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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萬朝云見他過來,忙開心的伸手,他無奈,但還是伸手把她拉上去,薔薇等人忙低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那怎么辦?”萬朝云好奇問,“先生也懂貓?” “不懂?!标愔t搖頭。 萬朝云聞言立刻撇撇嘴,表示有點鄙視呢。 陳謙見她小表情,覺得甚是可愛,便寵溺的輕輕點了下她鼻尖,“有一種草,可以吸引貓,我正好認識?!?/br> “什么草?” “大茴香,應該叫這個名字,不過多年前知曉的事,我有些記不清了,此山氣候奇特,囊括春夏秋冬,應該有?!?/br> “還等什么?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比f朝云立刻便等不及了,宋是真自幼喪母,又背井離鄉(xiāng),早年定的婚約還取消了,其實命運算是坎坷,她不想她親手養(yǎng)了幾年的貓跑掉,或者出什么事。 陳謙其實想回去寫些東西,比如定國之策之類的東西流傳給后人,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沒做考慮,便應允了。 兩人朝山下走,柳眉想跟上,卻被薔薇拉住了,“你去干什么?” “伺候姑娘啊?!绷家桓蹦闶遣皇巧蛋愕谋砬?。 而薔薇的表情亦是,“姑娘跟大人在一起,你湊什么熱鬧?山里冷,你去把被子翻出來,晚間讓姑娘多蓋一床?!?/br> 柳眉被她一句點醒,立刻道:“對對對,姑娘肯定不希望我跟著,但好想跟……” 薔薇:“……” 白了她一眼,推著便回了院子。 第二峰是宋是真臨時居住的地方,除了她的丫鬟外,其他人鮮少過來,葉圩等則住在不遠處的隔壁山峰,不過隨著落葉山莊做得越來越大,他們作為大管事,常年不在山莊里。 兩人在半山腰以下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陳謙所說的那種草,但看見了宋是真說的小河。 說是河,其實只是條小溪。 小溪清澈干凈,能清晰的看到水里的石頭、苔蘚以及成群結(jié)隊的魚群,“這絕對是放養(yǎng)的?!比f朝云道。 “老婦人見過東家。”小溪對面走來名老嫗,老嫗應該六十以上了,臉上縱橫交錯,老得不成樣子,不過身姿沒有佝僂,走路也穩(wěn)健。 萬朝云是東家,無需親自管理山莊,倒也不急于跟山莊所有人見面,不過以前她的畫像在山莊傳閱過,老嫗認識她,不足為奇。 “老人家,莫非你負責在此處養(yǎng)魚?”萬朝云覺得有點扯。 然而就是這么扯,老嫗點點頭,“宋莊主仁義善良,見老婦人可憐,便把老婦人接到山莊給她看這一溪的魚?!?/br> “辛苦老人家了?!比f朝云道。 “東家哪里的話,不辛苦不辛苦,東家是來捕魚的嗎?”老嫗問,他不知陳謙是誰,但宋是真有過命令,不得多問。 萬朝云吐了口濁氣,“是啊,捕魚?!?/br> 她沒徒手捕過,柳眉和薔薇也不跟來伺候,現(xiàn)在去哪里找工具? 真是,越發(fā)沒眼力見了! “東家,用具都在老婦人住的地方,您稍等,老婦人給您去取。” 萬朝云聞言眼睛瞬間一亮,忙擺手道:“不用,我跟你去取。” “東家,山路不好找,您在這里等,老婦人馬上便回來。”她說罷如履平地般轉(zhuǎn)身便離開。 萬朝云:“……” 陳謙身子虛,找了塊干凈石頭坐下,“你別看她年紀大,其實練過。” “練過?”萬朝云無比羨慕,不過她瞬間便想到一事,小龍女也練過,在山谷里獨自生活十六年而不老,方才那老嫗怎老成這樣? “看年紀應該快九十了?!标愔t點點頭道。 萬朝云驚呆,嘴巴長成個O字,“我以為六十……” “你得多鍛煉,不然以后你六十,宋姑娘看起來三十?!标愔t輕笑,笑容溫潤寵溺。 萬朝云卻嘟嘟嘴,不以為意,挨著他坐下后,靠著他的胳膊道:“我才不在乎呢?!狈凑盍藥纵呑?,十六歲都經(jīng)歷過三次,再年輕有什么用?又不能真的長生不老。 她如此親近,陳謙有些不適應,于是挪了挪。 萬朝云得寸進尺,又挨近些,就是要靠在他胳膊上。 陳謙極無奈,“被人看到不好?!?/br> “你不喜歡我靠著你?”萬朝云一雙剪水般的眸子盯著他,軟甜的臉滿是受傷。 陳謙:“……” 他搖頭,“沒有?!?/br> “這里都是我的人,誰敢說半個字?”萬朝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陳謙從無奈,到極其無奈,然后慢慢變成釋然,最后只能寵溺的隨她了。 萬朝云也不是非要這般主動,主要是怕他覺得自己年紀大,而畏手畏腳,這樣她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舒服。 一段感情,狀態(tài)若做不到舒服,那趁早分道揚鑣。 “你呀,跟個小霸王似的?!标愔t又挪了些,把大部分位置讓給萬朝云,怕她不夠坐。 萬朝云蹲上去,攏了攏他散在身后的長發(fā),“先生,你今日為何不梳頭?” “無人為我梳?!标愔t道,他的人都被宋是真安排在隔壁山,根本沒辦法過來伺候,他幾十年來,沒自己梳過頭,便只好散著,而且他身子虛,時常便要去躺會,帶著頭冠諸多不便。 “以后我每日為你梳頭?!比f朝云想起他以前都是戴個頭冠,然后長發(fā)垂在身后。 這個年代的男人大多如此裝扮,其實男子把秀發(fā)全部綰進頭冠里,更加精神好看。 “有下人可以做?!币郧岸际窍氯私o他梳頭,習慣了。 萬朝云聞言氣惱道:“能一樣嗎?我給你梳頭,跟丫鬟梳頭,不一樣好吧!” “我聽說你有晚起的習慣,我起得早,我只是想讓你多睡會,不過你既要給我梳頭,我便等到你睡醒,可好?”陳謙突然之間便想起過世的夫人,她永遠端莊守禮,從未與自己撒嬌嬌嗔過,端莊得有些呆板。 相比之下,萬朝云便難以讓人拒絕,只想什么都依著她,寵著她,生怕她受哪怕半分委屈,漸漸的,逝去多年的夫人,模糊得只剩下一個人影,眉眼均記不清楚了。 “好,可是我也想你給我梳頭?!比f朝云偏頭,看著他的眼睛,調(diào)戲般道。 少女嬌俏甜美的臉突然近在眼前,剪水般的眸子,更是淺笑嫣然,猶如住了只調(diào)皮的小鹿,他頓時便面色一燥,“我……” ‘不會’兩字還未出口,少女期盼的眼眸便一點點變得黯然,他忙改口,“我可以學。” “先生,若陛下知曉你竟放下筆,拿起梳子,會不會氣得捶胸頓足?”一想到承天帝大跌眼鏡的畫面,萬朝云便笑得很開心。 陳謙一愣,也跟著笑起來。 正此時,老嫗從遠處走來,見到他兩親密的靠在一起,忙駐足,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萬朝云一直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