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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開始不穩(wěn),甚至在無意識地發(fā)出細(xì)小的聲音。就像是一聲嚶嚀。他整個人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模糊的輪廓:“怎么是你?”黑暗中的宋祁燃變了臉色,他眼神發(fā)沉,手上的勁兒也變得沒輕沒重起來,拇指用力地捻過那細(xì)小的一顆:“嗯?你以為是誰?”蘇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卻莫名的感到氣氛危險(xiǎn)起來,他緊張得咽了咽口水:“宋祁燃,你發(fā)什么瘋,大半晚上的跑到我房里來。”宋祁燃以為他是睡迷糊了,甚至不記得自己今晚是跟他睡得,便笑了一下:“明明是你讓我留在這里的。”他的手順著蘇渭的肋骨向下,最后掐住了他的腰。蘇渭伸手拍開他:“你走開,我只是答應(yīng)讓你睡在這,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br>宋祁燃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阿休,你真的是,都讓我睡在這里,難道還想什么都不做?我好歹也是個大男人,你一個大活人睡在身邊,居然告訴我你沒有別的意思。”蘇渭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宋祁燃沉默了,他對這樣的蘇渭真是沒辦法,明明是二十好幾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卻格外單純,就好像缺了一條神經(jīng)一樣。他的手臂緊貼著蘇渭的腰線移動,最后緊緊地圈住了他,這樣的動作實(shí)在是霸道,但是卻做得尤其輕柔。房間里地?zé)嵝Ч芎?,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光裸的充滿力量感的手臂擦著蘇渭腹部薄薄的皮膚,帶著莫名的繾綣。宋祁燃在蘇渭的耳邊輕聲說:“可是我有,怎么辦?”熱氣竄過來,蘇渭的臉微微泛紅。他也不算個沒羞沒臊的人,但是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有什么別的反應(yīng),宋祁燃這樣子溫柔,他要是反抗劇烈,搞出貞潔烈女的模樣,倒顯得自己不識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懊惱地鼓了鼓腮幫子,蘇渭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他覺得他和宋祁燃之間已經(jīng)越來越偏離了預(yù)定的軌道,以一種呼嘯而去的速度,蘇渭連修正都沒辦法修正。而且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面對強(qiáng)硬的宋祁燃,總是不自覺地屈服,面對溫柔的宋祁燃,又不好意思拒絕。蘇渭結(jié)結(jié)巴巴:“明、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br>宋祁燃離的臉挨蘇渭很近,蘇渭的頭發(fā)散著,長長地披在肩上,露出了精致的側(cè)臉,如果不是明確地知道對方是個和自己有著一樣身體結(jié)構(gòu)的男人,他甚至?xí)詾樗莻€女人。宋祁燃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蘇渭的身體抖了一下,他看似遲鈍,但是毫不猶豫地躺回床上,將身體挪到床邊,用被子裹好。他忽閃著小扇一般的長睫毛,直板板地說:“你給我躺下,安分一點(diǎn),不然就回自己房間。”宋祁燃看著自己這邊空蕩蕩的床,無奈道:“阿休,我沒被子,很容易感冒的?!?/br>蘇渭:“那你就回去?!?/br>宋祁燃:“我看還是打電話讓人再送一床過來比較好?!?/br>蘇渭瞪著他,持續(xù)了好幾秒,最后還是不情不愿地敞開被子放他進(jìn)來了。第二十三章因?yàn)榘胍拐垓v了一通,蘇渭早上的時候精神很不好,他臉色蒼白,但是黑眼圈尤其嚴(yán)重,雖然不影響美觀,甚至?xí)б稽c(diǎn)病態(tài)美。最重要的是,人很沒精神,下.身卻格外抖擻。室內(nèi)溫度不低,他們晚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羽絨被,覆在身上又貼身,所以那一點(diǎn)變化完全落入了旁人的眼中。宋祁燃起得早,他打理好自己就坐在床邊欣賞蘇渭的窘態(tài)。要知道,蘇渭一向表現(xiàn)得像個幼稚的孩子,宋祁燃一直在這方面,幾乎是抱著惡趣味做出試探,但是蘇渭卻每每都是措手不及地回應(yīng)。宋祁燃幾乎懷疑他失憶之后是禁---欲的狀態(tài)。然而現(xiàn)在,蘇渭有了反應(yīng),還是在他撩.撥過他之后。一想到這里,宋祁燃就感到愉悅。蘇渭躺在床.上無知無覺,身體乖乖地藏在被子下面,露出的臉是蒼白平靜的,然而有一部分卻在sao.動。宋祁燃看著這樣的他,覺得自己的心里就像藏了一個走鋼絲的小人,每一秒都在劇烈地跳動,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了。蘇渭睜開眼的時候就覺得心里堵得慌,他看到宋祁燃曖昧的眼神之后忍不住皺了眉頭,過了幾秒才意識到什么般坐起身大力掀開被子,臉色變了幾變,跳下床直奔浴.室。十分鐘后他出來,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但是好像在生悶氣,麻利地?fù)Q好衣服就下樓吃飯,這過程中連看都沒有看宋祁燃一眼。宋祁燃看著他一直冷淡的表情,才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今天的蘇渭甚至顯得有點(diǎn)冷酷,他無視別人,眼睛里找不到暖融融的神采,因?yàn)橥饷驳木壒?,竟然帶著幾分銳利。而且,蘇渭呆在浴.室的那段時間里,宋祁燃一直沒有聽到水聲。這意味著,蘇渭并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自己動手解決,而是默默地等欲---望平復(fù)了。他是男人,怎么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么難熬?相較之下,是什么讓他寧愿強(qiáng)撐也不愿意妥協(xié)?宋祁燃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餐桌上的蘇渭也十分沉默,他只是埋頭吃飯,偶爾看一眼財(cái)經(jīng)雜志。宋祁燃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故意冷落自己,他是心里有事。他覺得不悅,因?yàn)樗麖男睦镉X得這不是他想要的蘇渭。宋祁燃故意手滑摔了一只杯子,咖啡濺得滿地都是,蘇渭的注意力才被吸引過來,但那視線也只是直愣愣的轉(zhuǎn)移罷了。宋祁燃不滿于他未將自己看進(jìn)眼里去,他心里一沉,皺著眉弓身去撿杯子的碎片,手專門往鋒利的口子上碰,直到手被劃傷了,鮮紅的血珠沁出來,蘇渭才“啊”了一聲,連忙湊過來。他皺起眉盯著宋祁燃的手,連忙叫人去拿藥箱來。傭人們也都是慌慌張張的,蘇渭接過箱子幫他消毒上藥。傷口在指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連指關(guān)節(jié)處也有一道口子。蘇渭臉色難看地幫他處理傷口,嘴巴上忍不住教訓(xùn)他。宋祁燃呆呆地看著蘇渭兇巴巴的樣子,忍不住說:“還不是都怪你?!?/br>蘇渭瞪著他:“關(guān)我屁事啊,什么都能往我身上推,你們還真覺得我脾氣好一點(diǎn)就任人欺負(fù)?”宋祁燃有一點(diǎn)委屈:“誰讓你一大早上就板著臉生氣?!?/br>蘇渭大概意識到自己脾氣不好,嘆了口氣說:“誰還沒個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是不想講話,也值得你這樣,又摔杯子又劃破手?”宋祁小聲說:“我以為你是因?yàn)橥砩系氖律鷼?。?/br>蘇渭動作一頓:“別瞎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