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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見識過那些最高級的食材后,會在日復(fù)一日的練習中成為非常了不起的廚師,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一定要開始自信,廚師的任何一種情緒都會體現(xiàn)在盤子里,不自信的菜可無法變得完美。”周舟抬起頭,眼神略顯恍惚…黃莉微笑:“相信自己啊,你到底每天都在怕什么?”周舟實話說:“可能是從小到大都一直在大家被否定吧?長得胖,學(xué)習差,沒有所長,毫不起眼,還喜歡男人?!?/br>“你現(xiàn)在這么瘦,而且挺可愛呀?!秉S莉不曾體會過外貌對一個人的深刻影響,鼓勵他道:“而且哪里沒所長啦,你不知道廚師多受歡迎,食色性也,誰能抵抗得住好吃的誘惑?”周舟輕笑,難免想起那段江皓每天都找他吃晚飯的日子。黃莉瞧向小院里夏末的景色笑笑:“我說這么多,是希望你能夠做一個選擇者,而不是被選擇者,在工作和感情方面都是,別等別人告訴你結(jié)果好嗎?包括前男友回頭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況,為什么不考驗他一下看看呢?所在房間里去猜江皓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永遠都不會有正確的結(jié)果。”考驗江醫(yī)生?這個不靠譜的念頭周舟從未有過,他茫然點頭,然后也瞅著陽光瞇起了眼睛:“讓我想想吧?!?/br>“要想多久?那看來這個包裹,你暫時是不想要了?!秉S莉從桌子底下拿出個北京寄來的順豐盒子。周舟湊過去看到寄件人欄中江皓的名字,滿臉糾結(jié):“我……”“不要就給我?!秉S莉拿出裁紙刀。“我沒說不要。”周舟立刻抱了過來,踩上鞋子跑回臥室了。黃莉招手叫服務(wù)員把桌子收拾干凈,又拿出江皓單寄給自己的藝術(shù)品瓷盤,舉起來在窗口端詳,滿臉收取賄賂的慈祥。——“最近好嗎?我的電話你都沒有接,只好寫信給你。上次提起的植皮手術(shù)很成功,小姑娘非常堅強,全程都沒有流眼淚,希望科學(xué)能讓她恢復(fù)原來的樣子,重新?lián)碛忻篮玫娜松?,這也讓我感覺到久違的成就感,仿佛自己苦學(xué)了十多年的醫(yī)學(xué)是有意義的,而并非為了從他人膨脹的欲望中榨取金錢與利益。從前嘲笑過你,寫手賬的習慣像個沒長大的中學(xué)生,最近卻覺得能有一種方法記錄下自己平凡的每一天也不錯,至少日后翻起來會有很多回憶,而不只是望向身后空蕩的人生,所以周末去文具店買了兩個本子,一個送給你,很久之前答應(yīng)陪你去買的,卻愚蠢地錯過了。天氣漸漸變涼,日本的秋冬都不算好過,更何況黃莉那里都是老房子,千萬照顧好自己、不要著涼,在那里看病和北京一樣不怎么方便……”周舟呆坐在臥室里,握著手中瑣碎到幾乎不像是江醫(yī)生寫的書信,反復(fù)了好幾遍之后,才把箱子里整整齊齊碼著的圍巾、護手霜、常用藥、手賬本和之類的東西拿出來,仔仔細細地研究過,接著又用柔軟的羊毛圍巾蒙住自己的腦袋,趴在桌子上心亂作一團。做菜講究入料的時機恰到好處,其他事情的道理也是如此,很多東西來的晚了,難免會改變味道。江皓遲到的關(guān)懷,并未讓周舟覺得甜,反而酸酸苦苦。努力平靜過了好久,小廚子才重新扯過信,定睛在那句“日本的秋冬都不算好過”的話上,幾乎可以想象當初貧寒的江皓是怎樣在這個花費昂貴的國家辛苦地攻讀博士,原本堅硬的心不由開始柔軟。愛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根本叫他做不到黃莉所說的強勢。正在這個時候,院子里忽然有個幫廚的小哥在喊叫:“周舟,來搬醬菜啦。”“好?!敝苤圳s緊用日語答應(yīng),把信疊一疊塞到枕頭底下,慌里慌張地跑出去幫忙。——比起從前的工作,在公立醫(yī)院做外科醫(yī)生更是件高壓的事,不太穩(wěn)定的時間、責任重大的手術(shù)、病人家屬的期望……全都如潮水般向江皓涌來,好在他從來都堅強而從容,挺得住考驗,憑借過人的智商和扎實的醫(yī)術(shù),頻頻化險為夷,贏得了新同事們的信任和尊敬,反倒是餐廳缺少人監(jiān)控的裝修現(xiàn)場狀況頻出,常需要他天不亮或者大半夜跑過去調(diào)節(jié)處理,每天折騰得飛起,倒使時間過得飛快。當北京樹葉金黃,迎來每年最美的秋季時,完全不善廚藝的江醫(yī)生竟然也在暫居的宿舍里煮出了像模像樣的札幌拉面,軟硬適度、湯汁清澈而鮮美,撒上蔥花用濾鏡拍一拍,顯得十分像樣。“我有潛力嗎,要不要收我為徒?”江皓在吃之前給周舟發(fā)去了微信,而后才端正地拿起筷子。小廚子那里明明有網(wǎng)絡(luò)了,卻從來不回復(fù)他,所以這次當然也沒報什么希望。誰知道五分鐘后,周舟竟然傳來了兩個字:“不要?!?/br>江皓時常給他郵些瑣碎的禮物、寫些碎碎念的信函,大約水滴石穿,終于打破了他心里的抗拒吧?“為什么不要,你在干嗎?”大美男微笑著回復(fù)。“好不容易才成為醫(yī)生,好好做手術(shù)……輸液_(:3ゝ∠)_……”周舟繼續(xù)理睬。江皓皺眉撥通視頻請求,過了好陣子,才被接起來。晃晃悠悠調(diào)整好攝像頭角度的小廚子露出消瘦的臉,果然呢正在醫(yī)院的格子間里輸著點滴,他張開嘴巴想講話,卻忍不住咳嗽起來。江皓著急地問:“流感?發(fā)燒嗎?輸?shù)氖裁此???/br>周舟捂著臉點了點頭,把鏡頭調(diào)到醫(yī)生的診斷書上。又是病毒性感冒,他那個破體質(zhì)即便在東京也沒幸免。江皓很郁悶:“有人陪你嗎?”周舟搖頭,終于啞著嗓子回答:“輸完就打車回去。”“別講話了,多喝熱水?!苯┻@周手術(shù)被排的滿滿的,實在是鞭長莫及,只好如此囑咐。周舟莫名彎起嘴角:“直男熱水……”“我直不直,你不是最清楚嗎?”江皓哼了聲。盡管周舟心結(jié)未解,卻仍對著屏幕上他的俊顏開始臉紅。畢竟他們彼此有過人世間最親密的關(guān)系,即便因為感情破裂而分手了,也很難徹底變成陌生人。“如果黃莉那里住居條件太差,就搬到附近公寓住吧,我找朋友幫你安排?!苯┎环判乃^續(xù)在那個上了年頭的地方潦草生活。“不關(guān)你事,我掛了?!敝苤哿⒓淳芙^。江浩沒辦法地望著消失的視頻畫面,后悔了兩秒沒有截屏留念,接著立刻打開攜程軟件,把十一假期的機票調(diào)到了三十號的晚上,心急火燎的確認,連面前的食物都失去胃口去解決。——周舟這次生病完全是照顧病倒的黃莉時被傳染的,結(jié)果餐廳里兩個最靠得住的廚師雙雙倒下,若不是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