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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買多些,商行的人都是咱們這些人花大成本培養(yǎng)的人才,不可有失,還有,立刻派人送我祖父和我娘去天慕山,總司的人若想去也可以,我們不能所有人都在京城,那地方離京城太近了,若天花傳到京城,那肯定是要封城焚城的?!?/br> 從聽到消息,到說這番話,不過短短幾分鐘,她后背已起了一身冷汗,這個時代對天花還束手無策,縱是藥方有些效果,也只是有些,根本沒辦法阻止大規(guī)模病發(fā)而死的情況。 每每發(fā)現(xiàn)天花患者,大部分地方的做法都是把那個人隔離開來,讓他自己死去,若規(guī)模大些,就會封村,燒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必須得以最小的代價,保住更多人。 “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一起回天慕山。” “好。”萬朝云點(diǎn)頭,“你派個可靠,腿快的人去盛州通知下他,讓他別回京城了,直接去天慕山,對了,陳家起離得也近,派人把老夫人和陳家起一家也接去?!?/br> “好?!彼问钦娌桓业R,說罷翻窗便離去了。 “薔薇,派人去把我爹和二舅舅叫回來,就說發(fā)生了大事,讓他們盡快回府商議,天花的事盡量不要說,會引起恐慌,一旦引起恐慌,朝廷會提前關(guān)城門?!?/br> “是?!彼N薇面色也白了,她見過因天花而死的人,太痛苦了,大夫根本沒有辦法。 萬朝云說罷起身下樓,朝正院走去。 此時,正院里,溫氏正在對賬,翠羅和周嬤嬤都在,幾人見她進(jìn)來忙行禮,“奴婢給姑娘請安?!?/br> 周嬤嬤這些年在元嬤嬤的影響下,越發(fā)有大家族婆子的氣勢,有模有樣的,很是體面,萬朝云也開心,從微末時跟著他們的人,現(xiàn)如今都過得不錯,也不枉他們跟隨一場。 “周嬤嬤,翠羅姑姑,你們?nèi)ナ叵聜儯矣惺屡c娘商量?!比f朝云面色凝重道。 兩人見她如此神情,一顆心立刻便提起來,她們了解萬朝云,很多時候都是淡淡的,一旦神情凝重,便是出了大事。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躬身下去親自守門了。 “怎么了?”溫氏也被女兒凝重的表情嚇到了。 萬朝云在溫氏對面坐下來,“娘,逆王軍中爆發(fā)大規(guī)模天花疫病,已經(jīng)到了很大一批人,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咱們得趕緊離開京城,萬一到時候天花傳到京城,怕是會走不了?!?/br> “大批是多少?”溫氏對軍中沒什么概念,無法想象。 “幾十萬人,大批人染病的情況下,傳播的速度是很快的,今天病倒兩千人,明天可能就是五千,后天是兩萬。” “這些多……”溫氏嚇得臉色慘白,坐都坐不住了,站起來便往外奔,走幾步才想起萬澈和溫繼佑都不在,才轉(zhuǎn)身問萬朝云,“那怎么辦?” “娘,您別急,現(xiàn)在疫情還沒傳到京城,我們還有機(jī)會,方才已跟是真姐說了,您和祖父都去天慕山避一避。” “能避得過嗎?” 萬朝云也不知能不能避過,但她看過史書,每當(dāng)天花高爆發(fā)的季節(jié),朝廷便不會興兵,主要是避免大規(guī)模爆發(fā)天花,也有達(dá)官顯貴逃離京城,去往他處避病。 “天慕山,風(fēng)景優(yōu)美,趕緊舒適,也有自己的大夫,最主要的是,比京城這邊的條件好多了,應(yīng)該好很多,而且,女兒擔(dān)心天花大規(guī)模傳到京城,京城會封城,一般封城后便是焚城,到時候就都跑不了了?!?/br> “對對對,得趕緊走?!睖厥狭⒖厅c(diǎn)頭,“娘這便去讓人收拾東西,咱們都走,去天慕山。” “娘,女兒擔(dān)心爹和舅舅不肯走,您得勸勸?!比f朝云又道。 “你爹敢!”溫氏立刻兇悍起來。 萬朝云失笑,立刻放心多了,“爹肯不肯走,全看娘了?!?/br> 357 離開 溫氏已讓翠羅帶人收拾起來了,萬澈和溫繼佑才回來。突然讓收拾東西離開京城,大房和二房的人都懵了,私心猜著,是不是平叛要成功萬朝云不讓他們住京城萬府了? 不過在京城被管著,不準(zhǔn)出門,不準(zhǔn)結(jié)交,他們也呆得也不舒服,竟還暗暗高興,終于可以回青州了! 在青州,他們自由自在,沒有人管,還可適當(dāng)?shù)淖魍鞲?,比在京城爽快多了?/br> 于是,收拾得很起勁。 “夫人,你這是?”萬澈看著滿院子收拾出來的行李,不解問。 溫氏的臉色不太好,見夫君和哥哥回來,心下頓時便安定了,“云姐兒說叛軍中出了大量天花病人,恐疫病會傳到京城,讓我們出去避避,相公,二哥哥,你兩也快些收拾,咱們一起離開?!?/br> “我染過天花了,沒事?!睖乩^佑立刻道,“三meimei,三妹夫,我娘和溫家,就托你們照顧了,是去天慕山?還是回青州?青州怕是不太安全?!?/br> “二哥,你何時得過天花?我怎不知?”溫氏明顯不信。 “挖礦那幾年,你放心我知曉輕重?!睖乩^佑神情堅(jiān)定坦蕩,不像是撒謊,他說罷又補(bǔ)充道:“要走今晚就走,最晚明日朝廷便會關(guān)城門,想必要關(guān)上幾個月?!?/br> “這么說來,朝廷是早有準(zhǔn)備?”萬朝云聽了忙問。 溫繼佑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陛下回宮的第二日,便收到楚將軍的請罪詔書,說是沒約束好部將,但木已成舟,請新皇做好準(zhǔn)備?!?/br> “二舅哥,我怎不知此事?”萬澈滿臉震驚,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溫繼佑兩手一攤,便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你們禮部,慣會在雞蛋里挑骨頭,跟檢察院那幫吃干飯的一樣,讓你們知道了,陛下耳朵還能清凈?” “你你你你……”萬澈語塞,氣得都結(jié)巴了,“你也曾是御史!” “今時不同往日?!睖乩^佑笑了笑,“我覺得在吏部,比做個言官更自在,甚至還覺得言官有點(diǎn)討厭?!?/br> “你!”萬澈素來不是溫繼佑的對手,又一次被氣得臉色鐵青。 “好啦!”溫氏跺腳,“你兩別吵啦!疫病都要傳到京城了,你兩還有心情在這里吵?二哥哥,我不知你到底是真得過天花,還是誆我,但我知曉,你定不想跟我去天慕山避病,大伯母那里你自己去說,我可不幫你?!?/br> 溫繼佑聞言臉色僵了僵,他那個娘,年紀(jì)越大,越難纏,以前還只會哭訴,現(xiàn)在學(xué)會了絕食,這就讓他很難辦了。 目光瞄向萬朝云,咧嘴一笑,“外甥女……” “沒空?!比f朝云無情拒絕,說完轉(zhuǎn)身便出了院子。 溫繼佑:“……” 剛踏出院門,迎面得溫氏通知的溫、萬兩家長輩過來了,溫家大老夫人賴氏走在前頭,后邊跟著祝氏和幾個小輩當(dāng)家人,見了她立刻笑道:“云姐兒,可是你舅舅又惹你生氣了?” “本官沒有?!睖乩^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萬朝云忍不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