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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謝先生強按著坐了下去。 “爸!”謝一臉色有些難看, “媽她......”話剛說到這兒, 就看到何女士上前把許念扶了起來, 心頓時放了回去,然后才回答自己老爸方才的問題, “我就是關心則亂?!倍液闻坑悬c武癡,動起手來他自己曾經(jīng)都掉了兩顆牙,別說壓根在這方面沒經(jīng)驗的許念了。 謝先生看到又一次被打倒的許念, 眉頭跳了一下,弱弱問, “要不,我們上去把倆人給拉開?” 謝一正要起身,那邊倒在地上的人給他遞了個眼神。 見自己兒子又坐了回來, 謝先生問,“不過去?那可是你老婆?!?/br> 謝一眼里裝著無奈, 喝了口水,“不用了,她自己能行?!?/br> 兩人坐在這邊看著許念挨揍,不過每一次, 何女士下手都要比上一次輕很多。 放下水杯,謝一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大概真的是關心則亂,忘記這兩人曾經(jīng)是很要好的朋友,朋友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大概也就只有她們彼此知道。 半晌,那邊停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更衣室。 謝先生在一邊唉聲嘆氣,“女人啊。” 上一秒還跟仇人似的,這一秒就成為了朋友。 聞言,謝一扭頭,“爸?!?/br> “嗯?”見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謝先生“猜測”道:“怎么,才結婚兩天就跟老婆吵架鬧不愉快了?我跟你說,這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磨合,你倆現(xiàn)在才——” 后續(xù)的一堆過來人經(jīng)驗還沒傳授,就被謝一打斷了,“爸,你為什么不問我?” “問你什么?”自己兒子眼睛眨一下,謝先生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便笑道:“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始終如一的選擇她,現(xiàn)在她也回來了,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你的選擇依舊沒有變,這就說明她是值得的?!?/br> “兒子,不說別的,你的眼光還是隨了我的。所以,爸不過問是因為相信你?!?/br> 良久,謝一神情緩和,“謝謝爸?!?/br> “你這個謝是替你老婆說的吧,嘖,有了媳婦兒忘了爸媽,男人啊?!敝x先生又開始表演怨聲長嘆了。 另一邊,何女士倒了杯咖啡給許念,臉依然板著,“為什么回來?” 第一個問題,她是站在她兒子的角度問的。 許念看著手中的咖啡,道:“一直都想回來?!蹦┝?,她又說了一句,“鹽城很好。” 鹽城很好,這里有真正關心她的人,有她所牽掛的一切。 何女士神態(tài)有所緩和,“限你三分鐘內(nèi)說清緣由,不然就繼續(xù)去外面挨揍。我看你還挺抗揍的?!?/br> 許念默默把自己快要廢了的左胳膊放在了身后,表面上卻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可能接下來的故事會有賣慘的嫌疑,阿姨您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說了?!?/br> 何女士耳朵都豎起來了,聽她這么一說頓時不樂意了,“要你說你就說。” 指尖緊緊摳著杯壁,許念望著被子里的咖啡,緩緩開了口。 當年,孟家以給許女士名分的緣由,讓她帶許念回家。 正趕上公司出了大問題,許女士猶豫了好多天后,開始收拾行李。 那時候,許念以為許女士真的只是因為公司問題才回的孟家,時至今日才明白,許女士還是喜歡那個男人的,畢竟那是她的初戀,也是她死心塌地跟家里斷絕關系的男人。 “你怪她嗎?”何女士問。 許念笑的苦澀,搖著頭,“怎么會。那是她的選擇,之后是福是禍她說過,她會自己擔著。”許女士其實已經(jīng)為她做了很多了,在孟家那個處處都容不下她們母女的地方,只有許女士依舊跟以前一樣,給她的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要最好的,她說過,不論在什么地方,她的女兒一點苦都不能受。 即便如此,許女士也總是對她心懷歉疚。 “其實,我給謝一打過電話?!痹S念道。 她打過,但是接電話的是個女生,聽起來像是他新的補課對象,言語之間不難聽出她跟謝一的親昵,一氣之下她掛斷了,再想打過去的時候,臥室門被許女士從外面踢開,她喝的醉醺醺的,還鬧了很大一通脾氣。 手機跟電話卡就是在那一晚卒的。 一說到這個,何女士就想起來了,“那是謝一的表妹,來家里做客,我讓謝一給她補補功課轉(zhuǎn)移注意力?!?/br> “我就說,那天晚上他怎么跟發(fā)了瘋一樣?!卑驯砻泌s出來不說,還往外跑,凌晨三四點了才回來。 謝一表妹生性活潑激靈,單是看到來電顯示是【念念】,就猜到許念的身份了,于是便想逗逗她。 “之后呢?”何女士其實有點兒能想象得到她之后的故事了。 “之后......” 之后她就被強迫參加晚宴,強迫安上了孟氏繼承人的名頭。可任誰都知道,孟家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落到她手上?不過是應付孟老爺子的一個說辭罷了。 后面就是她跟孟家翻臉,許女士強行把她送去了英國,自己一個人收拾了之后的爛攤子,然后......走了。 何女士聽到最后倒吸一口氣,“你mama她...” 許念看起來跟剛剛說故事一樣,情感同表情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嗯,死了。我去英國沒兩周就病死了。” 她說的越是輕松,何女士心里越是跟針扎了一樣疼。 許念這個孩子,內(nèi)心其實很脆弱,或許是從小生長環(huán)境的問題,讓她喜怒都不溢于言表,可這樣的孩子才讓人心疼啊...... “這些,你跟謝一說了嗎?”安慰完,何女士又問。 許念端杯子的手顫了一下,旋即慢慢低下了頭。 如果可以,她不想讓謝一知道這些不愉快。 何女士抬手,摸了摸身邊小姑娘的腦袋,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這孩子總是懂事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實際上,兒子等待的這八年多里,她幾乎沒有摻和過這件事。 原因很簡單,一個值得等待的人,多等幾年又有何妨? “你應該跟他說的。”何女士給她續(xù)了杯咖啡,“你們現(xiàn)在是合法夫妻,他有義務替你分擔你生活中的不開心。更何況,我兒子我還不了解嗎?他愿意等你八年,肯定也愿意等你主動開口。他估計是不想戳你的傷疤,但是,你越是不說,傷疤只會越來越疼?!?/br> “念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空氣安靜,良久后,許念輕輕“嗯”了聲,“我懂了?!?/br> 外邊,謝先生都空杯了五杯白開水,去了兩趟廁所了,里面的人總算是出來了。 “聊好了嗎?我訂了家餐館,一會兒出去吃?!敝x先生趁自己老婆沒主動開口說要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