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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罰球點前喘了幾口氣,之后氣息平定,便向回走了段好空出助跑距離,尖銳的哨聲響起后的那段時間,明明只有幾秒鐘,可在滕翊開始啟動到剎住、起腳、射門卻在白佳誠眼里成了慢動作,每一個微秒的流逝都要耗費很久很久。球進了,刁鉆地打入了左上方死角。比分2-2。憑借之前場次的凈勝球優(yōu)勢,SENSATO捧得冠軍。于是白佳誠重新戴上頭套,下去場子里“干活兒”——和自家球隊混在一起互動領(lǐng)獎。眼看滕翊就站在中圈附近和隊友們道喜,和對手擁抱,白佳誠這個“吉祥物”滿懷欣喜蹦蹦噠噠地跑過去。一個沒留神,斜刺里突然飛過來一個正待回收進袋的足球。眾人只見一只毛絨絨笨重的吉祥物被那只足球砰地擊倒在地,接著四仰八叉地被擔架抬下場去,那畫面很是滑稽,引得哄笑不斷,都爭相掏出手機拍攝。SENSATO的醫(yī)務組把擔架停放在替補席旁的草地上,本以為不是什么要緊的,甚至覺得吉祥物在很敬業(yè)地演戲。滕翊穿過擁擠的人群追上來,搶先幫他把頭套摘下來好散熱,卻在看到他臉的剎那狠狠怔住。正是滿頭大汗,臉色發(fā)白,此時的白佳誠已經(jīng)昏了過去,沒了知覺。作者有話要說: 06.01上午修改幾個字,不影響。☆、第78章(06.10更新)78.1白佳誠一開燈便看見一屋子的薩摩耶,大的小的,公的母的,有打盹的,有看電視的,有玩跑步機的,床上還趴了好幾窩奶狗,跌跌撞撞,懵懵懂懂地嘰嘰叫著找奶吃。雪白的狗毛更是滿天飛。真是遭了殃啦!白佳誠趕緊掏出口罩戴上,邊艱難地在滿地趴著的薩摩耶中找到放腳的地方,邊大聲喊著找菠蕉。菠蕉從樓上下來,跑到他跟前說:“你上哪兒浪去了?可算知道回來啦!快把狗糧交出來!”白佳誠大驚失色:“你你你你怎么會說話了!”菠蕉搖搖頭:“不是我會說話了,是你學會我們狗叫了?!?/br>“胡說!”菠蕉一屁股坐下來,抬起一條后腿撓身上的癢癢:“那你跟我爸爸講話,看他理不理你咯?!?/br>白佳誠轉(zhuǎn)過身去剛好看見滕翊在門口換鞋子,便喚他:“滕翊!要事體了!菠蕉會講人話啦??!”滕翊把換下來的鞋子歸位,說:“好了好了,別叫啦,這就給你放飯?!?/br>白佳誠愕然:“我不餓啊!你沒看見家里都是狗嗎?天哪,它們都是哪里來的??!”滕翊摸摸白佳誠的頭頂,又撓撓他的下巴笑說:“看把你急的,今天辛苦跑來跑去的,再給阿誠開個罐頭好了,不許再吵,寶寶要乖?!?/br>白佳誠打開他的手,“我吃什么罐頭??!我要吃——”白佳誠揮開的手猛地摸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拽了拽,扯著臉皮頭皮的竟有些疼,天哪!他的耳朵!他怎么長出了一對薩摩耶的耳朵?。?/br>又驚慌地摸了摸屁股后面,要死了,尾巴撐破了褲子也長出來了,而且越長越長!越長越大!都快成狗毛撣子了!晃一晃,還能動!甚至能抖飛幾根狗毛,飄啊飄在空氣里。菠蕉用前爪撲他,說:“白佳誠,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家親戚,他們這次是來探望我的,順便在這里住小半年再走。這是我二舅菠葡萄,這是我三叔菠蒙蒙,那八個是我三叔家的堂妹和堂弟菠芹芹、菠蘿蘿、菠茄茄……”白佳誠完全聽不下去,一想到自此每天要平白無故地多鏟好些屎,就氣得發(fā)抖:“你讓他們都住這里會吃窮滕翊的!”菠蕉沖他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地說:“爸爸可沒你小心眼子,你看他就不反對?!?/br>“你一定是給滕翊灌迷魂湯了!快交出解藥來!把我變回去!”菠蕉恣意搖著大尾巴,“我是滕國嫡長子,懂不懂?。空埬惴抛鹬攸c哦。”白佳誠氣得直跺腳,也不再跟他廢話了,掏出那把歐雋坤給他的扇子點在菠蕉的頭頂,念道:“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約定的阿誠命令你,封印解除!”忽然間眼前燈全滅了,只聽見一陣的人聲喧鬧,他也不知怎的自己就像是躺平在了床上,右小腿骨像是被碾過一樣地痛得牽一厘而痛入髓。再次睜開眼,是醫(yī)院的急診室。先前的吉祥物“工作服”已經(jīng)被脫下,只著了里面本來穿的T恤衫,倒是涼爽不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滕翊,兩臂撐在他的床邊,緩緩嘆了口氣,“一會兒等你mama過來,我們就回家吧?!?/br>“你是誰???我干嘛要跟你回家?”白佳誠一臉納悶。滕翊耐住性子,只淡淡白了他一眼,“裝失憶很好玩?”“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嘛,干嘛跟我套近乎!”“對不起白少爺,砸中你的球有且僅有一個,且只砸到了你的脛骨?!?/br>白佳誠本想惡作劇一下,卻被立刻拆穿,自討了個沒趣。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腿,便疼得嗷嗷叫,掙扎著直起身子一看,右腿還被上了夾板固定。原來他是被那球踢中了脛骨,導致輕微骨裂,眼下走路是不行了,得在床上靜養(yǎng)6-8周。要是不好好養(yǎng)著亂動亂跳的,變成裂紋骨折的再移位,就得免不了手術(shù)臺上躺一回,多遭一次罪了。既然白佳誠很快醒過來了且之前只是中暑合并痛暈過去的,孟維便放下心來。由于之前歐雋坤骨折過,孟維對照顧這樣的病號有些心得,倒是跟滕翊分享了不少經(jīng)驗,由于晚上跟父母那邊約了吃飯,便跟歐雋坤一起和他們道別先走一步,歐雋坤則打電話通知家庭護士過來給滕翊幫忙,等下好方便把白佳誠弄回家去,而恢復期里也有個專業(yè)的幫手。孟維系好安全帶,忽然想起個事,“你們家一直都有護士可以用的,怎么你以前手臂骨折的時候非使喚我一個人做牛做馬的?”歐雋坤挑眉笑說:“因為我早看出來,你特享受替我`cao心勞碌?!?/br>這玩笑話倒是多少戳中了孟維,也是拿他沒轍,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無奈道:“你就得瑟吧?!?/br>送走孟維和歐雋坤,白佳誠便逮住滕翊跟他“算賬”,說他如何如何在自己夢里沒認出自己,不幫著自己,而是縱著菠蕉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帶回家占了他的地盤,最后更是委屈說:“你太讓我失望了!關(guān)鍵時刻就不幫我了!氣死我了??!”滕翊對此哭笑不得,若說委屈,自己才是最委屈的,平白無故地因為白佳誠做了場無厘頭的夢,便要被夢里荒誕的劇情問罪。滕翊只好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