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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后退了好幾步,面色由震驚變成憤怒,“他沒經(jīng)三書六禮,就跟你拜天地?他好歹也是讀圣賢書的,堂堂首輔大人,怎么能做出此等事!他呢?看我不撕了他!” “娘~~~”萬朝云忙拉住溫氏,哀求道:“娘,他接到先帝的托孤詔書,去盛州了,他說待回來,國孝便也過了,屆時便過三書六禮,而且我們拜天地又不只自己,還有燕浩、魚淵和是真姐做見證,不算私相授受。” “這還不是私相授受?去,你給我去跪祠堂!”溫氏氣得指著祠堂的方向厲聲道。 老爺子比較理智,他攔住了,“現(xiàn)在萬府跟以前不一樣,還住著大房和二房的人呢,先回長喜院,別讓人看了笑話?!?/br> “祖父,不是笑話……”萬朝云無語。 這回老爺子也不袒護(hù)她了,狠狠瞪了一眼,便自顧朝長喜院去。 溫氏怕她的頭被看見,立刻扯了環(huán)釵,披頭散發(fā)過去,邊走邊吩咐,“快去看看,都有誰看見了,立刻讓他們把嘴給我閉上!” 翠羅得令,不敢耽擱,帶人便急匆匆下去了。 萬朝云無奈,一路飛快回到長喜院,溫氏又吩咐被嚴(yán)令不準(zhǔn)出去迎的薔薇和柳眉,“給她梳頭!” “是。”兩人狐疑姑娘怎么披頭散發(fā)的,這可不是她們家姑娘的做派,難道是余善和攬茝不善伺候? 也不對呀,她們二人雖梳不出精致的頭飾,卻也不至于披頭散發(fā)呀。 難道遇刺了? 頓時,兩人嚇得面色慘白。 “姑娘,可有受傷?” “沒有?!比f朝云嘆了口氣,人多,真的麻煩。 老爺子和溫氏等在外頭,老爺子沉穩(wěn),溫氏卻是怎么也坐不住,來來回回的走動。 “你別急,這事等她爹和老二回來,再做打算,再怎么樣,咱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他縱是大首輔,也不能如此欺負(fù)人!” “爹?!睖厥贤O聛?,“女兒不是擔(dān)心他會不負(fù)責(zé),女兒是擔(dān)心云姐兒被吃得死死的,三書六禮都不過,便拜了天地,怕是……” 老爺子明白她未說出口的話,正常男女,有了感情,又拜過天地,那肯定是會睡在一起的。 “以前娘便常教導(dǎo)女兒,做女人難,尤其是嫁了人以后,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就算心里再喜歡那個人,也不要表現(xiàn)得太過,云姐兒這……” 老爺子面色陰沉下來,冷哼一聲,“原來你娘是這么對我的,欲情故縱,欲拒還迎!讓你爹我,覺得對付她一個都難,更何況兩個?便妾也不敢納一個,怕應(yīng)付不來?!?/br> 溫氏:“……” 萬朝云梳好頭出來,便聽母親與祖父的對話,瞬間失笑,“原來外祖母是個明白人。” “難怪圣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真是,有道理。”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小插曲打了岔,溫氏的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看女兒重新梳了少女頭,頓時順眼無比,“還是這樣打扮好看,你年輕,那些頭飾太嚴(yán)肅了,不適合你?!?/br> “娘,您同意了的?!比f朝云語氣誠懇,還帶著撒嬌。 溫氏長長一嘆,“娘是答應(yīng)不插手你的事,但女兒啊,女人這一輩子,心要守住,就算心里喜歡得要命,非他不可了,也要藏著,讓他知道,你也不是非他不可?!?/br> “娘,女兒不怕?!比f朝云自信道,“就算他將來負(fù)我,我也不會一蹶不振,保證轉(zhuǎn)眼便忘了他?!?/br> 溫氏心想,你說得容易,女人的一生,容不得半點錯,你現(xiàn)在已是他的人了,若將來他待你不好,你有苦說不出。 可木已成舟,她又怎么能在女兒滿心歡喜時,潑她冷水,只狠狠道:“婚禮若辦得不夠隆重,娘便養(yǎng)你一輩子!” “知道了娘,娘~~~女兒餓?!比f朝云靠在溫氏肩頭,撒著嬌。 老爺子見女兒不發(fā)脾氣,放心了些,他還真怕女兒真罰孫女去跪祠堂,萬家祠堂是剛修起來的,油漆味重,在里邊呆上小半會,便覺頭暈,他可舍不得寶貝孫女去跪。 “去吩咐廚房,做姑娘愛吃的來。”溫氏吩咐。 薔薇剛下去,翠羅便來了,“夫人,除了門房,姑娘有打著傘,沒什么人看見,得虧您說不許去迎,大房和二房的人不敢違逆,不然怕是不好遮掩?!?/br> “街上呢?你在街上可露出頭來?”溫氏先是松了口氣,然后又緊張問。 宋是真見事情終于要過去,暗暗松口氣,溫氏話音落下,她便立刻道:“云meimei睡了一路,到門口才醒,嬸嬸放心,無人瞧見。” “你也是,她胡鬧,你怎么也跟著胡鬧?你爹敗了之后,帶著剩余的士兵去天慕山投奔你,沒見著人,給我來信,問你在何處呢?!睖厥弦桓蹦銉烧皇⌒牡臉幼?。 宋是真一愣,“我爹去天慕山了?” “你爹連吃敗仗,不肯降,便逃了出來,現(xiàn)在在天慕山,你放心,我哥哥也在天慕山,天慕山那邊叛軍還不敢造次,而且,他沒見到你,不會到處亂跑?!睖厥险f罷嘆了口氣,“現(xiàn)在商行虧損得厲害,差不多兩個月發(fā)不出月錢了。” 這事萬朝云也知道,但沒辦法,兵荒馬亂的,到處虧損,而商行的薪資又高,每個月都要發(fā)很大一筆的銀子。 “月錢的事,差不多籌齊了一個月的,先發(fā)一個月吧?!崩蠣斪娱_口道,“先在家安心備嫁,等國喪一過,便趕緊辦,商行的事,我頂著?!?/br> “一下兩場喜事,有得忙了?!睖厥相止尽?/br> “兩場?”萬朝云看向宋是真,“娘,您不會是要把是真姐也一并嫁了吧?燕家來提親了?” “還沒有?!睖厥蠐u頭,她也知曉燕浩對宋是真的意思,并未驚訝,“是你二舅舅,你伯外祖母前些日子,狠狠絕食了一回,你二舅舅終于答應(yīng)盡快完婚,三書六禮基本都過了,只等吉日迎新娘子過門?!?/br> “娶的誰啊?”萬朝云好奇,立刻便八卦的問。 不光她好奇,宋是真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一雙漂亮眸子,閃著興奮的光。 “還能是誰?那年你二舅舅騎馬出門,撞到的那位,也是個癡情人,等你二舅舅,等了這些年。” “我記得二舅舅好像挺喜歡那姑娘吧,為什么不肯娶?”萬朝云疑惑。 溫氏伸手戳了下她額頭,“什么那姑娘?人家高你一輩。” 萬朝云摸摸額頭,嘟起嘴,表示抗議。 “你二舅舅啊,是一心撲在事業(yè)上,想著早日振興溫家,沒想過娶妻的事?!睖厥险f罷哀嘆起來,“也不知上哪里去給你大舅舅找一個,你大舅舅沒有進(jìn)士功名,將來成就沒法跟你二舅舅比,好些有家世的姑娘,怕是都看不上?!?/br> “隨便娶個得了,他一個鰥夫,還要如何挑?”老爺子冷不丁冒出句話。 “那怎么行?娶妻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