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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又看了他爹一眼,果然是沒在愁。 謝士洲還以為他們母子倆在看什么,結(jié)果就這? “你也說只能那樣,已成定數(shù)的事還愁什么?” 杰哥兒一聽這話,悟了。 這種心態(tài)他懂啊! 上輩子他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每到考試前,感覺自己還有救的才會熬夜復習,要是平時壓根沒聽過課,復習也不知道從哪兒起手的,要么琢磨怎么打小抄作弊,要么干脆自暴自棄。大不了掛科,來年重修唄,要不還能咋的? 得個不大不小的病才會天天焦慮,要是一進醫(yī)院就告訴你癌癥晚期沒救了,不想開點好好過最后這幾個月難不成去跳樓? 他還在品這道理,老爹又說:“再說御前事也不少,我也沒那么多精力去糾結(jié)那些?!?/br> “誒?” 這話聽著好像朝廷又起波瀾的意思,畢竟要是太太平平的當御前侍衛(wèi)就那些活,能費什么精力? 可是說不通啊,這陣子謝士洲回來的時間并不晚,瞧著不像有事的樣子。 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錢玉嫃想順著問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出來。在御前當差就這點不好,他經(jīng)手的許多事都同皇上相關,但凡關聯(lián)到皇上最好是不要多嘴。 謝士洲看出她好奇,這會兒他沒詳說,等到用過飯,他還去了趟王爺書房,回來洗干凈坐上床沿才跟媳婦兒說了幾句。 “嫃嫃你之前不是感覺不妙,說好像有事要發(fā)生……” “是啊,那之后沒多久就收到謝家來信,這不就對上了?” 看男人面色,錢玉嫃心里跟著突了一下:“難不成最近還有其他事嗎?宮里出事了?” 入夜天涼,謝士洲給塞了靠枕讓夫人坐床上去,自己也跟著坐上去。 “怎么你還有空cao心冷啊熱的?問你話呢,是不是出了啥事?” “暫時沒有?!?/br> “那你為什么像那樣說?你那樣說總有理由?!?/br> 謝士洲想了想,解釋說:“我之前也沒多想,還是前幾天跟你談那一番,嫃嫃你說我cao心太過,還道你嫁給我之后不久就上京城了,跟謝家上下牽絆不深。既然牽絆不深,你怎么會預感到跟他們有關的事?” 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錢玉嫃扭頭看過來:“因為他家出事多少也會牽扯到咱?” 才剛提出這種可能,就被謝士洲否了,他說不應該。 若是像這樣,那之前趙大趙二的事也算有牽扯吧?還有魏國公蹬腿兒不也招來好多人盯著王府那段時間錢玉嫃抱怨好多回呢。對了還有之前太后生病,她還進宮去侍了疾,這幾回事先都沒感覺。再回頭看她因為謝家那點事感到之后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不是很扯? 謝士洲提出了這樣的質(zhì)疑,又不十分確信,他就暫時放下了已經(jīng)有結(jié)果的謝家,把心思放在這頭。 心思放過來以后,他在宮里就很仔細,還找老爹問了話,最近朝廷上挺順利的,雜交稻問世以后大大振奮了人心,這兩個月上至皇上下至大臣們都是干勁十足,全都竭盡全力在推動這款高產(chǎn)水稻的普及。除了雜交稻之外,還有一些不新鮮的事,國土面積大了便是如此,或者東邊或者西邊總有點事,旱的旱澇的澇,都等著朝廷救濟…… 自然災害年年都有,不太嚴重的地方上自己就能解決,也就是通知到京里順帶申請一筆賑災款項。嚴重的也就是搬上朝廷一輪一番,議論完按流程走,該咋辦咋辦。 不管咋看,這些都夠不上讓嫃嫃提前預感的標準,也可能是自己嚇自己,反正謝士洲就是有那種感覺,媳婦兒難得預見一回,應該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在醞釀吧。 他把所思所想講出來,成功的鎮(zhèn)住了錢玉嫃。 有些事不去點破還好,他越說你越感覺是這樣!結(jié)果就是躺下去也睡不著覺,克制不住就是會去琢磨這些,到次日清晨該起來了錢玉嫃感覺自己還沒睡多會兒,看她整個人被困意籠罩,謝士洲又把人哄回去睡著,并吩咐說世子妃昨夜沒歇好,讓丫鬟留著飯,別去吵她。 房里伺候的兩個丫鬟臉登時紅了。 聽世子爺這樣講,真是很難不想歪。 等到離了主子跟前,兩人還小聲嘀咕:“世子爺對世子妃真好,這么多年一心一意?!?/br> “色|女,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才是吧,我只是說主子們感情好,你才不知道在想寫什么污七八糟的。” 這一番對話就破案了,兩人明顯想到一處,都覺得世子妃昨晚上是被折騰得厲害了才會疲成這樣。 錢玉嫃是不知道丫鬟編排這些,她后來還是擰了男人一把,才勉強泄憤。 “像這種沒譜的事你不如別告訴我,說了惹我惦記?!?/br> “你問的,怎的一股腦推我頭上?” “你今天才知道女人就是會無理取鬧的?” …… 說來也是。 跟媳婦兒還講什么道理?她就是道理!謝士洲果斷給認了錯:“我不對,我不好,下回再有這種事我憋著不說總行?” “當然不行,說了是會惦記,你都想到了還藏著不說,回頭事發(fā)我多突然?能受得???哎喲我就是隨便抱怨兩聲,昨個兒閉上眼總睡不著,后半夜瞌睡來了到天亮又起不來,抱怨咋了?” 像這種事,你不去想,日子該咋過咋過,非要去琢磨就是自己嚇自己。想著這些年沒少經(jīng)事,哪怕真讓謝士洲說中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錢玉嫃又放松下來。 平平靜靜的過了些天,謝士洲嗅到一點風雨欲來的味道。 他發(fā)現(xiàn)最近一段時間皇上頻繁的在召太醫(yī),哪怕皇上本人和給他請脈的太醫(yī)都沒表現(xiàn)出什么,御前卻有戒嚴的跡象。 這種事,謝士洲不敢去打聽,還是回來以后聽王爺?shù)f的。 他說雜交稻問世那前后皇上就有點不舒服,那會兒吃什么都沒食欲,經(jīng)常脹氣。當時也給太醫(yī)看過,可是誰都不覺得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估摸就是天熱起來壞了食欲??啥歼^去這么久,天都漸漸轉(zhuǎn)涼了皇上的胃口還是不好,每到用膳的時候都是勉強在吃,尤其是最近還出現(xiàn)了新的情況,他感覺右邊腹痛,時不時就痛。 要是太醫(yī)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皇上反而能安心,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太醫(yī)說不出個所以然,翻看了很多醫(yī)案還是沒有把握,依照腹脹腹痛食欲不振的癥狀開出來的方子也不見效。 雖說腹脹腹痛怎么看都不是大病,太醫(yī)一天不確診,皇上心里總是擔憂,心里擔憂難免做兩手打算?,F(xiàn)在了解他病情的沒幾個,哪怕消息靈通的大臣頂多知道皇上龍體微恙。 燕王大概說了一下,讓兒子只管當好差,其他輪不到他cao心。 “反正治病的事還得專業(yè)的來,別說你,哪怕是我也只能做好分內(nèi)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