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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但就算是側顏,也極為相似,尤其是萬朝云,那股子軟甜更加深刻,仿佛要溢出來般。 果然,擅于刻畫女子,生動! “如此畫技,豈止十兩?”萬朝云稱贊。 “多謝姑娘夸獎,姑娘滿意便好?!迸硪阋差H為開心,他身患耳疾,若沒有聾啞人書院,恐怕溫飽都不能夠,畫技雖高超,卻并沒有那些酸文人的清高,不會覺得以畫賣錢是恥辱。 事實上,只要不是偷,不是搶,靠真本事得來的銀子,不管是賣畫,還是賣字,都不該被歧視,也不是什么羞恥的事。 “前面好像是吃的,咱們去看看。”一股香噴噴的烤rou味隨風撲鼻而來,萬朝云瞬間便餓了。 “來時溫大人與我說,這條街有家烤全羊極為地道,不若去嘗嘗?”楚沐陽道。 萬朝云剛點頭,還未說話,便聽:“陳大人?真的是陳大人,書笑見過陳大人?!?/br> 311 如何排兵布陣 陽光正好,天也湛藍湛藍的,金色的光線從蒼穹上打落下來,連帶著河岸邊的樹葉都有了幾分金色。 狄書笑今日著了件白底暗紋纏枝束腰長裙,頭上也配的白玉簪子,整個人看起來素雅而低調,她款款行禮,溫雅的氣質展露無遺。 她不光氣質溫雅,就連聲音,也溫柔極了,就像春日的風,吹在人臉上,暖暖的。 萬朝云尋聲看去,眉頭微微蹙起,狄書笑的眼神太冒犯了,眼中的崇拜和敬仰被愛慕掩蓋,給人一種,很……有欲望的感覺。 “狄姑娘?!标愔t回禮。 狄書笑見陳謙理她,立刻便站直靠近,仿佛與陳謙極為熟稔般道:“大人,方才書笑聽,你們可是要去前方吃烤羊rou?趕巧,書笑也餓了,正好一起去?!?/br> 陳謙后退兩步,“狄姑娘,我已辭官,還請莫要再以大人相稱?!彼男θ荻Y貌而疏離,說罷不等狄書笑接話,便轉頭問楚沐陽,“能把烤好的羊rou送到客棧嗎?” “能。”楚沐陽看出陳謙的窘迫,作為他的仰慕者,自然要幫忙,“我這邊派人去買一只,烤好送去客棧?!?/br> “好?!标愔t點頭,又與狄書笑告辭,“狄姑娘,男女有別,我們還是分開游玩為好,告辭?!?/br> 他說罷便逃似的轉身,順手還拉了把萬朝云,生怕她生氣,立刻低聲解釋,“我與她不熟,就見過兩次,一次是家起娶親,一次是東姝滿月?!?/br> 萬朝云失笑,她其實并不在意,若自己看上的人沒有任何人傾慕,那得多失敗? 但陳謙立刻便解釋,還是讓她心里暖暖的,甜蜜得要飛起。 狄書笑呆住了,她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只被牽著的手,少女年紀比她小,背對著她,方才沒注意看臉,但看身姿婀娜,絕不是無言丑女。 頓時,眼淚便要落下來,她的仆從見了嚇一跳,立刻拉她,“姑娘,還是先回去吧,這里人多,回去讓夫人想辦法,陳大人一時半會也不會走,姑娘!” 狄書笑呆呆的,什么也聽不下去了,只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其他人都看不見了,眼里,只有那雙牽著的手。 萬朝云沒有回頭去看,她做不來那種奚落,只覺得狄書笑可憐,陳謙明明不喜歡她,她卻非要等,讓陳謙尷尬,也害了自己。 事實上,她一直不懂那些明知不可能,卻還要固執(zhí)的人,看不到任何希望,還要一條道走到黑,絲毫不懂得變通,何必呢? “哎?!眹@了聲。 “怎么了?不開心?”陳謙憂心問。 萬朝云搖搖頭,“只是覺得狄姑娘太傻,怎么就一根筋呢?” “想開就好?!标愔t也沒辦法,他若想娶狄書笑,早便娶了,還等到現(xiàn)在? “以前狄家來提親,我拒絕過了?!彼哺鴩@了聲,“聽天由命吧。”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于回到客棧,楚沐陽把人送到后,也沒走,在陽臺上與陳謙對弈,萬朝云則充當丫鬟的角色,給兩人沏茶。 她的茶藝不及薔薇,不過能喝,陳謙都沒嫌棄,楚沐陽自然不敢說半句。 “明日啟程?”陳謙落了一字問。 楚沐陽目光一只在棋盤上,沒有抬頭,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黑子要落在何處,就在萬朝云以為他不能一心二用時,他回道:“是,明日啟程,不能拖了,得乘勝追擊?!?/br> “祝你旗開得勝?!标愔t耐心的等他落字,黑子落下,他的白子立刻便跟著落下,“你輸了,好好打仗,莫要分心,我感覺到你心亂了?!?/br> “離國虎視眈眈,我擔心啊,卻又想不出什么頭緒來。”楚沐陽坦言,“還請陳公賜教?!?/br> “可帶有堪輿圖?”陳謙問。 “帶了?!背尻柫⒖贪哑遄佣际掌饋?,然后從懷里取出圖鋪在棋盤上,棋盤放不下,他又挪到桌上,“陳公請?!?/br> “屯兵布防都是我做的,郕王雖然占據(jù)了南方,但他短時間內沒辦法讓所有將士忠心于他,他肯定是繳了部分武將的械,才暫時控制住軍隊,但郕王此人既然能繳武將的械,就有本事讓他們真正的降于他,所以,你得快。” “如何快?”楚沐陽也知這個道理,曾派人去救那些被囚禁起來的武將,但郕王實在不是個草包,他的人有去無回。 陳謙微笑,他看向身邊的萬朝云,“落葉山莊販賣情報?!?/br> “這……”楚沐陽無語,他知道落葉山莊賣情報,但朝廷平叛,怎么能找一個草臺班子買情報? “你別看不起落葉山莊,落葉山莊連鄰國的情報都有,何況一個郕王?郕王現(xiàn)在肯定把所有精力都用來對付朝廷了,落葉山莊正好可以乘虛而入?!?/br> “然后呢?”楚沐陽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讓落葉山莊幫忙救人?” “將軍,我們山莊沒有救人這一項業(yè)務,只賣情報,同樣,也賣給郕王?!比f朝云插話道。 “你們!”楚沐陽有瞬間的憤怒,但很快斂去了怒意,只不滿道:“你們怎么能幫著叛賊?” “將軍,我們只是生意人,請不要把這些大道理安在我們頭上?!比f朝云在對方不滿的目光下,落落大方,絲毫不怯場,“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并沒有錯?!?/br> “如此沒有是非觀,幫著叛賊,是不忠!還有理?”楚沐陽氣得臉色鐵青,陳謙在也顧不得了。 “將軍,您是說我們不忠于誰?承天陛下?還是郕王?亦或是離國國主?”萬朝云語氣淡淡,態(tài)度慢條斯理。 此話出口,楚沐陽勃然大怒,拍案指著萬朝云便道:“大膽!你可知此乃叛國之言!” “將軍,離國國主的祖先也曾是這片大地的主人,您的祖先也曾對他的祖先高呼萬歲,至于郕王,他也是太祖的血脈,若論不忠,還不知誰不忠呢。” “你!”楚沐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