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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說起來,孔家那邊更偏疼二姑娘,又怎么可能因為二姑娘得罪硯姐而生氣,讓她說,這些年舅夫人能讓府上白用鋪子上的東西這么些的,還是看在二姑娘面子上。 心里想歸想,劉mama卻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知道一說出來,夫人立馬就會炸了。 察覺到夫人在看她,劉mama想了想,“這事也不好問舅夫人,便是真得罪了,舅夫人也不會說?!?/br> 孔氏立馬有了主意,叫曼云去準(zhǔn)備筆墨,“那我給母親寫信吧,母親總不會騙我?!?/br> 劉mama這次沒有攔著,也沒有勸。 之后孔氏寫完信,當(dāng)天就讓人送江寧縣那邊去了。 門房那邊劉mama親自去的,帶著趙貴去了賬房,領(lǐng)了銀子之后又將人送走,這事也沒有驚動任何了。 不過轉(zhuǎn)身的功夫,趙貴就在后門那以找令梅為由,將鋪子里的事告訴了令梅,令梅被趙貴一口一個jiejie叫著,看著趙貴就越發(fā)的順眼,回到青山院學(xué)這件事時,夸了趙貴好幾次。 謝元娘和醉冬看出來了,只忍著笑也不戳穿,等令梅興奮的把事情學(xué)完了,謝元娘心里有數(shù),笑著打趣問,“難得被人叫jiejie,我看你要興奮幾天睡不好了?!?/br> 令梅臉一紅,落落大方承認(rèn),“趙貴叫奴婢jiejie,日后奴婢也會把她當(dāng)成弟弟?!?/br> 第一百七十四章:清明1(小爵爺?shù)拇滓猓?/br> “喲,我們令梅也會做jiejie了。”謝元娘笑著和醉冬擠眼睛。 令梅也不覺得臉紅。 青山院里氣氛歡快,謝文惠聽到言心的稟報后,“也就是說這些年府上用的筆墨都是從外祖家鋪子上拿的?!?/br> 言心點了點頭,“奴婢見劉mama帶了人回來,又去了夫人院里,后來劉mama又親自出去,奴婢去門房那里打聽一下,門房正巧與人交談了幾句?!?/br> 謝文惠望著剛剛劉mama送來的筆墨,“讓人把東西收起來吧?!?/br> 外祖母家偏疼謝元娘,謝府能在鋪子上拿東西白用,一定是外祖家有意偏疼謝元娘,母親昨日交代她,或許也是怕真相傳出去,然后讓外祖家知道。 只要一想到她做賊一樣用謝元娘的福利時,謝文惠就覺得心口悶的慌。 寶枝和言心猜不出姑娘的心思,寶枝聽了之后把宣紙收了起來。 謝文惠咬唇,“然后呢?母親那里有什么動靜?” “夫人那邊不多時讓人寫了信送走了,聽說是送去江寧縣的?!?/br> 謝文惠這就猜不出來了,她知道母親很少給外祖家寫信,平時聯(lián)系的也很少,不明白突然之間為何就給外祖家寫信。 她想了很多,卻唯獨沒有與筆墨鋪子的事聯(lián)系到一起。 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四月,天氣越來越暖,殿試是在下旬,得了任顯宏的承諾之后,謝元娘這幾天一直很安份的呆在府上,平日里她來往的人就不多,除了新認(rèn)識的王薄言小胖子,也沒有人找她。 還有兩天清明節(jié),祭奠過祖先后,各家踏青也會在野外擺餐,雅人將那日又稱為‘門外土儀’,那日郊外活動很多‘蹴鞠’‘一天風(fēng)箏’還有蕩秋千大賽。 清明不戴柳,來世變豬狗。 清明節(jié)的前一天,府里的婆子就已經(jīng)采摘柳枝插在門戶之上,意有讓百鬼不入家門之意。 清明郊外的活動很多,那日閨中女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踏青游玩,甚至不用戴紗罩,不用顧及男女一起游玩踏青,是個很喜慶的日子。 謝元娘也很期待,上前她沒有參加過,因為她在算計顧庭之之后,在春闈之前就嫁進(jìn)了顧府,顧庭之沒有參加春闈離家出去遠(yuǎn)去邊關(guān)。 今生與顧庭之沒有糾葛,謝元娘終于不用再背上害顧庭之傷心而拒絕參加春闈的名聲了。 與任顯宏的事情又確定下來,謝元娘也想清明那日到郊外好好放松一下,提前一天給王薄言小胖子寫了信,約好清明一起踏青后,又在院子里拉著丫頭一起做風(fēng)箏。 謝文惠可不如謝元娘輕松,聽到謝元娘還有心思做風(fēng)箏時,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蘇府還在盯著,她竟然還有心思在玩。 謝文惠煩的是想解決蘇府背后大靠山不盯著謝府的麻煩,卻怎么也想不出來,如今只盼著顧遠(yuǎn)那邊把劉將軍平反的事情早早做出來,讓蘇府認(rèn)命謝府把功勞搶走了,事情有了斷論,一切歸于平靜。 清明這天,郊外的人很多,謝元娘下馬車后,孔氏在一旁叮囑她,“不要惹禍?!?/br> 原還想再多說兩句,那邊約好的各家夫人已經(jīng)到了,孔氏帶著謝文惠走了,謝元娘單獨約了王御史家的女兒,孔氏也知道了。 謝元娘算著時辰,和王薄言約的時間還早,便帶著令梅先往賣東西的小攤走過去,各式的小玩意很多,不貴重卻及為討巧。 謝元娘買了兩個糖人,最后看到有賣小雞仔的,還買了兩只讓令梅提著,蹴鞠不在這邊,遠(yuǎn)遠(yuǎn)的讓人圍出空地,四周掛著彩旗,謝元娘不喜歡那個,到想著找一處空地先去放風(fēng)箏,她和王薄言約好了讓她找放著蜻蜓的風(fēng)箏,就能找到人。 還沒有找到空地,遠(yuǎn)遠(yuǎn)的見一群世家公子騎著馬而來,一路飛塵,引得四下里的眾人都避讓開。 謝元娘帶著令梅也走下小路踏到草叢里,那一群人縱馬而過,打頭的人卻又單獨調(diào)頭回來,騎馬到謝元娘身前不遠(yuǎn)處勒住了韁繩。 謝元娘見到來人,見禮,“小爵爺?!?/br> 踏青的人很多,蔣才又縱馬飛快,卻還是一眼就在人群里認(rèn)出了謝元娘,一身嫩黃色的嬌影,似一陣大風(fēng)就能吹走。 蔣才看出她的敷衍,再想到那口謝元娘和任顯宏的告白,胸口就發(fā)悶,他騎著馬在謝元娘主仆身邊饒了兩圈才停下來,目光直直看著謝元娘也不說話。 這人有病。 謝元娘懶得搭理他,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病,叫上令梅往前走。 蔣才雙腿夾馬,跟上去,“謝二,今日我們蹴鞠,你過來看,小爺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小白臉?!?/br> 說著又覺得這話不對,改口道,“讓你看看那些小白臉是不是中看不中用?!?/br> “回小爵爺,我約了人?!币皇侵篮退麪幷?,只會讓他糾纏不休,謝元娘真想停下來問他幾句‘憑什么他蹴鞠她就要去看’? 蔣才不高興她拒絕,眸子一轉(zhuǎn)就有了算計,沒有再問,騎著馬走了。 他人一走,令梅才小聲道,“姑娘,今日小爵爺好像不高興。” “不欺負(fù)人他怎么會高興?!敝x元娘隨口回道。 令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