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到了府上,驚動了老祖宗、婆婆,謝元娘才知道這事。 問清原由,原來是族學(xué)里那孩子嘲笑衡哥戴的荷包丑,衡哥不理會,而在騎術(shù)課的時候,衡哥珍視荷包所丟了掉了,所以摘下來放在衣袍那里,哪知道被那幾個搗蛋的孩子給偷出來剪破了,衡哥發(fā)現(xiàn)時其中一個孩子正在剪,衡哥就把對方額頭打破,又跑人家去了。 事情鬧這么大,顧庭之做為父親,直接就要動家法,是小叔叔趕回來攔下來,先是當(dāng)面給對方賠禮,又讓人按三倍的價錢賠了折損的東西,次日還讓衡哥到族學(xué)那邊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道歉,這事才算是過去。 而在府中這邊,小叔叔并沒有對衡哥嚴(yán)厲,反而是心疼的講了道理,還訓(xùn)斥了當(dāng)著外人面就要動家法的顧庭之,謝元娘原本對顧庭之的憤憤之色,也退了下去,只顧著心疼兩個兒子了。 她熬了一夜,又重新做了兩個荷包,親手給兩個兒子戴上,看到兒子們面上的歡喜,謝元娘直到此時回憶起來,心里都酸酸的。 她自己活的失敗不說,母親做的也失敗。 不過又想起后來衡哥偷偷對她說叔父雖然給那幾家人賠禮道歉了,可是過了不久,那幾家人的孩子就被族學(xué)那邊退學(xué)了,至于原因誰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可衡哥說他就是知道是叔父做的。 黑暗里,謝元娘唇角邊勾了抹笑,前世過的悲慘,可也有幸福快樂的時候,人生就是這般,有時并不是你眼中看到的那樣。 月色透著窗紙射了進(jìn)來,室內(nèi)一片寂靜。 次日顧庭之這邊離開金陵城時,與離子匯合,顧庭之了他身后背著的包裹一眼,到了嘴邊的話,想到昨日二叔的處罰就又咽了下去,謝二給謝休德帶什么東西又和他沒有關(guān)系。 十日后,顧庭之日夜兼程的趕到了邊關(guān),謝休德被曬黑了,風(fēng)吹的皮膚也粗糙了很多,可是精神卻比在金陵的時候還好,訓(xùn)練完之后,就直奔向顧庭之的營房。 八人住的營房里,除了顧庭之與謝休德,還有五個人,后來蔣才被顧家送來,這樣一來,三個人在邊關(guān)又遇到了。 蔣才來的時候,顧庭之不在,謝休德的出身低,蔣才開始擺了兩天的爵爺架子,可是等訓(xùn)練幾天之后,累成了狗,蔣才小爵爺?shù)男宰右矝]了,甚至與謝休德私下里偷偷打過一架之后,兩人脾氣對上,到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了。 顧庭之在營房里看到兩人親近的走進(jìn)來,微微一愣,謝休德到有幾分的不好意思,蔣才干脆冷哼一聲,看也沒看顧庭之一眼。 謝休德還惦記著家里,不等他說,顧庭之就將離子帶回來的包袱丟給他,“離子留在了城里,這是他從你家中帶來的。” “謝了。”謝休德接過包袱就忍不住打開,先是把疊在一起的幾封信打開一一的看了,他眼圈有些紅,嘴里還叨咕著,“元娘這丫頭,就她鬼靈精怪?!?/br> 蔣才雖然在鋪上躺著,耳邊和眼睛可一直瞄著謝休德這邊,聽到謝休德說起謝二,身子又往謝休德這邊挪了挪,似無意的問,“謝二也給你寫信了?” 另一邊顧庭之雖然在換衣袍,耳朵也不知不覺的大部分了過來。 聽到人元娘,謝休德的話也多了起來,“還寫了兩封呢,說一封裝不下,只能裝兩封,這丫頭長大了,不用我擔(dān)心了。” 放下手中的信,他在包袱里翻了翻,拿出那個青錦繡翠竹的荷包,忍俊不禁,“這丫頭,女紅可不怎么樣,將來看誰會娶她,我一會兒回信得叮囑她一下?!?/br> 蔣才的眼睛亮了,盯著荷包,眼睛閃閃發(fā)亮,明明想要,卻又心口中不一道,“手藝確實不怎么樣,也就送給自家的兄長才會有人要,換成外人,哪里會收這么丑的東西?!?/br> 他又伸手去摸,被謝休德躲開,他臉不紅氣不喘道,“我想看看繡的什么?是魚群還是竹子?” 謝休德小心翼翼的將荷包掛在腰上,看得出來荷包對他的珍貴,“哪有綠色的魚,是翠竹?!?/br> 蔣才哈哈的笑了,“竹子竟然是這樣的,小爺算是見識了?!?/br> meimei的女紅被嘲笑了,謝休德也不惱,這些天接觸下來,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位小爵爺嘴不好,可心卻最好又善良,便是頂著爵爺?shù)纳矸?,和小兵在一起也從不欺?fù)人,到比那些勛貴人家出來的,私下里端架子擺譜的不知道強(qiáng)多少倍。 他將荷包戴好,才回道,“你不知道元娘那丫頭從小就傲氣,她天生有才華,平日里只喜歡筆墨這些東西,平日里對兄弟姐妹也像只驕傲的孔雀揚(yáng)著下巴,傲嬌的不得了??晌抑浪牡刈钌屏?,她知道自己女紅不好,面上裝出不在意,可私下里總是偷偷的練細(xì),手指都戳紅腫的不好拿筆墨,在女紅上沒有天賦,可她仍舊在努力。” 謝休德手握著荷包,示意蔣才看,“她一向心高氣傲,這么丑的東西按她的性子自是藏起來,不讓人看到,也省著被人嘲弄,可她還是送給了我,這份心意就是任何東西都換不來的。” 蔣才之前面上還帶著的嘻哈笑容不知不覺退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著謝休德腰上掛著的荷包,“那里面放了什么東西?是香草?” 第234章:看戲 一直聽著這邊動靜的顧庭之在換好衣袍之后,也看了過來,注視著謝休德腰間的荷包。 謝休德聽到蔣才提醒,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還沒有看荷包里放了什么,他抽開荷面口,發(fā)現(xiàn)里面是張紙,等抽、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張百兩的銀票。 謝休德愣住了,從小到大,不要說他,就是府中這樣大面額的銀票也沒有幾張,他更是沒有看過。 蔣才和顧庭之皆愣了。 蔣才先笑出來,趴在床鋪上手錘著床,“哈哈哈,還真是謝二的作風(fēng)。不過她的私房錢到是多,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想到當(dāng)初謝二算計他,為了二百兩銀子,他被楊府給打了一頓,蔣才哼了哼,果然偏心。 顧庭之的眸子看到銀票時,眸里也閃過一抹笑意,與閨中的女子不同,謝二總是給人意外。 謝休德久久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只覺得手里的銀票格外的燙手,“這....這丫頭....” 鼻子酸酸的,卻只說這三個字,便不作聲了。 蔣才覺得好笑,可是笑著笑著,看著謝休德的反應(yīng),心里竟也有些酸酸的,滋生出一絲的羨慕來。 顧庭之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他疊著換下來的衣袍,腦子里還在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個荷包,青錦繡著翠竹,顏色就不搭,兩個異端的顏色搭在一起,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