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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用餐巾抹了一下嘴角,“因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這個群體對自己的宗教問題很敏感,公眾場合討論太多會引起不必要的敵意。何況這家客戶公司里有些中高層也是這個信仰,也只是擁有信仰的尋常人罷了,畢竟大多數(shù)人還是想過太平日子的。出差在外大家還是謹慎為上,想對此類敏感話題交流看法的可以考慮回酒店再聊?!?/br>滕總這廂發(fā)話之下,自然沒人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都轉(zhuǎn)向抱怨英國本土菜太乏善可陳,一天三頓盡是千篇一律的Fish&Chip,大概就是醬汁能帶來有限的新鮮感。白佳誠低頭用餐,心里卻越發(fā)覺得滕翊說話做事一貫的謹慎細心讓人很有安全感,和阿慕一樣都是值得信賴的哥哥。唉,如果一直只是兄長該多好,起碼他現(xiàn)在腦子里不會如此這般一團漿糊。他暗暗下定決心,只要滕翊一天不挑明,他愿意一直裝傻下去。因為不想看到滕翊因為自己的拒絕而難堪,但現(xiàn)在也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驟變的關系。好想和阿慕通個電話說說心里的煩悶,可是掙扎了幾次還是想著不能這樣。萬一阿慕也不能接受這件事,會不會鬧到最后哥哥和滕翊也鬧僵?下午參觀完芯片產(chǎn)線后雖然才4點多,可冬令時的倫敦夜幕總是降臨得早,天色慢慢轉(zhuǎn)暗黑。一行人在tGarden站附近的葡萄牙餐廳Nando’s享用了難得的烤雞美食,比起國內(nèi)麻辣的川菜,來自葡萄牙的辣椒醬別有風味。晚上回到酒店客房,滕翊對白佳誠提出他想一個人去樓下的bar坐會兒的想法,也順便問道:“要不要一起?”“你知道的,我……不太能喝的?!?/br>滕翊也沒再堅持,而是說:“今天也走了一天,累了的話就早點洗澡睡下?!?/br>“嗯?!?/br>兩人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話題,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這時候Gloria及時雨似地舉著個手機來他們房間找白佳誠幫忙,原來是她的一個被派來倫敦進修一個月的閨蜜想給自己手機充值,可是和當?shù)厝擞⒄Z溝通出了點小問題,挖空心思把所有能解釋“充值”的英文都說了一遍,對方就是沒明白。白佳誠聽后笑道:“你讓她說‘topup’試試?”Gloria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Topup這么簡單?”白佳誠胸有成竹地點頭道:“就是這么簡單?!?/br>結(jié)果那邊照章一說,果然事情就辦成了。Gloria掛了電話不禁感嘆,“我閨蜜英文其實挺好的,當年也是過了專八的,只是幾年不用忘了差不多,來到英國就更覺得國內(nèi)學的不夠接地氣了??墒荰opup怎么會和充值有關呢?”白佳誠笑嘻嘻地問道:“干杯是bottomup,這個你知道不?”“知道啊?!?/br>“那么和bottom反過來的top再和up搭配就可以理解為‘再滿上’,也就是充值啦。”“這么一解釋好有趣。”Gloria握著手機忍不住笑看他,又欲言又止道:“那……白佳誠,以后我英文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否繼續(xù)請教你呢?”白佳誠摸了一把自己的板寸頭,亦是笑說:“當然可以啊,隨時歡迎?!?/br>Gloria望著他瞇起眼睛笑說:“你的英式發(fā)音特別紳士,好聽,讓我想起了里的大表哥,DanStevens?!?/br>“真的?謝謝夸獎!不過說實話我還沒看過這個電視劇也不認識這個演員,下次有機會的話會去了解一下!”Gloria雀躍道:“我PAD里就有全集,你現(xiàn)在要是有空的話,我馬上就回去拿給你看?”“哦,好啊!”看就看吧,反正今晚也沒啥娛樂計劃。兩人說笑間滕翊已經(jīng)換下白天穿的正式西裝,轉(zhuǎn)而換上利落的深色夾克衫,與他們淡然打個招呼,“你們聊著,我先去BAR坐會兒。”而后快步關門離去。白佳誠不知道是自己今天耳朵太靈敏了還是滕翊關門的手勁大了些,只覺得這門被關上的時候,心上冷不丁地一震,望著玄關的方向,腦子里空白了兩秒鐘。滕翊這是……生氣了嗎?真的有這么……喜歡他嗎?僅僅因為他和女同事多聊了幾句,就會真的生起氣來?最好,只是他多心了。“白佳誠?那我先回房拿PAD了?!?/br>“等一下?!卑准颜\想了一下,叫住Gloria說:“現(xiàn)在也不早了,估計也看不了幾集,不如明天回國的時候你借我在飛機一次性補完吧,你覺得呢?”“唔,也好,那我回去了,晚安啦白佳誠!”“嗯,晚安!”白佳誠把Gloria送走后,站在門口有些猶豫要不要干脆也去Bar找滕翊看看他什么情況,要是真不高興了,大不了豁出去陪他喝上一杯……可是直接下樓找他又感覺怪怪的,甚至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要是滕翊并沒有之前推斷地那樣喜歡他,這么去關心,未免自作多情啊,感覺好SB的!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滑稽可笑。明明懷疑被喜歡的人是自己,原本應該像以前那樣很輕松的,可現(xiàn)在卻為難成這樣,怎么就越活越蠢了呢!最后還是決定不下樓親自找他,而是先給他打個電話探探口風。結(jié)果電話才撥出去,就聽到了一串音樂由弱漸強地響起。“全曲的土耳其風味被你彈出了油膩的火雞味兒。”他清楚地記得滕翊曾在哥哥的婚禮上這樣無情地嘲諷過他演奏的鋼琴曲。可是現(xiàn)在在房間的一隅響起的正是這首曲子,而且偏偏就是自己彈奏的版本。自己彈的東西,自己還是能認得出來的。他傻傻握住自己的手機,有些難以置信,原來婚禮那天滕翊一邊陪哥哥敬酒,一邊就悄悄地用手機錄下了他的演出音頻……循著輕巧的樂曲聲,他在滕翊掛起的西裝內(nèi)袋里找到了滕翊遺失在房里的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清楚地寫著“憨囝”。頭像則是他剪成板寸頭那日在辦公室里被滕翊強制拍的。因為是抓拍,有些許模糊,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傻里傻氣,也確實像個“憨囝”。可為什么,為什么……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問出為什么后面的話了,因為真相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他那最后一點“不可能。”和“誤會?!钡募僭O都被證明為假命題。思緒有些混亂,不知道該拿出怎樣的表情面對。有些想笑,頭一次發(fā)現(xiàn)被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喜歡著也是一件讓人感到幸福的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