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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問道:“剛才那位是……”“一個朋友?!?/br>容六笑道:“莫非上次相親的那位?”“是的。”他基本沒有年輕的女性朋友,猜到也不難。容六看著他,微微一笑:“倒是挺漂亮的?!?/br>肖騰對此沒什么可心虛的,也就不避不閃:“是的。你也不差?!?/br>容六噗地一下笑出來,一時簡直春光明媚。過了一刻,終究還是回到這話題上,容六又說:“聽她那些話,你們后來是,又約會了?”肖騰言簡意賅:“你那時候走了?!?/br>容六笑道:“哦,我懂?!?/br>“我對她沒什么,跟她也沒什么?!?/br>“嗯,我知道。”肖騰覺得這應(yīng)該算澄清了,畢竟他跟柳凝之間的確沒任何不清不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容六的個性也不至于鉆牛角尖。他的感情生活素來十分乏味寡淡,無從曖昧,難以動心,和人私下往來,都是平平淡淡,波瀾不驚。難得有所波動,對象也總是不那么恰當(dāng)?shù)娜恕?/br>他看了容六一眼,青年正注視著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神色;香檳琥珀色的光澤映在那年輕烏黑的眼里,顯得迷幻又不可測。第十章這日休息,肖騰特意帶了一家人來馬場。冬日的馬場,早已已褪去綠色,顯出一片蕭瑟,但恰逢下過一場大雪,四處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無邊無際,有種波瀾壯闊的美。小孩子們比大人雀躍,腳著馬靴,頭戴護(hù)盔,爭先恐后上了馬。連肖紫都騎上一匹英國設(shè)特蘭小矮馬,在教練的看護(hù)下,有模有樣地小跑起來。嚴(yán)冬里清新冷冽的空氣,口鼻中呼出的白霧,駿馬的嘶鳴,馬蹄在雪地里發(fā)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肖騰站在寒風(fēng)里,看著他的子女們。不說肖隱,連肖霖的騎術(shù)在同齡人中也已經(jīng)算得上十分老練了。十五歲的少女很純熟地駕馭馬匹朝他們跑來,身姿挺拔優(yōu)美,英氣逼人。氣定神閑地勒住馬,馬背上短發(fā)的少女身形看起來猶如一位少年,肖霖說:“我要做一名頂級的騎師!”肖騰看看容光煥發(fā)的二女兒,又看看身邊的容六,他覺得容六有點悶,才專程想帶他出來走走。畢竟上次容六低落之時,還自己跑來馬場散心了。騎馬的確是個不錯的排解壓力的方式,他想,應(yīng)該能有點用。容六近來狀態(tài)不好,愛困怕冷,精神也一般,但若問他吧,又總回復(fù)說沒什么,無非因為天冷才犯的懶。既然他說犯懶,肖騰就不再把他往狠里使喚,沒什么事就不叫他去公司,那些cao心的事也不讓他摻和了。姑且把這理解成他少有的憐香惜玉吧。而不知是真的因為天冷,還是什么緣故,容六顯得沒什么興致。沒有以往那種躍躍欲試,只把半張臉藏在在那蓬軟的毛領(lǐng)里,充滿了懶洋洋的倦怠。肖騰看著他,問:“你不舒服嗎?”容六笑道:“沒有啊?!?/br>面對他的慵懶,肖騰難得主動地:“要來賽一把嗎?你騎GLORY?”容六笑笑,道:“不了吧?!?/br>“怎么?”肖騰有些意外,“你不是對GLORY很有興趣?”GLORY是各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的賽馬,從初次見面開始,容六就對它表現(xiàn)出了厚顏無恥的死纏爛打,偷著摸著也要騎上一騎,現(xiàn)在有了主人的邀約許可,按理應(yīng)該求之不得才對。容六笑一笑,道:“也還好啦?!?/br>肖騰看著他,青年對上他的眼神,就掉轉(zhuǎn)了視線。肖騰道:“怎么,是不敢和我比試?還是怕它把你掀下去?”容六沒有為他的激將之法所動,懶懶地微笑道:“反正它現(xiàn)在也沒有不讓我騎了。我不需要再證明什么吧?!?/br>“……”是的,馴服成功了,也就沒有了初期那種狂熱。人對烈馬,的確是如此的。肖騰這晚在臨睡之前,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模樣。他依舊是高大挺拔英俊的,成熟鋒利,但并無老相。歲月對他不算薄情。年少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穩(wěn)重漠然,少年老成的長相,不似肖玄那般生嫩新鮮的少年氣息,而如今多年過去,他依舊是那副模樣。但這副皮囊,真的有那樣的吸引力嗎?或者,對他有興趣的人,也只是為了馴服呢?他對容六,容六對他,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對此他心中始終是一團(tuán)迷霧。而此刻,他透過那迷霧,隱約能見得一點頭緒,但立刻就避開了。很多事情無法多想,不可深思。年關(guān)將至,公司大廈的一樓大廳里,招財樹上已掛滿紅包,四處都充滿了春假來臨之前的喜氣洋洋。保安經(jīng)理陪同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走過,男人面色如死灰,步伐拖沓。來往的員工們都停了下來,無聲地觀望這異樣的一幕。這是公司一個元老級的大陸地區(qū)銷售總經(jīng)理,是肖騰父親當(dāng)年的得力干將之一,在這公司經(jīng)營多年,資歷深,輩分高,誰都記得他平常的走路帶風(fēng),笑容可掬,而現(xiàn)在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則蕩然無存。眾人滿心好奇,但又不敢多言,都只豎起耳朵,小心看戲。男人進(jìn)了肖騰的辦公室里,過了一陣,便從其中出來,臉色煞白,立刻有幾名保安陪同他,或者說押著他去了辦公室收拾東西,而后請出大門。這一切發(fā)生得非常的迅速,安靜。目睹這一切的公司上下,一時鴉雀無聲,眾人在極度的震撼,驚疑之間,不約而同地保持了目瞪口呆的沉默。這太突然了,對于并非核心管理層的普羅大眾而言,更是全然的莫名其妙。沒有任何預(yù)兆地,這位元老級重臣就被掃地出門,成為這家公司歷史上被無情翻過的一頁。不用說,那位總經(jīng)理嫡系的親信們,也是難以自保了。雖然還沒開始大清掃,但心明眼亮的都明白那是遲早的事。在人人自危的死寂過后,公司里開始壓抑不了地有了竊竊的討論。“劉總經(jīng)理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啊……”“不是有公司的郵件通知嗎……”“那個上面就是套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吧。”“聽說是得罪了董事長?”“那也不至于做得這么絕啊……”總經(jīng)理一貫作風(fēng)豪爽,笑臉迎人,在公司上下人緣是相當(dāng)好的。比起肖騰的冷面冷心,手段狠辣,人心所向是自然而然,顯而易見的。“太無情了。”“是啊,都做了這么多年了,也沒出過什么錯……”“是不是內(nèi)部權(quán)力爭斗的犧牲品?。俊?/br>“還是……董事長在找理由清算那些老功臣?”“唉,太有資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功高蓋主唄……”“誰知道呢……”終于有人小聲說:“哎,算了,別聊了,聊得太多對誰都不好?!?/br>不想被牽連的都明哲保身,在這風(fēng)尖浪頭上都該奉行沉默是金,而敢于大聲討論的,就是不想干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