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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可,若讓郕王做了皇帝,他可能就要死,就算不死,也會被囚禁,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罷了,郕王就算再有謀略,他也只能與他斗到底了。 “父皇,說什么傻話?等您龍體康泰了,還要主持大局?!彪姽饣鹗g,他想到很多,不過多年以來的敏銳,讓他不至于發(fā)呆。 承天帝笑了笑,“如今朝局動蕩,需穩(wěn)定人心,早定國本,朕已經(jīng)寫好了旨意,明日便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立你為太子,你以太子的身份去請燕愛卿和西陳卿家回朝,你老師的定國策,也由你出面頒布,兒啊,做皇帝,切記優(yōu)柔寡斷?!?/br> 他是個善良的人,看著一份份奏報,民不聊生,經(jīng)濟(jì)退步,百姓流離失所,于心不忍,并很自責(zé),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好,時常因此夜不能寐,做夢都是天下紛亂的情形。 林見深看著自責(zé)的父親,似乎明白了當(dāng)初先帝為何要立他為新帝,許是那份善良,打動了先帝,只可惜,先帝想錯了,當(dāng)皇帝,太過于善良只會壞事。 值得可惜的是,前世他與陳謙沒能成為默契的君臣,這一世,仍舊讓忠心耿耿的臣子冷心離場。 命啊,有時,真捉摸不透。 少年老成的兒子回來了,承天帝整個人放松許多,頭也沒那么痛了,回到后宮,便睡下了。 但林見深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直到天亮,小李子進(jìn)來稟告:“殿下,該上朝了。” 今天是個大日子,雖然沒有準(zhǔn)備得很隆重,但也是喜事一件,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要立太子了。 林見深翻身下床,任憑太監(jiān)宮女為他梳洗,任憑他們說著恭喜的話,連賢妃也開心得一大早便過來,親自為他挑選玉佩,頭冠,和玉帶,“雖然沒有大辦,但深兒啊,你就要成為太子了,母妃高興,若逆王沒有造反,你父皇必定給你大辦?!?/br> 對于這個母親,林見深其實沒多少感情,但情誼到底要比前世濃些,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個時辰,他一直很耐心,回以微笑,態(tài)度尋尋常常,當(dāng)個太子有什么,就算立刻登基,也不是驚喜。 只是,他這般平靜,看在賢妃和其他朝臣的眼里,不由得便肅然起敬起來,在這天下大亂的背景下,他們覺得他們的太子,寵辱不驚,大氣沉穩(wěn),會成為一個人物。 不由得,死氣沉沉的朝廷,多了許多活力,他們再也不會把所有目光都放在病懨懨的承天帝身上了,他們會多看一眼,少年老成,做事有條不絮的太子。 林見深從祁云宮出發(fā),來到奉天殿,他在這里接受冊封,和文武百官的朝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御寰區(qū),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朕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慶,端在元良。長子林見深,為宗室首嗣,日表英奇,天資粹美,天命所歸,茲恪遵天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jǐn)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tǒng),以繁四海之心。 布告中外,咸使聞知。” —— 萬朝云離得遠(yuǎn),不知林見深已不費吹灰之力成了太子,宮里的皇子雖心有不服,卻都無可奈何,畢竟小奶娃跟他比智慧,真的不是差一點兒半點。 “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給我做甏rou干飯的樣子,也是在這干欄式房子里?!标愔t見完楚沐陽回來時,萬朝云正在做飯,便笑著道。 正在做酸魚的萬朝云聞言抬起頭,“先生想吃甏rou干飯了?” “倒不是想吃,只是想起往事有些感慨,我記得那時你才這么高?!彼f罷比劃了下高度,“現(xiàn)在,你都到我胸口了?!?/br> “先生,甏rou干飯很容易做的,你有空說我的身高,還不如幫我添柴做飯。”萬朝云對自己的身高也頗為滿意,看樣子還能長兩年,差不多長到一米七,就完美了。 不過,應(yīng)該不可能那么高,畢竟溫氏也才一米六多些。 宋是真長得倒是挺高,許是隨了她娘,每每想起宋夫人,萬朝云便好奇得要命,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奇女子,竟能生出如此好看的女兒。 遙遠(yuǎn)的官道上,逐日馱著主人,飛奔而過,揚(yáng)起塵煙滾滾,馬上的宋是真突然打了個噴嚏,差點沒躲過迎面射來的利箭。 不過,她這些年跟明瞳等人學(xué)習(xí),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她,怕是十個宋提轄都打不過,迎面而來的利箭還是被她躲過了。 “莊主,離國的追兵?!甭淙~山莊的護(hù)衛(wèi)壓低了聲音道,他身上掛了彩,鮮血正泊泊的往外流。 宋是真美目流轉(zhuǎn),寒如冬雪的目光掃了眼攔在自己面前的兩排死士,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仿佛不知痛,不怕死。 “莊主,我們不該幫恭王送信?!弊o(hù)衛(wèi)秉承落葉山莊的原則,不插手任何朝廷之事,可今日宋是真為恭王送信,這違背了落葉山莊做買賣的原則。 宋是真沒有接話,她的手落在腰間長劍上。 “宋莊主,你們落葉山莊不想在離國立足了嗎?”死士身后走出名男子,若萬朝云在,一定驚訝于他的速度,前不久還在螭南縣,此刻卻攔在了宋是真進(jìn)京的路上。 宋是真嘴角微微上揚(yáng),輕笑起來,“攝政王膽子還真是大,竟然一直在大興境內(nèi),你就不怕你的離國,脫離掌控嗎?” “宋莊主,我勸你遵守你們山莊的規(guī)矩,莫要壞了規(guī)矩!把信拿來!”攝政王伸手,一副不容置于模樣。 宋是真斂去笑容,手中長劍突然出鞘,寒光陣陣?yán)?,她一縱身,踩著馬鞍,猶如一只火紅的鳳凰,直沖對面。 護(hù)衛(wèi)無法,只得立刻跟上,“莊主小心!” 宋是真無視那些不要命的死士,她的眼里只有離國攝政王,“攝政王,我要是你,就立刻回國住持大局,你留在大興沒有絲毫好處?!?/br> 攝政王避開,也拔劍與她打起來,你來我往之間,數(shù)個回合過去,“你違背門規(guī),插手我離國事務(wù),宋莊主,你就不怕你們商行的東家們,一腳把你踢開?” “攝政王,我已經(jīng)提醒你了,不算違背門規(guī)。”宋是真絲毫沒有退走的意思,反而越戰(zhàn)越勇。 “哦?”攝政王蹙眉,“這么說來,我還要謝謝你?” “不但要謝我,還要給我銀子,落葉山莊,不贈送情報?!彼问钦嬲f罷踩著一名死士的頭,長劍刺去,直取攝政王眉心。 “你放肆!你可知我是誰,敢對我不敬,就此一點,我就能讓你們商行和山莊在離國開不下去!”攝政王從未被人用劍指著眉心,頓時大怒。 宋是真冷笑,不屑的招招致命,“你是離國的攝政王,但不是落葉山莊的東家?!?/br> 她話音落下,長劍已橫在攝政王的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