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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都不太好,而五味居有固定供魚的,不收咱們的魚嗎?我尋思著不如借萬家的名頭,約談一下五味居掌柜。”牛正低低說出自己的打算。 牛越聞言失笑,“大哥,以前你說這話倒沒什么,可現(xiàn)在五味居的掌柜豈是那么好見的?” “曉月說萬宅那溫公子有事找五味居,你明日去青州,他正好有事托你?!迸U还茕N售,并不知弟弟的辛苦,心中甚是看不起商賈,不過到底是親兄弟,他沒表現(xiàn)出來。 牛越聞言激動得跳起來,他雙手一拍,“真的?如果能跟五味居合作,那咱們的魚就不用愁了!” “你明天去青州前親自去一趟萬家,打個招呼?!迸U呐牡艿艿募绨?,不理解他的激動,說完起身便回屋了。 翌日,螭南縣又淅淅瀝瀝下起雨,煙雨朦朧的,仿佛永遠(yuǎn)下不完。 萬朝云躺在床上懶懶的不肯動彈,柳眉喊四次放棄了,她干脆拿出許久未動的女工在窗邊繡起來。 “姑娘,牛家的牛二來了?!敝軏邒叽蛄税褌氵^來,鞋上全是水,她也不進(jìn)屋,只在窗外喊。 死狗般躺在床上的萬朝云聞言眼睛立刻一睜,瞬間精神百倍,翻身下床一氣呵成,垂落在肩上的秀發(fā)一攏,“柳眉,快幫我梳頭?!?/br> 周嬤嬤無奈搖頭,來螭南縣后姑娘越發(fā)懶散了,不過姑娘何時不懶散?聽夫人說,這九年光景里,姑娘也只是六歲那年勤快了幾日。 就在周嬤嬤胡思亂想的空擋,萬朝云頭梳好,衣裳也穿整齊,她順手拿起桌上折扇道:“走?!?/br> “姑娘,下著雨拿扇子做什么?”周嬤嬤好奇問。 “嬤嬤就不懂了吧,表公子可是五歲就開始拿扇子了,下雪天都拿呢,咱們姑娘假扮表公子,這拿扇子的精髓斷不可丟?!绷即蛄税褌阏肿∪f朝云,手沒閑,嘴巴也不得空。 萬朝云聽著兩人比比叨聽了一路,終于來到花廳,此時萬澈已出面接待牛越,兩人正在商業(yè)互吹。 “姑父?!比f朝云跑進(jìn)去站在萬澈身邊。 萬澈忍著要笑的沖動,強(qiáng)行微微點頭,“你怎么來了?” “周嬤嬤聽說牛二叔來了,便央著侄兒來尋牛二叔幫忙?!比f朝云一本正經(jīng)道。 這種配合不是一兩次,周嬤嬤很熟練的屈膝行禮道:“還請爺恕罪,奴婢也是沒辦法,集市里的魚都不合奴婢的意,奴婢聽聞牛家管著云煙池,奴婢想請牛二爺幫幫忙。” “好說,不知嬤嬤想要什么魚?”牛越有事求萬家,是以態(tài)度格外誠懇。 周嬤嬤在腦子里過了遍在螭南縣見過的魚,鯉魚有,鯽魚、桂魚也有,黃鱔、泥鰍這些更不缺。 “角角魚,不知煙云池可有?”她終于想起一種萬朝云最愛吃的魚,這種魚還是萬朝衍千里迢迢從京城水運來的,據(jù)說是偏遠(yuǎn)的黔州特產(chǎn)。 牛越也在腦子里過了遍云煙池的魚,確實沒有一種魚喚做角角的魚,“讓嬤嬤失望了,云煙池沒有這種魚?!?/br> 周嬤嬤聞言立刻露出失望神色,還是萬澈見場面陷入尷尬,出言打破尷尬道:“休要為難牛二爺,還不下去?” “是,奴婢告退?!敝軏邒吣讼?。 “角角魚是沒有,不過溫公子想要什么,我倒是可以從青州給你捎來?!迸T较胫呀?jīng)讓人家萬家失望一次了,得彌補一下。 “還不謝謝牛二叔?”萬澈對萬朝云道,那牛越的來意他方才聽了,想借萬家攀上五味居,既然如此,那他萬家也不必客氣。 萬朝云早便算準(zhǔn)了牛家要來人,說辭都想好了,她立刻開心的拱手揖禮,“多謝牛二叔,只是東西比較多,不好意思勞煩您?!?/br> “哪里的話?我有馬車牛車,你放心,累不著我,你有什么需要的,列個單子來,我保證給你辦齊咯?!狈讲湃f澈沒有拒絕他,作為生意人,他自認(rèn)知曉禮尚往來的道理,便更大方了。 “多謝牛二叔,還請牛二叔等我一刻鐘。”萬朝云再次揖禮,裝出一副開心得飛起的樣子。 ------------ 060 怕是個棒槌 讓柳眉取來筆墨紙硯,萬朝云當(dāng)著牛越的面寫,邊寫邊問:“除了石涼粉,還要什么?” 柳眉想得仔細(xì),她掰著手指做出一副思考狀,“腐竹和豆腐皮也沒有了?!?/br> “嬤嬤不是會做嗎?”萬朝云不贊同的看了眼柳眉,像是在說她不知節(jié)省。 柳眉卻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立刻辯駁道:“雖然可以自己做,但做工麻煩,螭南縣天天下雨,豆腐皮沒晾干,就發(fā)霉了?!?/br> “行行行,豆腐皮和腐竹。”萬朝云無奈寫上。 萬澈:“……”不是可以烘干嗎? 牛越:“……”這溫公子還真不客氣。 “對了,冰糖好像也快沒了,鹵三雞沒冰糖可不好吃?!绷家槐菊?jīng)的補充。 牛越快懵逼了,炒菜還要放糖?那能吃嗎? 萬朝云寫上,寫好后等柳眉繼續(xù)想,她速度慢,便干脆吩咐萬貴道:“貴叔,你去找嬤嬤來,她管廚房?!?/br> 萬澈覺得女兒太不像話了,忙出聲制止,“行了,你牛二叔有自己的事,哪能去青州給你跑這些東西?”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而已,萬大人莫要客氣。”牛越忙擺手表示不麻煩,買賣人嘛,最擅長做表面功夫。 萬朝云立刻就梯上驢,堅持讓萬貴去把周嬤嬤喚回來。 牛越:“……”這溫公子怕是個棒槌。 周嬤嬤剛回到廚房,準(zhǔn)備把今日吃的菜洗一下,便又被叫回了花廳,當(dāng)聽到萬朝云問廚房有什么需要去青州補的,她立刻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牛越嘴角都快忍不出抽搐了,他剛才只是客氣客氣而已! 萬澈在女兒和牛越的臉上來回掃了好幾眼,他漸漸看明白了,女兒怕是有什么安排。 思及此,他眼睛一動,便笑道:“牛二兄弟,要不我給你寫封推薦信?” 牛越眼睛一亮,“多謝萬大人!”有推薦信,總比自己想方設(shè)法說服張山計那老狐貍好,有了萬家的信,量他也要給幾分面子。 萬貴很懂事的趕緊磨墨鋪紙,萬澈提筆便洋洋灑灑寫了封推薦信,也不拽文,一眼到底,意思明了簡潔。 那邊萬澈收尾,萬朝云也寫好了,她都沒封便遞給了牛越,也是一眼到底,根本沒什么秘密可言,“勞煩牛二叔了?!?/br> “不麻煩不麻煩?!迸T酱еf澈的推薦信,笑成了朵花兒。 揣著一封信,一張單子,他出發(fā)了,今日天陰,有涼風(fēng),倒也適合趕路。 許是懷里揣著推薦信的緣故,牛越的速度比平日快了一倍,走的又是近道,申時便到了,他吩咐人把魚送去交過訂金的酒樓,自己則直奔五味居。 作為青州最大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