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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步向前,擦過微微垂首等待著她的青年,走進幽深的黑塔里。 她流光般的裙擺滑過他腿側,他咬著嘴唇,得意又溫柔的淺笑。 他轉過身,緊跟而上。 ...... 上一次來的黑塔地道已經被封閉,女神順著狹窄的樓梯一步步往上,月光從走廊小小的窗子打進來,照亮臺階側面滿滿的、各式各樣的涂鴉。 “這是我小時候亂畫的。” 弗里德希隨手摸了摸那些斑駁的凹痕,表情很平靜:“黑塔里物資并不充足,不過在宮廷宴會時我會得到一些額外的食物或者禮物,再加上平時我積攢下來的,我可以用它們與宮中的侍衛(wèi)們換一些東西。” 黑塔幽黑古舊,但卻到處都是生活的痕跡,這些早該封塵、象征著大帝卑微凄慘過去的、如今再無人敢置喙的經歷,他卻那么自然的給她講著,沒有一點痛苦或者恨意。 女神靜靜地聽著,不知不覺走到頂層,弗里德希推開已經破敗的木門,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樣,滿臉讓人心軟的得意:“殿下,請您一定要看看?!?/br> 女神頓了一下,才走進去。 這是一間本該很空曠的房間,家具稀少而簡陋,但是事實上,桌子上,床上甚至是地上,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兵器和各種各樣的算紙,把整個房間堆得滿滿當當。 她抬起頭,看見四周繪滿了整片墻面的巨大地圖,每一座小鎮(zhèn)上都標滿了的人口地形、物資、甚至是周圍的種族和資料,那些字跡從青澀漸漸變得成熟,輕輕重重的標示,墨跡干了又染上,乍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跡,甚至讓人頭暈目眩。 溫熱的體溫從背后靠過來,青年低緩的嗓音響起 “他們都說我是靠陰謀上位,說我德不配位,說我只會給圣亞安帶來禍亂,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我能坐上王位,只是因為我擁有這個資格,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國家、沒有人比我資格去創(chuàng)造無上輝煌和榮耀?!?/br> “我用了九年在黑塔里籌謀我的計劃,用了六年成為這個帝國的君主,用了八年使我的帝國強大,讓圣亞安能成為征服整個西澤的霸主。” 女神慢慢轉過身,他沒有動、沒有該表示恭謹?shù)睾笸藥撞?,他只是站在那里,保持著與她近在咫尺的距離,深深注視著她。 “我的殿下,我的前半生,都是為了我的榮耀與帝國,我從不曾動搖、從不曾變心,而我要告訴您,我的后半生將屬于您。” “我會像曾經愛我的帝國一樣忠誠深愛于您,不會變、也沒有終結,哪怕我死去,我的靈魂也會屬于您?!?/br> “請您要相信我。”他微笑著:“您是,我的所有啊?!?/br> 所以,請一定別離開他。 女神怔怔望著他。 他的目光、他的表情都是那么真誠,她相信哪怕是用最嚴苛冷酷的圣器,也測不出他一絲說謊的痕跡。 那一刻,她想,她也許永遠都無法忘記,現(xiàn)在這個披著溫柔月色、堅定又真摯站在她面前傾訴愛意與忠誠的青年。 握著人間至高的權杖,卻甘心俯首卑微親吻她的袍角,以飛蛾撲火的姿態(tài),無畏又艷麗。 弗里德希.奧古都。 那一刻,神明的心,為他而泛起淺淺的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1-27 21:40:54~2019-11-28 21:41: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霂、不想水逆、阿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manda 40瓶;格格吉祥 20瓶;顏小藝 15瓶;陳佳佳、博君一笑、瀧、17528027、慧慧、九天畫糖、楠喃呢 10瓶;12345 9瓶;莫寶、風月云歸 7瓶;橘子魚 5瓶;鳳梨不是梨 4瓶;26352066、祁醉的青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神圣帝國(十六) 王都郊外的原野上, 女神送五位肩負救世使命的少年離開。 女神親手為他們施下祝福的圣咒, 看著這些面容青澀卻英姿勃發(fā)的少年們,她溫柔地笑著:“我期待著你們歸來的那一日?!?/br> 昂諾重重點頭, 眼角有些發(fā)紅, 他用力抹了一把,慣來羞澀的少年卻堅定說:“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萊恩站在他旁邊, 也深深凝視著她, 卻低低說:“也請殿下好好珍重自己, 我...我們會想念殿下的?!?/br> 女神微笑著點頭,看著他們翻身上馬,他們大笑著沖她揮手, 萊恩留戀不舍地最后看她一眼, 也咬咬牙,與伙伴們一起縱馬離開。 這一走,就該是兩年的分別。 女神靜靜看著他們離開, 清風拂起她飄逸的裙擺,像翩躚的流光,曼妙又圣潔, 周圍的衛(wèi)兵與侍女不禁垂首,心中滿是恭順與仰慕。 他們感嘆地想,圣女殿下果然是神的使者,一身骨子里的圣潔高貴,不容褻瀆。 所以他們當然不知道,高貴女神皮子下殷宸哀傷又期待地望著少年們的背影, 哽咽一聲:“我也想和他們一起出去浪。” 她也想去看漂亮的尖耳朵精靈,在深夜玩只有巴掌大的軟萌小妖精,聽鮫人唱歌,看巫妖王是不是污妖王,抓頭會變身的小狼騎,讓魅魔給她捏肩揉腿... “沒說不讓你想啊。”規(guī)則隨意說:“你怎么想都行,夢里想最合適?!?/br> 殷宸嚶嚶嚶。 “走了走了?!?/br> 規(guī)則還冷酷無情地催促她:“大光明咒背熟了嗎,圣教大典流程熟悉了嗎,弗里德希養(yǎng)熟了嗎,一天天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我看你就是閑的。” 殷宸蔫蔫轉身,卻不服氣:“別的也就算了,弗里德希這丫——” “殿下?!?/br> 低沉溫柔的男聲從不遠處響起,英俊挺拔的青年大帝騎馬而來,龍馬雪白的翅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但是比它更炙熱的卻是大帝看向女神的目光。 那看似明媚溫柔的眼睛里,眼底卻滿是晦澀幽深的陰影,像粘膩的糖汁,一層層往她身上纏。 殷宸被這貪婪到堪稱粘膩的視線看得幾乎是一個哆嗦。 “這他媽誰扛得住!” 殷宸對規(guī)則哭唧唧:“他真的變態(tài),仗著我是傻白甜的女神可著勁兒的裝模做樣癡漢我,這不欺負人嘛,有本事他來硬的啊!或者我來硬的,我能太陽哭他!” 她以后再也不說其他位面男朋友變態(tài)了,真的,她男朋友正常得很,就這個,連光明女神圣潔的母性都感染不了他,滿腦子扭曲思想,他怎么就長成這么個神經病了。 殷宸愁啊,殷宸現(xiàn)在看見他就發(fā)愁。 但是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