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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做過的銀耳蓮子粥,甜甜的,黏黏的,隨著熱氣悠悠逸出的清香,不禁咽了口水,好奇道:“為什么這個作者要在一首詩里寫兩遍蓮子?”滕翊寫得柔緩了幾分:“因?yàn)檫@是一首情詩,蓮子通假‘憐子’?!?/br>“是‘可憐’的那個‘憐’嗎?”“嗯?!?/br>“那就是‘可憐你’的意思咯?不對,應(yīng)該是‘憐惜你’,嗯,這個靠譜一點(diǎn)?!?/br>“你中學(xué)的語文課都是睡過來的吧?”“沒那么夸張?!卑准颜\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通常是睡半節(jié)課,醒半節(jié)課哈哈!那你說正確答案是什么?”滕翊提筆收尾,抬頭看進(jìn)他充滿好奇的眸子,頓了頓,淡淡說:“喜歡你。”【本章完】☆、第22章(01.20)更新作者有話要說: 2015.01.21上午.改了幾個錯別字。第22章(1)白佳誠愣了兩秒,有點(diǎn)招架不住滕翊說這句話時看自己的眼神,笑道:“你干嘛這么看我!我要是個女的,大概會以為你喜歡我!”滕翊沉默了片刻,將筆擱下,既然這場暗戀很可能無疾而終,不如坦誠一些,早死早超生:“我對女人沒興趣。”白佳誠瞬間噎住,干笑道:“你總不至于對男的感興趣……吧?”“是的?!?/br>白佳誠登時傻眼。難怪和滕翊同住了大半年,從來沒看他交過女朋友,也不著急交女朋友,更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但是,但是他看起來挺正常的啊,一點(diǎn)都不是那種對男人很色情的變態(tài)啊!這樣的也能算同性戀?“滕翊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會不會只是和尚太久,陰陽失調(diào)了?。俊?/br>滕翊依舊淡定說:“我從高中起就很清楚自己的性向?!?/br>完了完了,自己該不會是被滕翊瞄上了吧?白佳誠感覺手腳冰涼,心跳加速,越想越亂麻,“你……那個,嗯,難道對我有點(diǎn)……想法?”話到嘴邊,滕翊卻有些不舍,怕就此徹底袒露心跡只會落得無法挽留的余地,想來還是要有所保留,否則阿誠一定會嚇跑的,那樣的話在阿慕那里也不好交代,于是說:“我喜歡有頭腦的?!?/br>白佳誠大松一口氣,可才輕松了兩秒,又覺得不對。麻蛋!滕翊的回答太狡猾了,如果說自己是有頭腦的,那么滕翊就是喜歡自己;只有說自己是沒頭腦的,才表示滕翊不會喜歡自己,可問題是誰會承認(rèn)自己沒頭腦啦!所以自己到底是有頭腦?還是……沒頭腦?越想越心塞。為了化解尷尬,白佳誠腦子快速一轉(zhuǎn),說:“我也一直覺得你眼光應(yīng)該很不俗,一般頭腦的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嗯嗯,自己起碼是個一般頭腦的!滕翊默然和他對視一瞬,而后沉聲說:“確實(shí)如此。”從滕翊的書房出來后,白佳誠游魂似地爬到了二樓自己的臥室里,反手把門帶上,猶豫了一下,想鎖卻又覺得這樣不好,便直接滾上床悶頭睡覺。越想越震驚,自己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滕翊看光好幾次,甚至還稀里糊涂地要求過和他同床睡覺!媽呀,自己是有多大意!但是作為滕翊死黨的哥哥難道就不知道么?他不信阿慕不知道滕翊是gay!明明知道還不阻止老媽把他塞到這里,哥哥怎么能這樣呢!不及多想,白佳誠直接卷著被子給白佳慕掛去電話說起剛才突發(fā)的事情,“你知道他是同性戀,為什么不告訴我!”“這是他的個人隱私,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影響過別人,說不說的權(quán)利在他自己,而且家里面他只對他父母和我出過柜,本意并不想張揚(yáng)這件事。這次和你說了,大概是出于信任吧。”白佳誠嘟噥道:“如果只是信任就好……”白佳慕接著問:“難道他還跟你說,他喜歡你?”“這倒沒有??!”白佳誠忙說:“我有問他的,滕翊的眼界還是很高的,你懂的?!?/br>白佳慕想了想,說:“阿誠,如果你心里還是顧慮他性取向的問題,也不要勉強(qiáng)自己,什么時候想回家了,我?guī)湍惆才牛瑡屢餐ο肽愕?,其?shí)我結(jié)婚時你回家的那次就能看出來,她的氣早就消了。滕翊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和他打好招呼的?!?/br>白佳誠對哥哥的提議有一瞬的心動,然而為了進(jìn)入SENATO工作,他費(fèi)了這么許久的精力,這樣放棄于心不甘,畢竟收入是真的高,而且滕翊雖然很少對他說好聽的,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關(guān)心照顧,就這么走了,感覺很對不起滕翊,即使哥哥和滕翊關(guān)系再鐵……他還是有點(diǎn)怕傷了滕翊的自尊心,于是對白佳慕說:“老哥你真好,我雖然也想家,但是在這邊也慢慢適應(yīng)了。既然你能接受滕翊的性取向,那我也應(yīng)該可以慢慢接受的吧,至少不會歧視他的……我們應(yīng)該能繼續(xù)和睦相處的,你放心好了……”深夜清冷。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卻又難掩寥落之情。白鷗來往本無心。白鷗來往……本無心。心緒繚亂,潦草幾筆之下,這字已經(jīng)是不入眼地毀了。不如干脆揉成一團(tuán)棄在紙簍里。一如那意外被撩起波動的心弦,不如親手割斷。覆轍重蹈般的刺痛感,無非是場復(fù)習(xí)。------------------------2015.01.20---更新-------------------------------------第22章(2)自從那晚滕翊向自己出柜后,白佳誠漸漸發(fā)現(xiàn)滕翊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冷淡了。從小到大滕翊都是和阿慕一樣只管叫他“阿誠”,只有對他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叫他“白佳誠”。而現(xiàn)在,白佳誠所面對的就是這個讓人感到不安的變化。如果只是生氣,總有消氣的時候,那么或許今天叫他“白佳誠”,明天還會叫回“阿誠”。然而不僅這種狀況持續(xù)了好幾天,甚至以后都可能會一直這樣疏遠(yuǎn)下去……可問題是,滕翊有什么好氣的呢?難道最該生氣的人不該是他白佳誠么?要知道,滕翊可是向自己隱瞞了大半年的性取向啊,不對,應(yīng)該是隱瞞了十多年的性取向!更糟糕的是,自從白佳誠被SENSATO錄用后,滕翊就不再載他一起上班了,“記住,在公司,我們就是上下級關(guān)系。從現(xiàn)在起,你的職業(yè)生涯應(yīng)當(dāng)由你自己去規(guī)劃。相信你也并不想讓人誤會成攀附我的關(guān)系而進(jìn)的公司吧?”“哦,知道了?!卑准颜\在滕翊搬出的大道理面前也無話可說,只好撇了撇嘴,接過他給自己準(zhǔn)備的地鐵卡通出門上班。新品開發(fā)部占據(jù)了SENSATO整整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