヒ粋€地方,你可能會高興一些?!?/br>“嗯?”鳳二被路蕭拉著,翻過楚王宮倚靠的后山。路蕭說的地方在山的另一邊,竟然是一處山谷。說是山谷,實則只是山間那么一道凹陷,像平整的山體被挖下去一塊。山谷里卻是一大片草地,甚至生長著野花。鳳二心里卻驚異得很。這地方……離路蕭從前隱居竹屋實在太近了,可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過有這樣一個地方。“我從前還想過,若我不是王儲,隱居在這樣的地方,過自給自足的生活,亦是不錯的事?!?/br>路蕭拉著他坐下,說出這些話時,語氣帶了些向往。鳳二卻心里一縮,握著路蕭的手緊了緊。路蕭對他心里波瀾一無所知,繼續(xù)用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