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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孤單,性子孤僻,外表也長得不怎么樣,沒有一個正經(jīng)的朋友,賭了一次錢,從那次之后,下班后最喜歡的消遣就是跑去附近的賭場玩到,玩到發(fā)困才回家睡覺。由于長時間睡眠不足,平日上班不僅遲到,忘性也大,遇見事情更是手忙腳亂。事實上,在吞安眠藥的上個月,他已經(jīng)被商場解雇了。現(xiàn)在安志宗的全部身家就在我手中牢牢抓著。十張紅艷的大頭紙幣。僅僅一千塊,這便是我賴以生存的全部財產(chǎn)了。我哭笑不得地攥緊著這幾張錢。習慣了拿卡在手上,要什么便是“滴”地一下,便從機子上過了。習慣放幾張現(xiàn)鈔在錢包里,不是用來當零花的,卻是用來當小費的。習慣了睜開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事事不用我cao心,連工作都可以隨心去找去上班的大少爺日子。以上這些,到今天為止,我便要面臨安志宗那種餓得快要死的窘境了。一想到未來的可怕日子,我特想就現(xiàn)在一覺不醒。我頭痛得很,隨手便往身后的大床躺去。“嘎查”一聲,床板斷了。胖子的可怕體重竟然把床給壓壞了。滿眼都是砸在臉上硬邦邦的被子,我的臉甚至還被被子的被角刮傷了。鼻尖嗅到的滿是酸臭的奇怪味道。……這究竟是多久沒洗了?第五章怪物如我我在安志宗的屋里一待就是好幾天。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有多舒服,相反的,這個地方簡直可以用狗窩兩字形容。常年無人打掃,又處于光線最微弱陰暗的地段,還是在一樓的位置,潮濕地不行,屋里一股子霉味,人待久了,都會得病了。在這個屋子里,我始終埋頭沉思一件事情。沒有熟悉的家,也沒有了一直在身旁噓寒問暖的父母,更沒有那一群狐朋狗友,日子過得是格外地清閑而寂寞。沒了蘇斐本身所附帶的東西,我似乎什么都不是了。我嘆了口氣,百無聊賴地側(cè)躺在床上。這個屋子里,滿滿的,都是安志宗的執(zhí)念以及,他的氣息。未來的日子,我究竟該何去何從呢?短短的幾天內(nèi),我已經(jīng)花掉了幾百塊了,薄薄的一層現(xiàn)鈔比我預想得還要快速減少。打自出生以來,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動手下廚過。一日三餐,沒了父母,沒有廚師,便開始習慣了叫外賣。從最開始的一頓五十塊慢慢地,減少到了一餐十三塊,這是本區(qū)內(nèi)最便宜的一頓飯了。然而,不管我如何節(jié)儉,錢該少的還是一點一點地少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在錢用完的時候餓死了。面對現(xiàn)實的壓迫,我不得不出門找養(yǎng)活自己的活干啊。就算是不學無術(shù)的富家子弟,我也算是到了國外鍍了一層金回來,我的學歷毫無可挑剔的地方。因此,我自認為,在這個地方找一個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然而,我又一次遭到現(xiàn)實的殘酷打擊。在上網(wǎng)投了幾份簡歷,在簡歷上花了挺多時間的,將自己吹捧得是無可挑剔的杰出人才。這一招,在往年當我還是蘇斐的時候簡直是百試不爽,屢屢得逞。很快地,我沒有等待多長的時間,第二天便陸續(xù)有公司打電話來找我了。我笑著拎著簡歷去面試了。然而,連續(xù)四家公司的面試,讓我的臉色越變越陰沉。從一開始的躊躇滿志到最后的垂頭喪氣,我灰溜溜又絕望地從這些應聘的公司大門口走出來。每一家用人單位面試官的眼神里,毫不掩飾對安志宗這個身體的輕視與嘲諷。當他們看到我所謂的簡歷,夸我夸得天花亂墜。但是,在得知我并沒有任何證明可以來輔助這個簡歷的時候,他們眼底的鄙視更是加深了。最后,我是被人從里面趕出來的,像一條狗一樣。我對安志宗這個身體太高估了,把蘇斐的一切東西都完美地復制到了安志宗的身上。但是,安志宗終究不是蘇斐,現(xiàn)在的我永遠都不可能擁有蘇斐的人生了。我掩面,身體靠在墻壁上,苦笑著。沒了蘇斐,我什么都不是。平生第一次這么認真地干好一件事,為了這個所謂的工作忙碌了一整天,結(jié)果卻是一場空。這個結(jié)果,怎么想,都覺得好不甘心啊。離開了最后面試的一家公司,我茫然地在街上走著,完全沒有目的地前行著。對于未來,總覺得目前是兩眼一黑,完全看不清方向在哪里啊。不知道在街上游蕩了多久,等我抬頭的時候,街上的路燈都亮了。夜晚的大街上,比白天看起來還繁華熱鬧。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三五個人成群結(jié)隊,彼此勾肩搭背,有的是下班后到酒吧豪飲幾杯酒,有的是與戀人抓緊機會約會,有的是家庭幾口聚會。各個看起來又說不出的繁忙又充實。而我呢?單獨一人在街上,還不知道該去哪里。人群越是熱鬧,越是稱得我的可悲又可憐。自小是天之驕子的我,還從未嘗過這么挫敗的滋味。這滋味嘗起來苦澀無比。在我對著商場百貨的落地窗倒影自我哀怨的時候,我的五臟六腑再也受不了了,在此刻發(fā)出了好幾聲叫聲。我從早上出門前吃了一個盒飯之后,便再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在這個時候餓了也是正常的。我揣著兜里剩余不多的現(xiàn)金,眉頭緊皺。這個區(qū)域在身為蘇斐的時候,我曾經(jīng)來過幾次。這里的餐館價格普遍不是很貴,然而對目前窮得全身上下只有幾百塊的我來說,已經(jīng)是貴得難以下嘴了。從街頭走到街尾,反復幾遍來回地在這條街上走著,所有的西餐館的服務生都對著我笑得極其和藹可親,但是我卻始終找不到價位便宜點的快餐店。幾經(jīng)波折,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平日里絕對不會進入的西點店。十分鐘之后,我坐在廣場正中央的噴水池邊上,就著一瓶冰涼涼的礦泉水,啃著手上花了幾塊錢的三明治,干巴巴地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