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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按在門把上了,卻看到魏琛俯身去解開陳黎的安全帶,在陳黎耳邊低聲說著什么,他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是一些安撫的話,然后他就看到陳黎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放松,抬頭看著魏琛。魏琛伸手去揉陳黎的頭發(fā),輕輕的,極盡溫柔的。魏琛雖然沒有笑,可是這一刻,魏樺卻能感受到魏琛在笑,那笑意盈滿了眉眼,明明冷峻的五官線條,魏樺此刻卻覺得柔和極了。真是見了鬼了!他不在的這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魏琛和陳黎下車之后,見魏樺還坐在車上發(fā)呆,魏琛就敲了敲車門,道:“你不下來?”魏樺回神,“下啊。”說著便打開車門下去了。一行三人直接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上去,電梯的門打開就是藍調(diào)了。藍調(diào)是一家咖啡館,魏琛不是很常來,但是以前魏樺還在帝都上學(xué)時,很喜歡拉著魏琛到藍調(diào)來聚一聚,也不管魏琛的冷臉不冷臉。剛走到門口,便是有舒緩的音樂流泄而出,淡藍色的燈光充盈著整個空間,門口掛著一串以海洋生物為主題的風鈴,一行三人進去的時候,風鈴被驚動,叮叮當當?shù)陌l(fā)出脆響,提醒店主有顧客到了。“歡迎光臨?!痹诎膳_調(diào)制咖啡的店長聽到聲音,轉(zhuǎn)身說道。魏琛和魏樺有幾年沒來了,以為店長會忘記他們,卻沒想到店長一眼就記起來了,“魏先生,還是之前的位置嗎?”店長的目光落在魏琛的身上。“老板你記性這么好,還記得我們呀?”魏樺也不管老板有沒有看他,就如此說道,他有些驚訝,畢竟有幾年年沒見了,老板竟然還記得他們。“帥哥總是讓人難以忘懷的?!钡觊L笑道,可是莫名得讓人覺得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老板還是一樣會說話?!蔽簶逍暮屠习鍞⑴f,一點都沒聽出什么不對勁來,一邊走到幾年前常坐的位置上。高背的沙發(fā)就像是一個隔斷,把這個位置和其它位置給隔斷開了,一盞吊燈從天花板上垂釣下來,藍色的光暈在餐桌上暈開了。燈罩上的復(fù)古花紋似乎在打著璇兒,最后落在桌子上,綻開。不久,店長過來了,他手上沒有拿著菜譜,“請問三位需要什么嗎?”“兩杯拿鐵一杯……”魏樺道,只是幫陳黎點的時候突然卡殼了,不知道給陳黎點什么。“橙汁?!蔽鸿〗釉?。“好的,請稍等。”店長說完,轉(zhuǎn)身離去。這家店以及說開著賺錢的,還不如說是店長開著消遣的,店里除了店長沒有一個服務(wù)員,什么事都是店長親力親為,所以如果是以喝咖啡為目的的話,一般人是不會到藍調(diào)的,畢竟這家店,上咖啡上的真的有點慢。“好久沒回來了,回來感覺還是家里好。”魏樺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你當時還真有先見之明,沒選擇去國外,嘖嘖,就算我已經(jīng)在國外呆了幾年了,國外的吃食我還是吃不慣?!?/br>魏琛沒說話,陳黎在發(fā)呆,全程只有魏樺在說著,拉拉雜雜的,有生活,有懷念……他也不閑口干,一句之后再蹦出一句來。魏琛認真的聽著,倒也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好像很久沒有聽魏樺在自己耳邊啰啰嗦嗦了,是啊,很久了,那還是上輩子的事了,久到他都差點忘記這種感覺了。十幾分鐘過去了,店長終于把三人點的咖啡和橙汁端上來了,估計魏樺是講的多了,這會兒有些口干,拿起咖啡就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的苦味讓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了,卻一口接著一口的抿了好幾次。店長看他的表情都為他感到痛苦,“魏先生,要是真覺得太苦,你可以放些糖啊。”沒必要這么折磨自己,這句話店長沒有說出來。魏樺擺擺手,道:“我就喜歡這苦味?!边@會兒舌尖上的苦味已經(jīng)慢慢的淡下去了,嘴中醇香四溢,苦后回甘,才是最大的享受。“還是老板你調(diào)的咖啡合我的胃口。”一會兒的功夫,魏樺竟然喝下了大半杯咖啡下去。聽了這話,店長反倒不見高興,眉眼之間好像有些嫌棄,似乎在嫌棄魏樺這種喝咖啡的方式。魏樺看出來了,“老板,我這不是太久沒喝你調(diào)的咖啡了嗎?一時沒控制住,要不,你再給我調(diào)一杯?!?/br>“限量一杯。”老板馬上拒絕,牛嚼牡丹,浪費他上好的咖啡豆。“真不能再來一杯了嗎?”魏樺盯著老板看。老板干脆轉(zhuǎn)身離開。魏樺嘆了一口氣,眉眼之間卻帶著淡淡的笑意。魏琛看了魏樺一眼,輕輕掃了一眼吧臺,眼中若有所思。“你說這老板怎么有錢不懂賺呢。”魏樺支著腦袋感嘆道。魏琛依舊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咖啡里已經(jīng)放了糖,卻還是微帶苦味,但是味道正好。這么多年過去了,老板沒問,卻還能記得他們的口味,這讓魏琛有些詫異。“叮鈴鈴~”門口的風鈴又一次響起了清脆的聲音,預(yù)示著有人進來了。“歡迎光臨?!崩习宓穆曇魪陌膳_上懶懶的響起,待看清來人之后,老板道:“已經(jīng)有人在那邊等您了,您可以直接過去。”來人驚訝的看了老板一眼,她沒說,老板怎么知道她和人有約了?老板對上來人的目光,咧開一口白牙。第069章說再見吧“茹茹,你來啦?!蔽簶迓犚娐曇?,心里估摸著是許茹茹,果然就看到許茹茹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抱歉,剛剛有一個會議,來晚了?!痹S茹茹充滿歉意的說道,聲音一如之前那般甜美。“沒事,我們也沒來很久。”魏樺起身,紳士的放許茹茹坐到里面。雖然他知道許茹茹估計更喜歡喝魏琛坐在一起。許茹茹坐下之后,馬上就和魏琛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魏琛禮貌性的點頭,算是打招呼。魏樺和許茹茹認識,魏琛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許茹茹和魏樺年紀相仿,年少在魏家時,都是魏樺和許茹茹一起的,說兩人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魏琛也沒覺得許茹茹出現(xiàn)在這里很突兀,魏樺剛回來,邀請好朋友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陳黎你好?!痹S茹茹似乎習(xí)慣了魏琛的冷淡,面上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轉(zhuǎn)而又和陳黎打招呼。陳黎這會兒嘴里叼著習(xí)慣,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態(tài),就算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yīng),還是呆呆的。許茹茹作為一個心理醫(yī)生自然是知道陳黎這是最正常不過的現(xiàn)象,也沒揪著這一點,轉(zhuǎn)而和魏樺聊起這些年在國外的事來了。魏琛聽著,也聽出一點信息來,原來魏樺出去留學(xué)的城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