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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嫃說起前面有一次進(jìn)宮去,聽太后說了一席話覺得很有道理:“我是最不忍心看你每天學(xué)那么多,比起娘小時候,你太忙了。不過太后娘娘說得也沒錯,你祖父給你請那么多先生,還親自給你講故事講道理,他非常看重你,對你期待很高。既然是這樣,娘不說幫你多少,總不能拖后腿是不是?這會兒我慣了你,以后你要埋怨我的?!?/br> 太后她們對“收養(yǎng)”了謝士洲的謝家人就有一些看法,總覺得他們糟蹋了謝士洲的好天分,如果說前面二十年不是像那樣放縱,以他的聰明勁兒來說,會比現(xiàn)在出色很多很多。 謝士洲還不是遭遇捧殺被人故意養(yǎng)廢的,只是謝老太太偏疼他,偏疼得太厲害。 當(dāng)時想著父輩創(chuàng)下那么大的家業(yè),隨便都能讓他舒舒服服過一生,他前面二十年是真的幸福,上京之后要追趕別人才痛苦了。 因為這個教訓(xùn),錢玉嫃一直擔(dān)心自己太寵他們,使他們養(yǎng)出自大或者憊懶的毛病,有時候杰哥兒跟她撒嬌,她恨不得說好好好咱不學(xué)了,實際上只能摸摸他頭,勸他堅持。 學(xué)習(xí)通常都是枯燥乏味的,尤其在初級階段,你沒找到樂趣是會感到無聊。 可就算再無聊,也不能懈怠或放棄,知識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都得自己一點點去吸收掌握。讀書就跟吃飯睡覺上廁所一樣,是不能假托與人的事。 看娘親這么糾結(jié),杰哥兒又懊惱上了,他稍微扭捏了一下,說:“我知道娘總是在為我著想,那么說是逗您的?!?/br> 錢玉嫃還是笑著的:“知道了,兒子你哪天要是真的累了,就告訴娘,娘去跟你爹說,讓你好好放松一下。” 這對母子一波互動,把邊上伺候的都感動了,出去跟人說起來還道大少爺不光是聰明,他簡直太太太孝順了,沒有那一家的兒子在六歲時能這么體貼娘親。讓他做什么他都會去,讀書也非??炭?,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這樣,以后一定會長成特別出色的人。 總之,世子妃上輩子肯定行過大善,才會生出這樣的兒女來。 明姝小姐體貼,大少爺聰明懂事,小少爺暫時還看不出,以后肯定也是很棒的人!就連世子爺對世子妃也是一心一意的,他們認(rèn)回來這些年里,從沒見世子沖她發(fā)過火,激烈的爭吵都沒有,頂多就是拌個嘴而已。 伺候的奴才自信表示,世子妃不是京里面最風(fēng)光體面的女人,可她一定是最幸福的,活成這樣,真是別無他求。 興許是吧,要是一般人真生不出個二世為人的兒子來,要是真的小孩子,哪聽得進(jìn)這些大道理?就算說一千遍你祖父是為你好,對不起他內(nèi)心非常誠實,還是想玩。 不想讀那么多書,不想天天練字,不想習(xí)武,想跟小伙伴瘋玩才是真的孩子天性。 杰哥兒哪怕裝乖扮巧賣萌撒嬌多半都是裝的,裝的孩子模樣。 這年頭流行的那些玩法,實打?qū)嵳f他興趣不大。 而他喜歡的比如游戲動漫肥宅快樂水這年頭沒有,既然沒有,不如學(xué)習(xí)。想想上輩子就沒干過什么了不起的事,重頭來過是該努力一些。 第135章 王爺將精力全用在朝廷事物以及雜交稻上,這段時間他沒閑過。謝士洲不用說, 忙著他的侍衛(wèi)工作, 杰哥兒則是花式學(xué)習(xí)。 跟他們比起來,錢玉嫃這頭相對輕松很多, 過去一段時間也沒人再來找她說方家的事, 王府后院井井有條,女兒在學(xué)習(xí)女紅啊才藝那些, 占她時間比較多的就是康哥兒,這幾個月你逐漸能從他身上看出聰明勁兒來, 不跟杰哥兒那時候相比, 至少也是學(xué)什么都快速頭腦靈光的孩子。 錢玉嫃帶著娃平靜如流水般過著日子,這么一段時間過后, 她就有種感覺, 又該出點事了。 從嫁了人, 十年間一直是這樣, 清凈幾天, 又生個是非,解決了再清凈幾天,又來個意外啥的。也不是周圍人非要折騰, 自己家的加上親戚朋友那么多人,本家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別人家未必都順暢,小事不會報到你跟前來,但凡遇上真麻煩,解決不了了, 第一反應(yīng)可不是找親戚朋友之中最有本事的那個。 燕王府也就不能跟宮里皇上比,擱其他人眼里都是大腿,每年總要賣些人情出去。 錢玉嫃直覺又該來點事了,這么想著,等了幾天果然收到蓉城來信,還是快馬加鞭的急件,據(jù)說是謝老爺親筆寫給他曾經(jīng)的養(yǎng)子謝士洲的。 指名給相公的信,錢玉嫃沒擅作主張拆了,她拿了信壓在桌上,傍晚時分人一回府立刻給他遞去。 謝士洲還是糊涂的,一邊伸手來接一邊問這是什么? 錢玉嫃將書信交他手上,自個兒一旋身在旁邊坐下,呷一口花茶悠哉哉說:“謝老爺給你的信,一路快馬加鞭送來,估摸有要緊事吧。” 是這樣? 謝士洲表情一肅,他跟到錢玉嫃身旁坐下,拆開看了,也不過兩頁紙的內(nèi)容,一目十行掃下來不多時就看完了,看完以后他眉心直接擰緊。 剛才說興許有要緊事,那是猜的,畢竟平白無故的誰會快馬加鞭給人遞信? 王府這頭跟蓉城老家一直都有往來不假,平常也就是年底走個禮,順帶捎兩封信,不年不節(jié)互相不惦記的。 錢家親戚也是,包括謝家那頭也是,當(dāng)年跟錢玉嫃和謝士洲是有相當(dāng)?shù)那檎x,上京之后就不見面哪怕想起來還是親近實際生疏了很多。人都在往前走,不同階段自然會認(rèn)識不同的人,這是再所難免的事。 說回謝家,那頭跟謝士洲有真感情的滿打滿算就兩個——老太太和太太。 謝士洲前幾年去看過她們,加上每年也不忘記送東西去,兩位哪怕心里惦記,總還是體諒他的。人長大了難免身不由己,他現(xiàn)在是王爺?shù)膬鹤?,還有差事在身,跟前又有夫人兒女一大家子,沒要緊事哪會出京?能記得還有你這個人,還給你捎?xùn)|西來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這么多年,謝家人即便有這啊那的想法都沒真正生出是非,錢玉嫃心里打個轉(zhuǎn),琢磨了下,想著他們火急火燎送信來總不會是想讓相公扶助或者提拔,難道是老太太或者太太病了情況不好? 也不像啊,要是這樣相公一準(zhǔn)兒坐不住了。 錢玉嫃點心不吃了,花茶也不喝了,她朝謝士洲那方靠了靠,問怎么著? “謝家出了點事,謝老爺想請我?guī)兔??!?/br> 問他還不如自己看來得快,錢玉嫃伸手拿過那兩頁信紙,這一看好家伙! 她才知道自家相公這么會說話,這哪是請幫忙,看信上寫的內(nèi)容謝家火燒眉毛了,謝老爺厚著臉皮寫了這封信,大概意思是看在十九年養(yǎng)育之恩的份上,請謝士洲一定一定要幫他這回。 事情說來也不復(fù)雜,