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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指的是哪個方面???”容六臉色一正:“干嘛,你打聽這個,是想勾引他?”申奕嚇得雙手連連亂擺:“不不不不不,你言重了,這送給我我都不想要啊?!?/br>容六嘻嘻一笑:“那你就太沒眼光啦。”“容六,我很欣賞你。但我實在欣賞不來你對肖騰的欣賞嘛。”容六只是笑瞇瞇的。“不知道這個項目合作的話,這邊會派誰來負責(zé),是你就最好了,”申奕想了一想,又痛楚地抓住胸口,“不,是誰都好,千萬不要是肖騰,神哪……”肖騰在門上敲了一敲,而后進來道:“項目以后由我負責(zé)?!?/br>那對在他背后嚼舌根的男男嚇了一跳,申奕再怎么大方也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哈,肖先生。會議結(jié)束得挺早嘛。”肖騰只點一點頭,申奕又賤賤地:“剛和容少爺聊到你,真意外,他居然很仰慕你啊……”肖騰坐到桌前,一如既往地冷著臉:“等他再長個幾歲就不會這么幼稚了。所以你不必糾結(jié)。談?wù)掳?。?/br>容六轉(zhuǎn)頭瞧著他:“啊,你是不是生氣了?”肖騰懶得理會,只有申奕依舊不怕死,喝了口茶又說:“咦,你怎么知道他在生氣。他不是永遠都只有那套表情嗎?!?/br>容六笑嘻嘻地:“這個啊,只有我才能看穿他的心情。你當(dāng)然是不懂的啦。”“你跟肖騰很熟?”“對啊?!?/br>“看不出來耶,他的反應(yīng)一點也不像嘛。”“他愛裝而已,你是不曉得,”容六搖一搖頭,嘆口氣,“以前啊,他抱我不知道抱得多緊?!?/br>申奕受驚之下“哧”地噴了一口茶。連缺乏表情的肖騰嘴角也狠狠抽了一下,抬起眼皮。容六無辜地:“我是說我嬰兒時期啦?!?/br>肖騰看了他一眼:“再胡說八道就殺了你?!?/br>申奕忙打圓場道:“肖先生你這樣就不好啦,殺來殺去傷感情的?!?/br>容六訕笑:“習(xí)慣了習(xí)慣了,我經(jīng)常死,昨天剛被殺二十多次呢?!?/br>肖騰放下手里的卷宗:“中午你不用吃飯了。”容六果然沒得中飯吃。雖然畏于肖騰yin威,大家不敢私下偷渡便當(dāng)給他,他若要偷偷摸摸出去吃一點,也不是不行。但他倒是相當(dāng)老實,肖騰因為他在外人面前管不住嘴而罰他停一頓飯,他也就乖乖認了罰,只到茶水間去接點咖啡喝。晚上到了下班時間,肖騰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老大尚在工作,底下有哪個敢先走的,于是全公司一起愁云慘淡地加班。容六趴在桌子上,可憐兮兮地朝著他。“親愛的,我要發(fā)燒了。”肖騰看都不看他一眼:“什么叫‘要’發(fā)燒?”“就是快要發(fā)燒了……”“這還能有預(yù)感的?”肖騰拉開抽屜,取出根體溫計,“量清楚再說?!?/br>他是容不得手下有這種裝病偷懶的存在,一裝就會被他無情地拆穿,大家也不敢在他面前玩這套。容六乖乖叼了會兒體溫計,而后肖騰接過來看了一看:“這溫度很正常?!?/br>容六眼汪汪道:“不是的,雖然現(xiàn)在正常,但我知道我自己要發(fā)燒了,我感覺得出來的?!?/br>肖騰冷冷地:“你要跟我來公司,那就是員工的身份,要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要是喜歡輕松快活,那不如干脆別來。何必呢?!?/br>容六在桌上趴著,抽了抽鼻子,怪委屈似的,但終究沒再說話了。等肖騰完成工作,略微活動一下酸痛僵硬的肩膀,便起身收拾東西。見容六還在懶洋洋趴著,頭埋在胳膊里,一副懈怠的模樣,不由皺皺眉。“可以走了?!?/br>容六“嗯”了一聲,從胳膊上端看了他一眼,拋媚眼一般,但沒有馬上動。肖騰可沒有那興致欣賞他這種撒嬌的慵懶勁,愈發(fā)皺眉道:“怎么?”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容六的臉色不正常地緋紅,眼睛也過于水汪汪了,肖騰遲疑一下,伸手碰了他的額頭,溫度是如假包換的燙手。“你生病了?”容六可憐巴巴地“嗯”了一聲。肖騰一瞬間有種微妙的反省。平日容六表現(xiàn)得生命力遠強過一般人,無論怎樣也終日笑嘻嘻的,以至于他都忘了他體質(zhì)病弱的事實。容家把獨生兒子托付在這里,是為了讓容六舒心快活過日子,不是給他做牛做馬的,而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凈。這么一想,肖騰口氣也難得的放軟了(當(dāng)然“軟”是以他的標(biāo)準(zhǔn)):“先回去吧,我約醫(yī)生來給你看看?!?/br>容六應(yīng)了一聲,揉了揉鼻子和眼睛,站起身來眼里就有層霧氣似的,濕潤地還泛光。肖騰不由嫌惡地:“你不至于這樣就要哭了吧?!?/br>“不是啦,”容六又揉著鼻子,“這個是生理反應(yīng),沒辦法的……”聽起來就覺得他是真的不太好受。肖騰看他腳步虛浮,直直地就朝玻璃墻走過去,忙在他把鼻子撞扁之前一把扯住他。這一用力,青年隨著力度就毫無抵抗地往后仰,肖騰不得不用肩膀接住他。見他反應(yīng)竟然這樣遲鈍,身上也燙得過分,肖騰隱隱也覺得不好。說燒就燒,的確是不正常,一想到容六體內(nèi)是有病根的,頓時就覺得這熱病說不定非同小可。如果要把肖騰厭惡的東西拿來分等級,造謠攻擊他的人是一級,煎焦了的牛排是二級,吃很苦的藥是五級,那跟容六的肢體接觸就是一百級。但這個時候不扶著容六也不行了,肖騰忍著將青年丟進電梯井的沖動,把臉扭向一邊,默許他在自己肩上靠著。容六倒還從來沒像這樣老實過,手腳本分,一聲不吭,只安靜地靠著他,像個小孩子似的,虛弱得相當(dāng)之無辜。二人上了車,在后座坐著,容六就從肩上滑到他懷里靠著了。之所以沒被肖騰拎著后領(lǐng)丟出車窗外,大概是因為他的病態(tài)實在太真實,也太純潔了。在肖騰的概念里,容六一直只是一團缺乏細節(jié)的混沌物質(zhì),像幼兒涂鴉的那種火柴人,臉上沒五官,只有大寫的“麻煩”兩個字。他的大腦對接受容六有關(guān)的信息相當(dāng)排斥,以至于雖然人人都說容六長得好,他卻壓根不肯記住容六臉上的五官分別長在哪里,反正他不需要用長相來辨認容六的存在,有那股麻煩的氣場就足夠了。現(xiàn)在容六乖乖在他懷里躺著,閉了眼睛,睡著了一樣,不吵鬧也不毛手毛腳。肖騰看了一眼,居然有種好像不是那么惹人嫌的錯覺,為了確認,就又看了第二眼。大概是因為常年缺少戶外生活,青年的膚色白皙過人,畢竟是年輕,皮膚在不甚明亮的車內(nèi)也有種隱隱的光澤,臉頰又因為熱度而緋紅,襯著垂下來的長睫毛,竟有種異樣的病態(tài)的風(fēng)情。肖騰心情復(fù)雜地狠瞪著那無辜又無害的側(cè)面。青年有著從柔軟黑發(fā)里露出來的飽滿額頭,宛若排扇的睫毛,筆挺秀氣的鼻梁,嘴唇甚至還是微微嘟起的。肖騰惱怒地掏出手帕把青年的臉給蓋上了。他平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