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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個人心里都有小算盤,只要互相不妨礙便沒什么所謂。 “我聽你爹說了,女婿不用敦促就上進得很,你替他cao持好府上,要嫌日子過著無聊,學點什么或者找點事做,再不然生個娃娃帶著都成?!?/br> 錢玉嫃想起來,又問她:“當初還有人為齊諄來說過,那個齊諄我記得是齊謹的族兄,你嫁過去跟那邊見過面?他們臉色如何?” 明姝仔細回想了一下,答道:“我聽說過這名字,沒見過人,應該不是特別親的?!?/br> 聽了這話,錢玉嫃徹底放下心來。 她把牽掛的問題都問了,又跟明姝說了一些王府的事,還有宮里,讓她嫁出去了時不時也遞個牌子進宮去,太皇太后惦記著。老人家歲數大了,不經常去看看就怕留下遺憾。 “像你爹,都到這會兒,他有時候想起來還不是滋味?!?/br> 錢玉嫃說的是謝老太太。 老人家在那件事之后兩年去了,這回甚至不是慢慢發(fā)病走的,就是在睡夢里沒了鼻息,到晨起的時候伺候的走近一看發(fā)覺她臉色不對,一探身體都涼了。又過了幾天京里才接到消息,那時謝士洲非常忙,根本脫不開身,他忙完一個段落把事情都安排好才跟皇帝告?zhèn)€短假,騎快馬回去到墳前祭拜了一番。 除了祭拜老太太,謝士洲回去還給他娘葉氏做了安排,母子又見了一面。 上次見面的時候,謝夫人穿著打扮還是富貴,這次落魄很多。她說起這一家子,早年個個都覺得自己了不起,當時家里景氣,仿佛隨便做個什么都會賺錢,坐著站著都是錢……從兩年前出了那事,口碑一壞,鋪子只能關了。 當時老爺想得好,覺得平穩(wěn)度過等大家逐漸忘了那事不是沒機會東山再起。 現實卻很殘酷,你以前再發(fā)達,走背運時就感覺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府上那么多人,過日子不花錢嗎?習慣了大手大腳的突然要他吃喝收緊怎么可能?他們非但沒收緊,反而還會頻繁出去活動,四處拉關系跟人打聽看有沒有好機會能幫家里翻身。 謝夫人只慶幸自己早就不管事了,后院當家的是兩位少奶奶。 管賬的人最知道著急,她倆不是沒說過,家里情況跟從前不同,讓各房各院收緊些,別那么大手大腳。 誰聽吶? 都想著家里還有那么多田地房產,旺鋪也不少,哪怕生意停了還能短去花用? 事實證明錢就是在變少,每天都在變少。 老太太命不錯,到死也沒真正吃過苦頭。謝家這時候其實已經沒什么錢了,少爺少奶奶們都偷著在賣家里東西,賣完東西遲早得賣田賣地賣鋪子。府上奴才已放走不少,余下這些還是負擔,偏偏沒他們不行,謝家宅院太大,每個院子不留一兩個伺候的人? 謝士洲再三提醒,讓她看情況不對就去找陳六。 怕她抹不開臉,又給塞了筆錢。 安排了退路,又塞了錢,謝士洲還是不太放心。謝夫人心知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去跟親兒子團聚,母子只能分開,她沒想跑京里去添亂,安慰道:“不用掛記我,就算趕明謝家倒了,我有退路,我還能回娘家去?!?/br> “之前表妹那個事,他們不埋怨你?” 謝夫人還笑了笑:“人都勢利,只要你在京里一切都好,他們就算有些看法,也不會為難。你還給娘塞了錢,娘有錢能過不好嗎?” 謝夫人早年對錢玉嫃確實有看法,還想過有沒有辦法能治她,那是對兒媳婦,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到底不同。尤其謝士洲一直還是惦記著她,年年給她送東西,謝夫人想著她兒子有今天也不容易,就熄了各種心思,想著只要他好,別的就不想了。 至于說錢玉嫃這兒媳婦,她本來沒多喜歡,但因為這些年都沒在一起生活,沒起矛盾,自然也沒多大意見。 謝夫人表現出無所謂的態(tài)度,謝士洲才放寬心。 想想她說的也沒有錯。 世人大多勢利,只要他在京中發(fā)展得好,哪怕相隔萬里,他親近的人還是能過得舒坦,少不了人送上門去幫助關心。 這都是天福三年的事了,那之后謝士洲就沒再回過蓉城。他還是找了人看著謝家,那一家子吃吃喝喝到天福五年,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個七七八八,謝士騫跟謝士新都看出家里沒多大可能翻身,變著法往自己懷里揣東西。 他倆帶的頭,底下人有樣學樣,偌大一個謝家徹底敗亡,謝老爺讓不孝子氣死了,給他辦完喪事兩兄弟為分家大打出手的時候謝夫人悄然離開,也沒回已葉家,而是住進謝士洲為以防萬一提前置辦的院落去。 她有錢,也有人伺候,日子比從前倒不差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有些讀者朋友不想看他們,我的個人習慣是完結之前各條線得收一收,鋪開了不交待后續(xù)就難受。 之前本來打算在皇帝駕崩那兒就把正文收了,兒女親事啥的寫成番外,想了想還是直接順了下來,后面也沒多少內容了,這部分當番外看都可以的。 第149章 明姝生出第一個崽崽的時候, 她大弟盛人杰已建成農學院, 為農業(yè)教育揮灑熱情了??此婚T心思撲那上面,日日忙到天擦黑回府, 回來直接攤成個餅……錢玉嫃很愁。 早幾年為了選個好女婿,她也煩惱過一些時候,都比不上兒子這頭。 其實真要說起來,挑兒媳婦比選女婿還容易,女婿得看看能耐本事, 兒媳婦要什么本事?只要她不折騰, 沒那些劣習,最重要是兒子看了喜歡就可以。 問題就出在自家這個一年到頭都有事, 很少跟著去那種場合, 偶爾一起他也不往女眷跟前湊,結果就是他連各家貴女都沒認全, 你說個人他未必知道是誰。 這怎么搞? 錢玉嫃說過他, 起先他說不著急,后來說心里有數,實在擺不平了就往當娘的身上推, 讓你看著辦,差不多都行。 “是你要成家,讓我看著辦??” 杰哥兒咕噥說他是在不擅長做這種事。 “相看媳婦兒有什么擅長不擅長的?想想齊謹當初,他是怎么求得你jiejie,你跟他學!人家那會兒還在準備應會試都抽空把終身大事談定了,你管個學堂能比他忙?說來說去還是不上心!” “男子漢大丈夫何愁娶不著媳婦兒?” “你這么拖著, 下回進宮去太皇太后問起來你自己說,你跟她老人家交代!” 錢玉嫃說了幾回都沒進展,就安排謝士洲去游說。 謝士洲就是那話,既然生在親王府,還是長子,肩上少不了有些責任:“你想搞農業(yè)我不反對,辦學院的時候府上也是大力支持,缺錢缺人我跟你祖父都給你想轍……你小子也得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