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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女子的筆跡。 放下貼子,謝元娘手敲著桌面,只覺得敏思君這人有點意思,城府還真的很深。 “姑娘?!绷蠲芳睕_沖的從里間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只破掉的手鐲,“這個放回梳妝柜里時,還好好的,剛剛奴婢放東西時,發(fā)現(xiàn)不知怎么就碎了?!?/br> 謝元娘聽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才招招手,令梅近了,她才拿起來看,“蓁meimei送的那只?” “姑娘,就是那只?!?/br> 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令梅怎么能不著急。 “收起來吧,等哪次看到蓁姐,我和她說一聲?!敝x元娘放下,沒在意。 醉冬在一旁點點頭,令梅這才放心。 這時顧遠走了進來,“沒休息一下?” “二爺忙完了?” 顧遠坐下來,掃了一眼令梅捧走的碎手鐲,“怎么破了?” “不知道怎么弄的,碎就碎了?!?/br> “你若是喜歡,我再幫你尋來一只一樣的?!?/br> “到稱不上喜歡,我平時也不喜歡戴這些,那是成親的時候任meimei給我的添妝?!?/br> 顧遠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道,“女孩子哪有不戴首飾的,弘義閣那里幾個好手鐲,明天讓江義拿送過來,留著平時戴著玩?!?/br> “弘義閣的東西那么好,還是留著賣吧。” “府中不指著那個,留下的玉石也是平時好才收著。”顧遠起身,“去母親那邊吧,這幾天在山上折騰的累,晚上回來也早些歇著。” 聽到晚上歇著,謝元娘的臉熱了熱。 在山上小叔叔雖然表白了心跡,不過因為是在寺院,兩個人一直分房睡,并沒有睡在一起。 如今回到府中,晚上歇著,自然不會像之前假成親那樣。 顧老夫人這邊看到兩人來了,也不提之前的事,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反而是顧遠看著小丫頭透著拘謹(jǐn)?shù)臉幼犹籼裘迹坪跤惺裁此恢赖氖虑椤?/br> 飯后,兩人往竹笙居走,江義走上前來,謝元娘看了有事先往前走,后面江義在主子身邊低耳朵句,顧遠的眉頭蹙了一下,只說了一句便走了。 隨后,興旺發(fā)現(xiàn)江總管來了,然后就看著自家的公子被罰了一百遍的孝經(jīng)。 興旺不敢問怎么回事,見公子緊抿著唇坐在那抄孝經(jīng),忙上一旁幫著研磨。 顧庭之想著江義的話,就恨的直咬牙,他就知道謝二沒那么好打發(fā),竟然找二叔幫她出頭。 又委屈二叔問也不問就站在謝二那邊,現(xiàn)在罰了他抄書,自從懂事,他就沒有被罰過抄書,也太丟人了。 江氏那邊得了信,一時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不過并不擔(dān)心,只讓人做了夜宵送過去,小叔子那邊教導(dǎo)兒子,江氏還是放心的。 反而是顧老夫人聽了之后笑了,“二郎這護起人來,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不過庭之也該罰,讓他長長記性?!?/br> 董嬤嬤只撿好聽的說。 顧老夫人卻抿嘴笑著讓董嬤嬤去送燕窩,董嬤嬤明白,去了之后很快就回來了,還笑道,“老夫人,二爺說了,日后二夫人的燕窩他會找人盯著?!?/br> 顧老夫人歡喜不已,“真的?” 董嬤嬤以前不明白老夫人的用意,此時也明白了,“是啊,二爺親口說的?!?/br> 兒子表態(tài)了,顧老夫人自然放心了,只等著抱孫子。 夜里,竹笙居這邊要了一兩次的水,次日顧遠早早的上朝了,沒有讓人驚動謝元娘,謝元娘是一覺睡到的天色大亮。 想著昨晚的事,她臉又忍不住熱了起來,將頭捂在被子里,兩世為人,她又不是不經(jīng)事的小姑娘,怎么會不懂,可正是因為懂才被驚呀到了,前世小叔叔沒有成親,今生也沒有通房,無師自通不說,或者說更上一籌。 “姑娘醒了?”帳外,醉冬低聲問。 “今天怎么讓你在這?她們倆呢?” “奴婢將她們打發(fā)做別的事去了?!弊矶@才把帳子掛起來。 謝元娘暗松口氣,坐起來,“你有心了?!?/br> 令梅和寒雪還是孩子心性,此時醉冬在這,也確實免了謝元娘的尷尬。 梳洗好,又用了早飯,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 謝元娘渾身到?jīng)]覺得不舒服,只是有些疲憊,靠在榻上無聊的翻著書,老夫人那邊傳了信今日禮佛,讓她不必過去請安,飯后她干脆就又靠進了踏里。 顧遠那邊,此時正在議事,他放下手里的公文,看向恭敬站著的任顯宏與馬尚,“你們此行去江南,察看河堤水患,與地方官員結(jié)交時記得分寸,別讓人套住了也不知自?!?/br> 縱然看這兩人礙眼,不過到底叫他一聲老師,品行與才華又皆有,顧遠也到惜幾分才氣。 目光最后落到了任顯宏的身上,“季佐目光獨到,到了江南遇到好的玉鐲子買一只回來送給你內(nèi)人,有身孕還派你出去,新媳夫婦要哄著些?!?/br> 任顯宏恭敬的應(yīng)下。 待兩人從屋里退出來,左右沒有人了,馬尚才小聲問,“你....送謝二玉鐲子了?” 任顯宏:....顧次輔已經(jīng)提醒一次了,這人怎么還要再提醒他。 任顯宏也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明明借著meimei手送出去的東西,他會是知道真相,他心神一凜,心底的愛戀壓的更深。 第512章:彼此彼此 任顯宏掃了他一眼,看向遠處。 馬尚擰眉,“我送的是簪子。” 任顯宏一個踉蹌差點給自己拌個跟頭。 他抽、動著唇角看著馬尚,不打自招,他這腦子只會讀書,用來想其他的事都是草包嗎? “不過還好?!瘪R尚笑了,“我是以我meimei的名義送的?!?/br> 任顯宏不給他慶幸的機會,“我也是借我meimei名義送的?!?/br> 馬尚:..... “那怎么還被發(fā)現(xiàn)了?你刻了字?“ 任顯宏:..... 他真想拔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 深吸又再深呼出來,拳頭也握了再松開,任顯宏才道,“沒有?!?/br> 他蠢才會在上面刻字,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任顯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再聽他問出什么蠢話來,結(jié)果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聲音,側(cè)頭看過去。 馬尚甭出一句,“次輔大人果真不簡單。” 任顯宏:...... 簡單能做得了次輔?還那么年輕? 任顯宏胸口氣悶的難受,大步往前走,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