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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星海招惹這樣一個可怕詭異的敵人,所以能滿足這個男人的一切需求、把他恭恭敬敬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但盡管他盡力去找, 這里面很多的東西也太過稀罕,亞伯心驚膽戰(zhàn)的回復過去,男人似是有了心理準備,又讓準備了一些替代材料,最后終于勉強集齊了。 教授迅速調配出一水箱的海水,把已經瀕臨脫水的人魚放進去,她干澀的皮膚貪婪的吸收著水分,終于停止了皸裂。 教授的臉色卻并沒有好轉。 人魚的體質極為特殊,只能接受瀾海星的海水,其他的水質會要了她們的命,即使他調出來的水已經是盡可能的接近瀾海星的比例,但是再像,也終究不是。 他頓了一會兒,把她半抱出來,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能量一點點傳進她體內,疏通著她的經脈。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在她轉化為人類雙腿之后,就可以半永久的脫離海水,但是她不知打哪兒又找來一塊奇石,過于龐大的能量打破了她體內的平衡,作為更強勢的人魚基因被過度滋養(yǎng),壓制了人類基因,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從他這里傳過去的能量溫順馴服,緩緩流轉在她身上,所過之處皸裂的皮膚漸漸瑩潤,血色重新升上了她的臉。 她的小腦袋窩在他頸窩,輕輕咳了幾聲,虛弱的吐息有所好轉。 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她緩緩睜開眼。 她鼻息間盡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清冽的、冷淡的,隱隱的草木和藥劑味道,帶著極強勢而嚴苛的侵略性,但是也讓人莫名的安心。 她半闔著眼,冷冷道:“你還管我做什么,讓我死了算了,人魚的尊嚴不能踐踏,不自由我寧愿去死?!?/br> “你也踐踏過我的尊嚴,但現在你還活著?!苯淌诶涞幕刂?,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放輕了力道,他輕輕摸一摸她的長發(fā),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br> 人魚呵了一聲,厭煩的扭過頭去,教授皺了皺眉,又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把臉轉過來。 她眼中的恨意和殺意莫名讓他心里一刺。 “你是我的,現在是我在救你的命。”他諷刺道:“你就不知道感恩么?” “我不是任何人的?!彼碾p眸因為怒火一瞬間化為兇瞳,一字一句:“沒有人可以占有深海女王,沒有人可以踐踏高等人魚的尊嚴?!?/br> 他呼吸一滯,喉結忍耐的上下滾動著,半響低頭過去,咬住她唇瓣。 “別這樣和我說話?!彼麎阂种f:“我不喜歡?!?/br> 人魚眼底閃過嘲弄的冷光,她張開嘴就是一口咬下去,教授敏銳的避開臉,下頷處卻還是被刮出一道血痕。 他抬手摸了摸,看著指肚上的血珠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去,她高高昂著頭,難掩蒼白細瘦的小臉卻帶著火一樣的高傲與決絕。 她就像一堆燃到極致的火,灼燙、耀眼,看似強大無比,但是他不確定自己再扔一把火星過去,會不會把她的干柴燒盡,反而加快她的熄滅。 他并不想賭任何的可能。 人魚冷冷盯著他,等著看男人的暴怒,但他深深喘息幾下,卻忍耐的把她壓向自己的頸窩。 “喝一點?!彼f:“我的血,可以平衡你的基因?!?/br> 人魚頓了頓,然后毫不猶豫沖著他的主動脈咬下去。 柔軟的肌理下是堅硬的不知名金屬層,但是在男人有意的縱容下,這可以抵擋太空洪流的冷銀肌理被她輕而易舉的咬穿,溫熱的血流涌進口腔,腥甜的味道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教授輕輕悶哼一聲,抬起手壓著她的后腦,一下一下摸她的頭發(fā)。 他的目光定格在對面灰白的墻壁上,冰冷的眸子微微失神。 以前的他絕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心甘情愿到,用血來供養(yǎng)一個恨的想殺死他的人。 人類對他們來說是螻蟻,而他們對人類而言也是怪物。 但她是不一樣的。 她是唯一的,不一樣的。 他閉了閉眼,在差不多的時候抬起她的腦袋:“夠了,不能再喝了?!?/br> 她被鮮血刺激的眼角都微微泛紅,被拉起時下意識掙扎了幾下,卻被男人強硬的壓制住。 她緊緊咬著后牙,轉過臉正對上他復雜的眼神。 她能情緒看見他眼底那些被壓抑的激烈的情緒,這讓他看起來終于不再是個冷冰冰的機械,而是一個人。 她定在原地兩息,忽然撲過去,狠狠的咬住他唇角。 水箱被巨力翻倒,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教授被猝不及防被壓倒在地上,她身上冰涼的水珠盡數打在他身上,唇角的親吻兇狠的像要撕裂他。 他愣了一下。 頭頂明亮的燈漸漸變得光怪陸離,懷中柔軟的女體帶著異樣的吸引力,他注視著她近在咫尺的雙眸,慢慢抬手握住她的腰。 細膩,柔軟,不盈一握。 四目相對,溫熱的鼻息糾纏,像有藤蔓寄生在四肢百骸,肆無忌憚的生長,無法抗拒。 “我真恨你,弗雷德。”她低低道:“是你把我從深海帶出來,告訴我宇宙有多么浩瀚瑰麗,但現在又是你親手要關上我的天窗,將我囚禁在你的私欲里。” 她又輕笑,聲音纏綿又繾綣:“但是我也真的的喜歡你?!?/br> 這世上只有一個弗雷德,一個教授。 傲慢的,嚴苛的,冰冷的,又無比迷人的。 他完美的背后盡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黑暗陰鷙、是觸不可及的危險詭譎,但是正因如此,他才是讓她迷醉的。 她放輕了力度,緩緩在他唇角摩挲,親過他棱角鋒利的鬢角,含住他削薄的耳垂。 教授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他從來冷靜的頭腦,這一刻竟覺得微微眩暈,分辨不出真假。 “你在騙我。”好半響,他聽見自己終于出了聲,嗓音卻無比沙啞干澀。 “我沒有哦?!迸溯p笑著反駁,嗓音甜蜜到粘膩:“我是認真的哦~” 他只覺得耳朵又被輕輕咬了一下,輕浮而guntang的氣流順著耳蝸直直躥進心口,他能清晰感受到心臟停跳了一拍。 他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 一次又一次,他在她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放縱她一次又一次踩著他的底線步步緊逼。 他已經沒有底線了。 多么可笑,又可悲。 他突然一個用力翻過身,壓住她帶著恨意的親吻。 她是魔鬼。 他聽見自己心里有一個冷酷的聲音在說。 但很快又有另一個聲音輕輕的嘲弄:那又如何呢?你還是放不開她。 是的。 哪怕明知前方是地獄,他還是無法抗拒的,為她而癡迷。 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她僵了一會兒,慢吞吞的俯身下來,小腦袋埋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