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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沒再想過那天的事。如果舒岸說的話是真的,他十年前就喜歡自己,而那天晚上也確實是他送自己回家的,那么好的機會……他就沒對自己干點啥?小人A突然跳了出來:你還挺期待舒總對你干點啥的哈?小人B呵呵:說不定真的干了點啥,可是你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你這個渣!聶云深身心俱疲罵了句“滾蛋”,看著還是蛛網狀態(tài)的手機屏幕更加生無可戀,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閉上眼睛身體下滑把自己完全沉到水里去。溫熱的水流隔絕五感,糾結的腦神經反而漸漸松弛下來?;秀遍g他像是看到了舒岸,卻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而是十年前那個英俊高冷的少年。少年舒岸在跟他說話,但他腦袋實在疼得太厲害,所以一個字都沒聽清。第十一章聶云深有點著急想知道舒岸在說什么,一口氣沒憋住,差點被水嗆死。他嘩啦一聲浮出水面,扯過浴巾隨意在腰間一裹,用毛巾胡亂擦了擦腦袋,走進臥室將自己丟到柔軟寬敞的床上。泡過熱水的身體清爽舒坦,十萬八千個毛孔都放松了下來,酥軟得讓聶云深覺得自己只要一閉眼睛,就能睡他個天昏地暗。事實上他確實沒兩分鐘就睡了過去——他以為他會因為這些突如其來的消息睡不著,早上醒來看到從窗外透進來的滿地陽光,覺得自己完全是想太多。洗漱完畢在床頭柜翻了個備用機出來換上,才出門上班。早高峰的Z市主干道堵得天怒人怨,聶云深非常有經驗地拐上另一條路,雖然多繞了幾公里,但一路暢通。停好車上樓,剛進辦公室助理就十分醒目地送了早餐進來。聶云深喝了口咖啡,打開電腦習慣性先看工作郵件。F銀行的總部在美國,對方的工作時間和國內是完全相反的,所以經常會有半夜或者凌晨的郵件需要回復。早餐吃到一半,郵件還沒看完,就聽到兩聲短促的消息提示音。他轉頭看了眼擱在旁邊的備用手機,拿起來進入微信界面,點開封浩的頭像。第一條是下周三直飛Z市的航班信息,第二條是封浩十分囂張地說:“前來接駕!”聶云深回了三個字:“朕沒空。”封浩說:“給你帶M12頂級牛rou。”聶云深:“這還用你說,兄弟回國必須去接!”就是這么現(xiàn)實。退出微信界面后,聶云深隨手給舒岸發(fā)了條短信:“下周有空沒?”發(fā)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好像哪里不對,瞪著手機屏幕琢磨了半天“短信能不能撤回”的問題,最后認命地嘆了口氣,不能。為了避免誤會,聶總監(jiān)覺得應該打個電話過去把這事兒說清楚,然而電話響了半天直到自動掛斷,那頭也沒接。于是早餐還沒吃完的聶總監(jiān)相當不爽了,噼里啪啦又是一條短信發(fā)了過去:“給老子回電!”信息剛顯示發(fā)送成功,助理就抱了一大疊需要他審閱的材料進來,而且都是今天必須批復的緊急CASE。聶總監(jiān)很快進入工作狀態(tài),忙到中午下班才有空看一眼手機,卻發(fā)現(xiàn)舒岸不僅沒回電話,連短信也沒回一條。他媽的昨天剛深情表白完,今天就玩兒消失?這戲也演得太不敬業(yè)了吧。聶云深拿起手機琢磨著要不要再打個電話過去,還沒想出個結果,電話鈴聲就突兀地響了起來,嚇得他差點兒把備用機也給砸地上。他看了眼那個號碼,沒好氣地點下接聽鍵:“你這一上午干嗎去了?”“九點開會到現(xiàn)在,手機靜音了沒聽到?!笔姘墩Z音里帶著笑,“下周有空,聶總是要跟我約會嗎?”聶云深翻了個白眼:“有個養(yǎng)牛的回來了,要請你吃飯,跟我沒關系?!?/br>“噢?!笔姘遁p飄飄地應了一聲,然后說,“那可就不一定有空了。”聶云深呵呵:“舒總可真是日理萬機。得得,忙您的經國偉業(yè)去?!?/br>那一頭舒岸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拉大了些:“確實有可能要出個差,我盡量安排?!?/br>聶云深扯了扯嘴角:“那到時候我再打給你,先這樣吧……”舒岸叫住他:“那聶總今天有空嗎?”聶云深冷笑一聲:“沒空。下班要買手機!”舒岸問:“你手機怎么了?”“它想不開自殺了!”聶云深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起身去業(yè)務部找杜成吃飯。吃完飯回來助理告訴他接待室有人找,他條件反射問了句:“來的人是不是姓舒?”助理搖搖頭:“不是啊,他說他姓楊?!?/br>聶云深松了口氣,不是舒岸他就放心了,他實在很怕那廝又整什么幺蛾子。然而——接待室里面那位楊先生,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聶先生你好,我是藍斯集團舒總的助理,我姓楊……”真是防不勝防。楊助理給聶云深送了一只新手機,跟他昨天摔壞的那只一模一樣。聶云深的臉黑得如同鍋底,楊助理瑟瑟發(fā)抖。“聶總,您一定要收下這個手機,如果您不收的話,我很有可能過不了試用期。我好不容易才熬過了三輪面試兩輪筆試進入藍斯,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舒總一定會開掉我的……”試問聶總監(jiān)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剛大學畢業(yè)找到工作的小孩因為他丟了飯碗呢?于是,聶總監(jiān)只能黑著臉把手機收下,面無表情回了辦公室,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的一剎那,那小孩臉上得意的表情。只見這位楊助理打開微信,點開某個頭像,愉快地輸入了四個字:“完成任務?!比缓簏c擊發(fā)送,昂首挺胸地離開了F銀行。聶云深剛走進辦公室,手機就進來了一條短信,舒岸問他:“現(xiàn)在下班有空了嗎?”聶云深簡直被他氣笑了,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舒總,你知不知道我們銀行對收受賄賂的規(guī)定有多嚴格?超過200塊的財物都是要上報的,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舒岸站在自己辦公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數百米高空之下星羅棋布的城市街景,輕輕勾了勾唇角:“客戶送給你的東西,那叫受賄。我送給你的,不算?!?/br>聶云深把自己丟到椅子上去,腳尖一點,讓椅子轉了半個圈,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了敲:“舒總這是要做什么?”舒岸說:“追你?!?/br>聶云深被這直白的答案驚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昨天自己跟他嘚瑟的大學時候那個相當主動的俄羅斯小帥哥,腦子一抽,鬼使神差來了句:“你這是跟我那小學弟偷來的師?”舒岸沒有回答。聶云深聽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