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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她頭大的。 不多會薔薇上來,稟報(bào)道:“姑娘,青歡說宋姑娘往王府方向走了?!?/br> “什么?”萬朝云猛的坐起來,“往哪里去了?” “王府方向?!彼N薇無比確定的道。 “壞了壞了,你再去看看,她拿走的那柄劍是不是我從恭王府給找的那柄?!彼f著話,已起身下樓。 噔噔噔的下樓聲,聽得薔薇心中毛毛的,忙小跑去問宋是真的丫頭,宋是真出門不是帶寒影就是帶寒煙,兩個大丫頭必得留一個。 她找了半刻鐘左右,終于找到留府的寒煙。 “可算找到你了?!彼N薇焦急道。 她焦急,連帶得也嚇了寒煙一跳,“怎么?可是我家姑娘出了什么事?” “那倒不是?!彼N薇一窒。 寒煙拍拍胸脯,提起的心放下,“那是什么事讓你如此著急?” “我家姑娘想問一下,宋姑娘方才出門帶的是哪柄劍?” 寒煙無語,她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聞言放下正在晾的衣裳道:“我去看看。” “好,我在這里等你。”薔薇點(diǎn)頭,她與寒煙也不客氣。 宋是真與萬朝云關(guān)系極好,也沒什么矛盾,更沒有利益沖突,是以兩人的丫頭關(guān)系也極好。 不多會,寒煙從屋里出來,頂著薔薇焦急的眼神道:“從青州帶過來的劍還在,從城外帶回來的那柄不見了?!?/br> 她不知道那把劍是萬朝云在王府給宋是真挑的,只以為是在城外打斗中,宋是真順手撿的。 薔薇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也顧不得寒煙滿臉疑惑,便轉(zhuǎn)身去稟報(bào)了。 萬朝云得知宋是真竟然帶著那把劍去了王府,吐了口濁氣,一言不發(fā),又去爬望安樓,然后整個人躺在藤椅上,望著天上飄過的云朵。 “姑娘……”薔薇忍不住輕輕喚了聲,“萬姑娘可能去王府了?!?/br> 萬朝云沒搭理,動都沒動一下,“去五味居帶些新鮮食材回來,順便帶個火鍋,一會是真姐回來咱們在這里吃火鍋。” “姑娘,在望安樓?”薔薇不確定的問,望安樓這種地方,帷幔,清風(fēng),云朵,最適合撫琴吟詩作對,而她家姑娘要用來吃火鍋? “嗯,去吧?!睉袘械穆曇?,仿佛隨時都能睡去般。 然而,她今日注定要失眠,是沒那么容易睡著的,她只是不想說話,想呆著。 不過,吃還是要吃的,既然人生那么多辜負(fù),那么美食便不要辜負(fù)了,不然太虧。 薔薇下樓吩咐青喜去五味居,剛好樓下花匠已把桂樹全部成功移走,又新添了許多桃樹,她正好檢查樹苗。 樓上的萬朝云聽到下頭有聲音,閉著雙眸問:“樓下怎么了?” 柳眉往下看了一眼,道:“姑娘,是花匠們把樹苗運(yùn)來了,正在種呢?!?/br> 萬朝云聞言爬起來,挑眉道:“我自己種。” “姑娘您會……”嗎字還沒出口,萬朝云已噔噔噔下了樓。 檢查樹苗的薔薇突然見到自家姑娘出現(xiàn),忙叫上花匠行禮,“快,見過姑娘?!?/br> 花匠立刻行禮,“見過萬姑娘?!?/br> 萬朝云點(diǎn)點(diǎn)頭,敷衍的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她一面說一面看那些樹苗,七八株一米左右高的樹苗,都是剛從泥地里挖出來的,樹枝上的綠葉還生機(jī)勃勃,生命力絲毫未流失。 此處不大,種太多桃花難免喧賓奪主,而且將來開花,也影響睡眠。 “我自己種?!彼昧税唁z頭開始挖坑,那幾株桂樹已被挖走,坑很大,還未填,“你們把坑填了?!彼淮蛩憷峡臃N新樹。 薔薇嚇一跳,忙小心道:“姑娘,這種粗活,讓下人們做即可,您看著便好?!?/br> 萬朝云不為所動,已經(jīng)開始挖坑,她就是要自己種,今日開始,她就再也不喜歡桂花了,她喜歡桃花,而且自己種的,更心疼,更喜歡。 桂花可以釀酒,桃花也可以。 世面上有桂花糕,她便做桃花酥。 而且,桂樹結(jié)的果子不能吃,桃子卻能吃,還很好吃,為什么不喜歡? 唐寅曾作詩——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多悠閑的生活,正是她所求的。 是以,桃花,必須多種! 心中提著口氣,她揮動鋤頭,挖得很起勁,說永遠(yuǎn)不會踏入紅袖齋半步的溫繼佑得了消息,拉上萬澈要一同來圍觀,然而萬澈表示當(dāng)年在村里什么沒做過? 種棵樹值得大驚小怪? 溫繼佑是頭回見,覺得值得大驚小怪,便從紅袖齋出來,直奔長喜院。 當(dāng)他看到萬朝云揮汗如雨,滿鞋泥土,衣裳也臟兮兮的,瞬間爆笑如雷,“哈哈哈哈,花貓?!?/br> 萬朝云抬起頭,也不生氣,臟了一道的臉咧嘴一笑,“二舅舅,一起種桃樹啊?!?/br> 溫繼佑被她那一笑滲得打了個激靈,立刻收了笑,然后落荒而逃。 “二舅舅,一起種樹啊?!鄙砗笕f朝云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溫繼佑跑得更快了,回到紅袖齋,氣都顧不得喘,便對萬澈道:“我覺得朝云有些不正常?!?/br> “你才不正常。”正在給溫氏寫信的萬澈反口便道。 “真的,真的不正常。”他都急了。 萬澈放下筆,抬頭,一副你再說我女兒我就跟你急的神情,“二舅哥,兮娘來信總會問你的情況,對你的終生大事很是關(guān)心,而你呢,你竟然說她女兒不正常?你有良心嗎?” “得,我什么也不說了,行嗎?!睖乩^佑無語,萬朝云明明很反常,尤其是那笑容,那眼神,作為狀元郎的他都找不到詞來形容。 就好像,辜負(fù)與被辜負(fù),歉疚與痛苦。 “我看你挺反常的?!比f澈冷不丁道。 溫繼佑也不想辯駁了,提筆便開始給溫氏寫信,邊寫邊好奇道:“上次送走的信,可能都還沒到天極州,你又寫,日日寫,不嫌膩?” “怎么會膩?給娘子寫信,就算是寫一輩子都不會膩?!?/br> 溫繼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就知道不該來這什么紅袖齋,簡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老天啊,世上怎能有如此膩歪的人! 刷刷幾下寫完信,他彈彈袖口那不存在的塵埃,闊步出了讓他差點(diǎn)懷疑人生的紅袖齋,走著走著,三條路出現(xiàn)在眼前,一條是回墨韻居的,一條是往前廳的,一條通往大門,他想了想,打算出門走走。 近日,綁匪沒抓到,炸公主府的人也銷聲匿跡了,但胡馮義總時不時提醒,讓他沒事別出門,在家原本想跟萬澈聊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然而他開口閉口聊溫兮,他堂妹。 無聊透了。 剛出門,便碰到宋是真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